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琳玉笑眼看著陳欽,“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陳欽怎麼會承認自己吃醋了。
他當即否認。
“我吃他的醋?呵呵。”
“他之前幫過我。”琳玉忽然說。
“啊?”陳欽露出疑惑之色。
自從高二跟琳玉在一起之後,陳欽就沒有見琳玉跟陸嚴河打過交道。
“他幫過你什麼?”
琳玉說:“中考的時候,上午考語文,同一個考場坐在我旁邊的是外校的一個女生,她讓我給她打手勢,告訴她答案,我沒理,考完以後,她就來找我麻煩了,逼我後面幾門考試要把答案告訴她,給她抄,正好那個時候,他路過了,他趁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把整個過程都拍了下來,然後告訴那個女生,只要她再找我一次麻煩,他就把這個影片發到網上去,因為他幫了這個忙,我才順利地考完了中考。”
陳欽露出驚訝之色。
“我沒有想到,我和他竟然上了同一所高中,而且,還在高二分到了一個班,不過,他似乎根本不記得我了,我也就沒有再專門跟他說過這件事。”琳玉說,“本來我就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他已經去做明星了,跟我們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我也不想打擾他,可他突然又回到學校,開始認真學習了,我就希望能夠幫他一下,算是報答他之前幫我吧。”
陳欽心裡那點不爽慢慢地消失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行吧,既然這樣,我跟你一塊兒好了。”
陳欽說完,又強調:“但是像他這種之前一直沒有好好讀書的,光靠著這幾天的學習,能進步多少,我一點不抱希望,說不定他馬上就破罐子破摔了。”
“所以,我想要幫他堅持下來。”琳玉說,“學校論壇上說,他的組合馬上要解散了,他之所以開始認真學習,是因為他在娛樂圈接不到工作了。”
陳欽:“拉倒吧,你還真信呢?他們這些明星藝人,在家摳腳都賺得比別人多。”
琳玉哭笑不得,“這都是網上說的,也不知道真假,我感覺他也不像賺了很多錢的樣子,他用的手機螢幕都碎了好幾個地方也沒換。”
陳欽:“人家都已經換了最新款了,還沒換。”
琳玉:“剛才誰說要跟我一起幫他的?”
陳欽:“……”
-
陸嚴河走出學校,去附近的公交站。
這個時間點,學校門口附近人流如織,三分之二都是穿著校服的學生。
他從人群中穿過,被很多人打量,也有很多人拿起手機拍他。
陸嚴河視若無睹地走過,戴著耳機,目不斜視。
有個老人坐在小圖書館門口,擺了一個鍋,鍋裡熱著滷雞爪,香味撲鼻。
陸嚴河被饞住了,想去買兩個,但一想到那岌岌可危的餘額,他就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日。
什麼時候能不再這麼窮?
陸嚴河嘆了口氣。
現在周平安肯定是不會給他接工作了。
沒有工作,就沒有酬勞,只能領最低的補貼。
現在,公司都不給他安排車,去任何地方都得自己打公交,坐地鐵,每一趟出行都要自己花錢,即使是公共交通,相對這一千塊錢的餘額,也仍然稱得上昂貴。
陸嚴河回到宿舍,正巧碰上李治百要出門。
“你就回來了?”李治百說,“我約了張哲林吃火鍋,你要不要一起?”
陸嚴河搖頭,說:“明天月考,今晚得抱抱佛腳,早點休息。”
李治百無語地點頭,說:“行吧,祝你成功。”
“如果你能幫我帶點吃的回來,更能祝我成功。”陸嚴河露出真摯的笑臉,“你們吃剩的菜,幫我燙熟了帶回來就行。”
李治百:“……”
“謝謝哥!”陸嚴河一言不合就鞠躬。
李治百:“離我遠點,腰彎這麼深,折我的壽!”
他走了。
陸嚴河回自己臥室,沒幹別的,只是過一遍知識點。
這種時候就懶得去鑽研平時不會的題了,保分才是關鍵。
晚上九點,李治百回來了,拎著一大盒吃的,牛肉、藕片、土豆、福袋、巴沙魚……滿滿當當一大盒,蓋子一開啟,香味撲鼻。
他扔到客廳茶几上,就喊:“趕緊來吃啊,不吃馬上就涼。”
陸嚴河麻溜兒地出來了。
“謝謝老闆!”
他再次鞠躬致意。
“謝你個鬼!”李治百很嫌棄地看著陸嚴河,“從前那個含蓄的陸嚴河去哪了?”
陸嚴河捂著自己的心臟:“在我已經封存的記憶裡。”
李治百:“我馬上就嘔到你面前信不信?”
陸嚴河馬上坐下,“淡定,有人要吃飯呢。”
李治百問:“顏良還沒有回來嗎?”
“沒。”陸嚴河搖頭。
“錄個節目錄這麼久。”
按照拍攝計劃,應該早就錄完了才對。
十點半,陸嚴河洗完澡,正吹頭髮,聽到門口有動靜,估計是顏良回來了。
他吹乾頭髮,一出來,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顏良竟然躺在玄關那兒,一動不動。
第12章 睡得晚不能影響起得早
“他這是喝了多少啊!”
李治百跟陸嚴河費了老半天勁才把睡得死沉的顏良給搬到他的床上。
顏良一身酒氣,臉也紅著,無論李治百和陸嚴河怎麼喊他,都沒有反應,顯然醉得不輕。
“就把他放這兒,能行?”陸嚴河問。
李治百問:“那我們還能幹嘛?”
陸嚴河決定百度一下。
——喝醉酒能讓他直接睡覺嗎?
搜尋出來的頁面回答:
不建議醉酒後立即睡覺,醉酒後立即睡覺可能引起窒息等不良後果:睡眠過程中的嘔吐、呼吸暫停以及其他情況可能引起窒息等不良後果……
陸嚴河拿給李治百看。
李治百看著陸嚴河,問:“那怎麼搞?”
陸嚴河說:“要不你在這看著他?”
李治百冷笑:“我爹都沒讓我這麼照顧過。”
陸嚴河嘆了口氣,“那行吧,我把書拿他房間裡來看。”
李治百神情古怪地看著他,問:“你是不是被人下降頭了?還真學霸附體了?”
陸嚴河感慨似的說:“沒辦法嘛,眼看著藝人這條路走不下去了,得趕緊給自己換一條路走啊。”
李治百頓時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也沒必要這麼灰心吧,好歹我也能帶你接幾個工作。”
陸嚴河一臉驚疑:“你有這本事?”
李治百立即鼻孔一張:“瞧不起我呢?”
“那你趕緊帶我接兩個工作吧。”陸嚴河壓根不客氣。
李治百:“……哪那麼快,那也得有合適的機會才能,你等我再紅一點。”
說起來,現在李治百也頂多只顧得了自己,要說帶別人一塊兒接工作,他還沒有那個道行。
陸嚴河其實也沒有當真,他笑著拍拍李治百的肩膀,“心意領了。”
李治百古怪地看向他。
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陸嚴河第一次主動拍他的肩膀。
這人還真是說變就變,以前就跟得了“皮膚過敏症”似的,生怕跟別人碰到一下。
雖然古怪,不過他也承認,還是現在這個樣子的陸嚴河比較讓他願意打交道一點。
三年時間,同一個組合的成員,又在一個屋簷下住著,可李治百卻覺得,他過去這三年對陸嚴河的印象,還不如最近這一個星期形成的印象深刻。
-
顏良醒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了。
對他來說,這是罕見的晚起。
他只覺得頭疼得很,渾身不舒服,從床上爬起來,看著臥室,一臉茫然,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爬到床上來的。
昨天錄完節目以後,製片人和導演拉著所有人一塊兒聚餐。
顏良也去了。
飯桌上開了酒。
顏良本來沒準備喝的,是有人說了一句“顏良,這裡這麼多你的前輩,你不敬大家一下啊?”,顏良就喝了第一杯,然後,在那種氛圍下,敬了這個人,不能不敬那個人,一杯接一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暈的。
“你能耐啊,喝那麼多酒回來。”李治百躺在客廳,一臉沒睡好的樣子。
顏良揉著頭,走過去,問:“陸嚴河已經走了嗎?”
“他今天月考,早走了,拜你所賜,昨天凌晨才睡。”李治百說,“什麼情況啊,讓你喝那麼多酒。”
顏良直接在地板上坐下來,一臉宿醉未醒的茫然。
“不知道,腦子都是懵的。”
李治百恨鐵不成鋼地嘖了一聲,“錄節目錄到酒桌上去了。”
顏良:“都是圈裡的前輩,大家都去了,我還能不去嗎?”
“不想去就不去唄。”
“但我想去。”顏良說,“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說不定以後能得到一些機會。”
李治百:“可拉倒吧。”
顏良沒跟李治百說下去。
李治百這種家境好的人是不懂的,也不能理解。
他不需要為了一個工作機會去汲汲營營,也不用為了一次展示自己的機會,練上一個星期的舞蹈。
他不需要努力,就有機會找上門來。
顏良難受,反胃,打了個嗝。
“我可求你了啊,別嘔在這裡,要嘔去廁所嘔去。”李治百馬上說。
-
陸嚴河來到學校,進入考場。
考場是按照上一次考試的年級排名安排的。
陸嚴河上一次沒有參加考試,所以,他排在最後一個考室的最後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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