大醫諸天從笑傲開始 第73章

作者:目水金

  她來不及多想,上前一把抓住溫良的手臂,連忙道:

  “外公,千萬不要,無論怎麼說,他也是我的表哥。”

  “嫣兒,你就是見人見的少,自幼被你娘困在這座山莊,才一心為那鮮卑賤種考慮。”溫良臉色稍霽,道:

  “也罷,你娘不讓你出莊也正常,我家嫣兒長的這般好看,又不會武功,說不定就會撞見什麼歹人。”

  “外公教你幾門武功,便能讓你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可以獨自行走江湖,也不用擔心女兒家掄刀使棒不雅,本派武功講究輕靈飄逸、閒雅清雋。”

  “你一旦練成,只會好似仙子下凡。”

  “外公,我真的不想練什麼武。”王語嫣一臉為難。

  “哦,是嗎?”溫良拖長聲音:

  “都說女兒家都愛美,難道你就不想像我這般青春永駐?須知我已年過九十了。”

  王語嫣聽後,不禁仔細打量起來,面前的白衣人瞧著最多也就十七八歲,若讓不知情的外人來看,誰能想到他是快一百歲的人瑞。

  不由地越看越心動,雖說她才剛滿十六歲,但世間哪個女子不想自己的容顏永遠處於年輕狀態。

  “心動了吧,我教你的武功,名為《明玉功》,其獨特之處在於修煉者能青春永駐,功力執行時非但不消耗內力反而持續增長。”

  “還有一門名為《移花接玉》的武功絕技,此功想要練成,便需要精準感知敵方真氣流轉方向,在對手招式成型前截斷髮力過程。”

  “你通曉百家武功,就能極快的上手學會,再傳你一門《幻魔身法》,那你娘便不用擔憂你出莊後,會遇到什麼危險。”

  四個月後。

  深夜,曼陀山莊外的一處花林之中。

  “外公,為何不能讓我娘知道我在練逍遙派武功?”

  “自然是因為我怕你娘恨屋及烏,不讓你學逍遙派武功,今後你娘若是發現你練武了,你便說自己是絕無僅有的武學天才。”

  “自記下琅嬛玉洞諸般武功後,在不知不覺中將這些武功融會貫通,也就有了一身高深的武功。”

  王語嫣聞言,臉皮有些薄的開口:

  “這樣說會不會太誇張了。”

  “我家嫣兒本來就是武學奇才,不然何以貫通百家武功。”溫良帶王語嫣走到花林外,道: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不是本派弟子學了我逍遙武功的話,一經發現,不但要收回武功,還要將其挫骨揚灰。”

  “外公,你就別點我了。”王語嫣面帶無奈之色:

  “透過這些時日被你言傳身教,還時不時隨你乘雕出莊遊歷,去見識人心險惡,順便鋤強扶弱,我也算是有所成長,不至於像你所說的那般戀愛腦。”

  溫良欣然道:

  “孺子可教也,所幸我及時出現,在你尚未情根深種之前點醒你,不然我家嫣兒怕是要被那個慕容小子誤一生咯。”

  “外公。”

  王語嫣不依的拽了拽溫良的袖袍。

  “好了,教會你了武功,也算是了我一個心願,今後你專心練武。”

  “遲早有一日,能會成為天下第一人,把所謂的北喬峰,南慕容都比下去,以女子之身無敵天下,那便可稱作王無敵。”

  “什麼王無敵,難聽死了。”王語嫣趕緊開口:

  “我可沒有跟人逞兇鬥狠的心思,更沒有名揚天下之心。”

  溫良輕笑一聲:

  “我覺得可以有,嫣兒平日裡不妨多想一想,我尚有一些瑣事要去處理,你就在莊內安心練武,等我抽出空就來看望你。”

  王語嫣沒想到分別之日來得如此突然,頓生不捨之情。

  溫良見狀,輕刮王語嫣的鼻樑,道:

  “通常來說,習武練功就能讓時間過的快些,只要你一心練武,我便在你十八歲生辰那日來給你慶生,如何?”

  “說話算話。”王語嫣立馬開口。

  “我都是快一百歲的人了,怎會哄騙你這小姑娘,我定會在你生辰日那天準時出現。”

  溫良說完,縱身而起,忽有在天上盤旋的黑影一掠而來,卻見一隻無比巨大的神俊金雕於半空之中接住白衣人,再帶他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

  三日後,擂鼓山。

  一處遍地都是松樹的隱秘山谷之中,在三間木屋之前的一株大樹之下。

  坐著一位身形乾癟的老者,他面前大石上,擺有一盤棋局。

  驟然間,山頂之上響起一聲雕鳴,沒過多久,老者抬頭,雙眼浮現驚異之色。

  卻是看到一隻高約九尺神俊金雕,身旁是一位少年公子,但能明顯瞧出她是女扮男裝。

  只見她身形高挑,年約十五六歲,容貌甚美,讓人過目難忘。

  “早就聽聞擂鼓山有一盤珍瓏棋局,小女子姓王名語嫣,不知能否破一破這棋局?”

  蘇星河眉宇輕皺,見其風姿樣貌頗合本門收徒要求,但卻是女子之身,也不知她是否能扛起恩師大仇,但一想到已裝聾作啞,忍辱負重二十八年,始終不曾尋覓到合適人選。

  他便抬手示意,讓來人入座對弈。

  改換身形樣貌,喬裝打扮成王語嫣容貌的溫良,不急不緩的走上前,淡道:

  “老先生,不是小女子自誇,自初步接觸弈棋之道,我便知自己是古今第一棋聖,只要我一落子,就勝局已定!”

  他說話之間,捻起一枚棋子,忽然屈指一彈,“轟隆”一聲,大石轉瞬四分五裂,棋子撒落一地。

第118章 外公,你作為世上罕有的全才,應該也能體會我的苦惱吧

  蘇星河瞳孔微縮,以區區一枚棋子輕描淡寫的擊碎一塊巨石,哪裡還不知道面前這位姑娘的功力是何等深厚。

  “老先生,家母姓李,名青蘿,隨我外祖母姓,她老人家應該是叫李秋水,而我的外祖父名曰無崖子。”

  “這些年來,我騎雕到處打聽,便發現星宿派丁春秋所謂的《化功大法》,有本派獨門武功的痕跡,我曾聽我娘說過,本派有一門叫作《北冥神功》的絕學,尤擅吸取他人內力。”

  “後又察覺星宿派弟子一直對擂鼓山多有關注,經過我多番的探查,才查明原來丁老怪是我逍遙派弟子。”

  “他算甚逍遙派弟子!”蘇星河再也按耐不住,沒有繼續裝聾作啞,恨聲道:

  “當年便是他欺師滅祖,害的恩師墜入深谷,由於我分心雜學,武功遠遜於他,也就只好在此地擺開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擾亂其耳目,與他僵持不下。”

  “這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終究是旁門左道,近三十年來,他之所以沒來痛下殺手,便是覺得當年我尋到臨死的恩師,覺得他老人家會將本派所有的神功秘笈一一相告,就是想慢慢逼迫我吐露這些武功絕技。”

  “我娘該稱你一聲師兄,那我便叫你一聲師伯。”溫良肅聲道:

  “此番多謝蘇師伯告訴我事情原委,想不到那丁老怪跟我有血海深仇,我先去找星宿派清算,過後再來跟蘇師伯敘舊。”

  說罷,就轉身做出準備騎雕找丁春秋報仇雪恨的架勢。

  蘇星河不曾想到這位師侄如此雷厲風行,念及她雖然功力深不可測,但那丁春秋詭計多端,一身毒功更是令人防不勝防,連忙開口:

  “且慢,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再有你就不想見一見恩師?”

  溫良猛地回過身,道:

  “蘇師伯,你的意思是我外公沒死?”

  蘇星河起身走到那三間木屋之前,抬手示意,道:

  “你步入這間木屋之中,便可明白一切。”

  溫良走上前,見這三間木屋都無門戶,也過多猶豫,隨手以《劈空掌》掌法,往蘇星河所指的一間木屋上劈去。

  “喀喇”一聲,一大塊門板碎裂,木屋出現一人高的洞口。

  溫良邁步走入,便見屋內空空蕩蕩,他環顧四周,再度出手,往前方劈去,劈出一人高的洞口。

  又見一間無門無窗的空房間,隨後觀察一番,再出掌一劈,雖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但卻多出一人。

  他長鬚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年紀顯然已經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度閒雅。

  因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著,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樑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宛如凌空而坐。

  無崖子見來人那無比熟悉的容貌,臉上不禁流露無比動容之色,急忙道:

  “孩子,你......姓甚名誰?孃親叫什麼?”

  溫良甚為激動的開口:“家母李青蘿,我叫作王語嫣。”

  無崖子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著實沒想到苦等近三十年,等來竟是自己後人,只覺不枉自己不死不活的堅持了幾十年。

  “好孩子,快上前來,讓外公好生看一看你。”

  “外公,我學有一身無比精湛的醫術,自問不比外號閻王敵的薛神醫差。”

  溫良快步上前,第一時間為無崖子悦},查探其身體狀況。

  無崖子笑了笑,道:

  “孩子,你可知那薛神醫,本就是我的徒孫,我除武功外,亦是精通琴棋書畫、醫學占卜等雜學,我身上傷已是回天乏術,不然怎會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山谷中苦熬。”

  溫良酝昝},在無崖子的雙腿和脊背稍微按了按,便道:

  “外公當年落崖,應該是重傷垂死,所幸蘇師伯及時施救,但這雙腿筋骨盡碎,脊椎骨骼盡斷之傷,卻是沒法治癒,這才讓您老人家躲在此處。”

  “看來你的醫術的確不錯。”無崖子輕嘆一聲:

  “便因這無法治癒之傷,我才於此處苟延殘喘近三十年,這些年多虧我那大徒弟蘇星河裝聾作啞,瞞過逆徒丁春秋風耳目。”

  “近幾年來,我愈發的力不從心,而星河雖說資質不錯,但太過分心旁鶩,我的那些上乘武功,他是說什麼也學不會。”

  “便想覓得一個聰明而專心的徒兒,將我畢生武學都傳授於他,再派他去誅滅丁春秋。”

  “可是機緣難逢,聰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覆轍,性格好的卻又悟性不足,現今可謂是老天開眼,將你送到我的面前。”

  “外公,你先別急說這些。”溫良不疾不徐道:

  “報仇這種事,通常來說,親手去做才最解恨,您老人家身上的傷,對我而言,不算什麼。”

  “我有一種專治此傷的膏藥,常人手足身體骨節若遭致重創從而傷殘,敷上此藥膏後傷患仍可痊癒。”

  無崖子聽後,似怕出現什麼幻聽,又有些不敢相信,當即開口:

  “真有如此神藥?”

  “語嫣從不信口雌黃,藥名黑玉斷續膏,哪怕是被少林金剛指力捏成粉末的碎骨都能治癒,只是之後在為您治傷時,就要遭受一些罪。”

  溫良一臉認真的道:

  “需要把癒合過程中長成畸形的骨節,完全捏碎,再抹上膏藥,才能重續碎骨。”

  無崖子不以為意,欣喜道:

  “不過是再經歷一次碎骨之痛罷了,何足掛齒。”

  “好,我這便喊蘇師伯進來,不然我給您老人治傷之際,您若痛呼不斷,我是有嘴也說不清。”

  溫良不等無崖子開口,便已掠出木屋外。

  兩個月後。

  蘇星河攙扶著無崖子走出木屋,便見一人以繩索為床,很是悠閒的閉目養神。

  “嫣兒,我不是傳了你本派諸般神功絕學,怎麼也不見你認真的練一練。”無崖子滿臉寵溺的走來:

  “我知道你是練武奇才,小小年紀,就有一身不弱我多少的深厚內力,但武學一道,永不止境,你千萬不要自滿。”

  溫良從繩上坐起,略顯無奈的道:

  “我又不願化去自身內力,對於《北冥神功》就只能看個熱鬧,至於《小無相功》,且不說我通熟百家武功,憑我如今的武學修為,天下武學已然附拾皆可用,此功對我來說,就是雞肋一般的存在。”

  “也就《天山六陽掌》和《凌波微步》頗合我的武功路數,前者是一門將陰陽二氣相結合的掌法,如體內無陰陽二氣,則體會不到此掌法的妙處。”

  “後者於輕功方面,算是能補足我在方寸之間的閃避能力。”

  “外公,你作為世上罕有的全才,應該也能體會我的苦惱吧。”

  “有時候太過天才,對什麼都是一看就會,一練就精的話,要麼就顯得有些懶散,讓人覺得不思進取,要麼就表現的好奇心甚重,什麼都想學。”

第119章 冥頑不靈的孽障,著實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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