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黃太不置可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很多的電影,上映過後,電視、網路版權一賣,就再也賣不動了,只能封到倉庫裡。但是,如果這個片子拿了獎,或者這個片子的導演越來越牛,他的作品也會一直跟著被關注。”陳梓妍說,“這是我想要說的第二個理由,劉畢戈就不是一個適合拍大片型別的導演,我跟他交流了很多次,他完全是一個作者型導演的料。這樣的導演,你不讓他充分發揮自己的想法拍電影,而是去拍某種模式的電影,很可能釀成事與願違的後果。”
黃太看著陳梓妍,說:“這話聽起來,好像你比我更瞭解劉畢戈似的。”
“畢竟我是經紀人,而您是一家電影公司的老闆嘛。”陳梓妍並沒有因為這句話就退讓,仍然不卑不亢,“黃太,對龍巖而言,家大業大,其實並不缺一個商業片、型別片導演,《焚火》的業內預估票房就是十億起步。我說實話,《定風一號》怎麼賣也賣不到十億。那對劉畢戈和陸嚴河這種級別的導演和演員而言,一個賣不到十億的商業片,放在市場的眼中,很有可能就是一次失敗,尤其是全明星陣容,它立項也許會吸引大家的注意,會獲得市場的熱捧,但電影總歸是要上映的。”
陳梓妍的言外之意已經表明得很清楚了:電影上映,一個全明星雲集的商業大片(打出來的旗號),最後哪怕票房賣到了七八億,但在市場眼中,這樣一個級別的片子,即使七八億也不算成功,那一樣會影響到市場對龍巖的態度,換而言之,就是股市的態度。
黃太說:“如果市場對劉畢戈的定位成了一個藝術片導演,那對我們龍巖來說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市場對劉畢戈的定位應該是一個票房成績很好的藝術片導演,比如《暮春》,賣出五億多票房,成本才多少?”陳梓妍說,“我相信,《假死都不行》一樣也是這樣的路線。”
“你執著於想讓《定風一號》回到劉畢戈的想法上,是為了陸嚴河?”
“是的。”陳梓妍仍然直言不諱,“劉畢戈又不是我簽約的導演,實話實說,他要做一個什麼樣的導演,不是我要關心的事。但這是一個很好的本子,我聽了劉畢戈的想法,也覺得這個片子拍出來,不會比《暮春》差,不管拿不拿獎,以他《暮春》的成績,加上還有嚴河主演,去送國際電影節問題是不大的。”
“國際電影節……”黃太笑了笑,“你是鉚足了勁想要給陸嚴河衝一個最佳男演員回來嗎?”
陳梓妍微笑地說:“不管是不是影帝,嚴河如果在國際上的名氣越來越大,對《焚火》這個系列肯定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黃太的眸光微微閃動。
-
當陸嚴河跟大家一起把一百多人份的燒烤搞定,看著大家大快朵頤地吃完,然後又一起送走了他們,只剩下殘羹冷炙,他們還要一起把東西收拾了,打包,扔垃圾,忙活完,竟然都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我們還什麼都沒吃呢。”彭之行笑著說,“我訂個地方,我們吃點東西吧,最後一頓飯了。”
這個時候,李真真說:“辛苦大家了,恭喜大家完成我們最後一個任務,我們節目組為大家準備了宵夜。”
“我去,節目組良心發現了?”李治百第一個表示震驚。
其他人也紛紛跟上,表達詫異。
李真真臉一黑,開玩笑:“那算了,不錄了,就這麼結束這一季吧。”
大家嘻嘻哈哈地轉場。
出乎意料的是,這些燒烤,節目組竟然還專門找了師傅現做,不是做好了打包過來的,再放到炭火上熱著。
這兩者的味道可是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
其實從這也可以看出來,節目組對這些藝人們的喜歡,以及照顧。
不然,他們大可以去弄得敷衍一點,過得去就行了。
在最後這一趴,李真真說:“在這一季的結尾,我們把所有的遊戲都再玩一遍吧,在我們節目裡出現過的很多小遊戲,現在都成為了朋友們聚會常玩的小遊戲,有很多觀眾一直在呼籲,想要看到我們多進行一些這樣的遊戲環節。”
“那我們是先玩遊戲嗎?”
“一邊吃一邊玩吧。”李真真說,“第一個遊戲是海龜湯,等你們吃完了,我們再開始玩別的遊戲。”
“可以可以。”李治百點點頭,“那是你們出題嗎?”
“嗯,我們出題。”李真真笑著點頭。
蘇曉問:“又是很恐怖的嗎?”
“我們出的沒有那麼恐怖,更偏向於腦筋急轉彎的那種。”
“那就好。”
“出題吧。”顏良笑著說,說完就拿起一串五花肉開始吃。
李真真出題:“湯麵是,我的褲子破了,我知道我馬上就要死了。”
蕭雲仍然是最積極的那一個。
“是有人用刀扎進了我的大腿嗎?”
“不是。”李真真搖頭。
蕭雲又說:“我是被人殺死的嗎?”
李真真搖頭:“不是。”
“啊?”蕭雲一愣,“海龜湯竟然還有人不是被殺死的?”
蘇曉立即跟著問:“我是自殺嗎?”
李真真搖頭:“不是。”
顏良追問:“我是意外死亡?”
李真真猶豫了一下,說:“是也不是。”
一群人都疑惑了。
陸嚴河啃著烤玉米,同樣皺眉。
“那這能是什麼?”柳智音很詫異,“不是他殺,不是自殺,也不是意外死亡。”
“她說的是,是也不是。”陸嚴河糾正,“因為跟意外死亡很像,但形容的不太準確。”
“事故?”彭之行馬上問,“出了某個事故而死亡?”
李真真笑了起來,點頭:“是。”
陸嚴河猶豫了一下,問:“我知道我馬上要死了,是因為我受傷了嗎?”
“不是。”李真真搖頭。
“也沒受傷?”蕭雲嘴裡嚼著牛肉,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那還能是什麼?事故,但還沒有受傷,我是因為受傷而死的嗎?”
李真真搖頭,“不是。”
大家都懵了。
“這又是事故,又沒有受傷,又知道自己要死了,這什麼情況?”彭之行也很詫異。
陸嚴河思考了很久,“我知道我要死了,是跟我褲子破了有關係嗎?”
“是。”
“褲子破了,但我又沒受傷——而我還知道我要死了——”李治百問,“難道他穿著防火還是防水的褲子,而他恰好在一個很危險的環境裡,褲子是他的保護用具?”
其他人瞬間恍然。
“對哦。”
“還可以這樣。”
“是不是潛水服啊!”蕭雲眼睛一亮,瞬間反應過來,“他是個潛水員?褲子破了,漏水了!”
“我去,蕭雲,你變聰明瞭啊?”
“什麼叫變聰明?我一直比你聰明!”
就在大家都覺得蕭雲已經猜出來的時候,李真真卻搖頭。
“不是。”
一群人懵了,“啊?”
“竟然不是這個?”
“我靠,那還能是什麼?”
一群人面面相覷。
李真真見狀,提示了一下,說:“但是蕭雲的這個思路是對的。”
顏良馬上說:“難道我是一名消防員?我在火場?”
“不是。”李真真也搖頭。
“還有什麼情況?”眾人陷入沉思。
陸嚴河舉手。
“我是宇航員嗎?我在外太空行走的時候,發現褲子破了?所以,宇航服的氣壓沒有了,氧氣也沒有了?”
李真真笑著點頭:“是的。”
“咦——”蕭雲馬上就很嫌棄了,“這個海龜湯也太沒有意思了。”
“不恐怖的海龜湯也不是很好玩。”柳智音說。
“不是你們一直嫌太恐怖、太嚇人,不敢玩恐怖本嗎?”李治百嫌棄地看著她們。
“誰不敢呢!”蕭雲說,“那你現在出一個!”
李治百馬上看向李真真。
“真真姐,你拿一個最嚇人的來!”
李真真說:“我們沒辦法拿最嚇人的來,節目播出得注意尺度。”
陸嚴河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看到過的一個海龜湯,於是說:“那我出一個湯麵吧,你們來猜。”
“來來來。”
陸嚴河說:“一個女孩,入住了一個便宜旅館,房間很簡陋,只有一幅畫像,一張床,一張桌子,房間裡甚至沒有電燈,沒有窗戶,只有一根蠟燭可以照明,她很累,但睡得很不安,第二天醒來以後,她看著這個房間,恐懼地跑了出去。”
“這麼長的湯麵。”
“嗯。”陸嚴河點頭。
“女孩是發現了屍體嗎?”蕭雲仍然還是第一次提問的。
陸嚴河搖頭,“不是。”
“這個故事裡是死人了嗎?”彭之行問。
“不是。”
“女孩是因為另一個人而感到恐懼嗎?”顏良問。
“是。”
柳智音兩隻手已經開始抱自己的胳膊了。
“房間裡是還有另一個人嗎?”她問。
“不是。”陸嚴河搖了搖頭。
“啊?她因為另一個人而感到恐懼,但房間裡又沒有另一個人?”蕭雲皺起眉頭,忽然想到什麼,自己全身汗毛都一下豎起來了,“不會是她發現有人在偷窺她吧?”
陸嚴河猶豫了一下,答:“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李治百馬上問,“所以這個人是在房間外面嗎?”
“是。”
“偷窺屬於是也不是……”彭之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我去!”
“你猜到了?”蕭雲被他那一聲“我去!”都嚇了一跳,問。
彭之行問:“女孩發現牆壁上有一個洞,有人在對面觀察她?”
幾個女孩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不是。”陸嚴河搖頭。
“不行,我真的要被嚇到了。”蘇曉抱住蕭雲的手臂,“你非跟李治百逞強幹嘛。”
蕭雲梗著脖子,說:“我不怕。”
李治百:“……”
誰都能看出來,蕭雲其實已經有點害怕了。
“友情提醒一下啊,別忘了,海龜湯的線索一定都會出現在湯麵上。”陸嚴河說,“像牆上有一個洞,如果真是她恐懼的原因,湯麵上肯定要體現的。”
“湯麵?”彭之行是他們中玩海龜湯玩得最久的,他馬上開始回想湯麵。
旅館,房間,畫像,床,桌子……
蠟燭,沒有窗戶……
第二天醒來才意識到……
“我擦……”彭之行的臉都白了。
“你又想到什麼了?”蕭雲問。
彭之行欲言又止。
上一篇:综武:化身锦衣卫,狂捡属性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