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走紅 第697章

作者:宋不留春

  結果,協商的結果就是,陸嚴河真的來不了,但可以給陳碧舸放兩天假,讓陳碧舸出席。

  本來陳碧舸也來不了的。

  “你真的不去嗎?你這一次拿獎的希望還挺大的。”陳梓妍說,“黃楷任和周宇寧都在前面的飛鴻獎和凌雲獎拿了最佳男主角了,商永周又是已經拿過好幾次三大獎,拿獎難度極大,《逆流而上的你》對你基本沒有競爭力。”

  按照陳梓妍的說法,銀河獎極有可能是陸嚴河第一次站上國內電影三大獎最佳男主角的領獎臺。

  但是,陸嚴河還是決定不去了。

  拍戲,拍戲。拍戲才是他想做的事情,也是他真正願意做的事情。

  拿獎不拿獎的,拿了獎,不會因為他沒有去,這個獎就不屬於他。沒拿獎,他去了也沒有意義。在自己有空的時候去給人捧個場沒什麼,這都拍著戲呢,哪有那個時間。

  最後,陸嚴河確定無法參加本屆銀河獎頒獎典禮的訊息就被報道了出去。

  一石激起千層浪。

  陸嚴河的粉絲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呢,許久沒有冒泡的鬱江倒是再一次冒了出來,諷刺:

  ——這是一直沒有拿獎,所以不想出來丟人了?一個非一番的角色來競爭最佳男主角,還把自己炒得多有競爭力,現在終於被打臉了吧,奇觀。

  鬱江毫不意外被陸嚴河的粉絲衝了。

  鬱江經歷了這麼多次以後,也不惱羞成怒了,根本不在意那些罵她的聲音,堅定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認為陸嚴河現在的勢頭都是他和他團隊炒作出來的。

  直到陳思琦晚上輕飄飄地發了一條微博,輕飄飄地問:都不說拿獎了,也不知道鬱江老師的電影什麼時候才能拿到一個三大獎的提名呢?哦,可能這輩子都拿不到了,因為她不以提名為榮,反以提名為恥呢,呵呵。

  李治百和顏良同時出現在了評論區,留下了一模一樣的兩個字:威武。

  鬱江看到以後,深吸了好幾口氣,想要讓自己穩定心緒,但半晌過後,還是破防了。

  她:小情小愛的電影怎麼比得上天才少年的藝術大作啊,不敢奢求拿獎,觀眾的喜歡就足夠了。

  陳思琦轉發:鬱老師,你是在說,拿到了1.3億票房的《星星上的花》就足以證明觀眾的喜歡了嗎?只要是嚴河參與的電影,無論是不是一番,票房都比1.3億高呢,鬱老師,你是怎麼從嚴河這裡找優越感的呀?

  有人質問陳思琦: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怎麼對一個比你年長的前輩這麼刻薄?

  陳思琦回:你這麼尊老愛幼,你去給她打洗腳水幫她洗腳啊。

  陳思琦毫不客氣地回覆完,放下手機,臉上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

  娛評人管蘇晨神點評:陳思琦一個人就是陸嚴河的千軍萬馬,鬱江背後的內娛又還有多少醜陋的跳樑小醜?

第496章 探班探出了個熱搜(八千字更新!)

  《情書》劇組。

  食堂。

  攝影師武周跟包文亮兩個人揹著器材包進來,去打飯。

  包文亮一臉匪夷所思,說:“鬱江這種神經病她怎麼能活到今天的?”

  “內娛又不止她一個神經病,不都活得好好的。”武周說,“越是神經病,越有流量。”

  包文亮:“難怪一直有一些腦子不正常的人可以猖狂得沒邊了。”

  武周說:“那鬱江現在的小說改編電影還挺火的,好幾個專案都在同時啟動,《星星上的花》都賣了1.3億的票房。”

  “有受眾唄。”包文亮說,“其實青春愛情電影的受眾一直挺多的,只要成本控制得好,簡直就是一個穩賺不賠的常青樹題材。”

  “亮哥,你在這兒呢。”燈光組的小劉端著餐盤經過,看到包文亮,跟他打招呼,“剛才導演還在找你呢,說想要跟你商量一下拍攝的事。”

  包文亮一聽,馬上放下了筷子,跟武周說:“你先吃,我去了。”

  武周看了包文亮面前剛動了沒兩筷子的飯,說:“亮哥,你吃完再去唄,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包文亮擺擺手,背上器材包就走了。

  火急火燎的。

  武周:“……”

  跟半年前那個悠哉悠哉晃晃蕩蕩的時候比,現在的包文亮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小劉看著包文亮匆匆離開的背影,笑著說:“老油條還是老油條啊,知道什麼時候不能做老油條了。”

  -

  “今天晚上進山,明天一大早就拍,包老師,就辛苦你了。”陸嚴河對包文亮說,“晚上我們住的地方沒有暖氣,也沒有電,只能燒火取暖,你多穿點。”

  明天要拍的是鄭霓來到男懷井樹去世的那座山裡,大喊“你好嗎?我很好——”的那場戲。

  為了實景拍攝,他們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那個符合陸嚴河要求的地方。

  要有高山、厚雪,還要建一座小木房子——這個房子倒是秋天的時候就有人過來建好了,經過了兩個多月的風吹日曬雨淋,有了時間的痕跡。美術組前段時間又來專門再佈置了一下。就等著明天的拍攝了。

  山裡,又是雪地,無法鋪軌道,更難以架機器,攝影只能主要靠最傳統的人扛攝影機。

  武周的經驗還是沒有包文亮豐富。

  在山中拍攝又只有一天的時間,所以,攝影就只能交給包文亮。

  這對包文亮來說,確實是個辛苦活兒。

  換作以前的話,包文亮肯定各種推卸,但現在他一點兒不情願的意思都沒有,非常爽快地說包在他身上。

  陸嚴河當然也察覺到了包文亮的態度變化。

  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就當沒有察覺到一樣。

  -

  冬天雖然寒冷,但是,作為導演而言,陸嚴河卻有一種感受,冬天的戲比夏天的戲好拍多了。

  不是戲的難易程度,而是他發現劇組的配合度在經過了夏天之後,明顯高了一個層次。

  他說的話,大家的理解程度也更高,執行得更好,返工的次數變少了很多。

  他再次感慨,難怪一般有實力的導演,都會有自己熟悉的團隊。一個磨合過的團隊來拍一部戲,真的要省很多功夫。而再遇上陳碧舸這樣的演員,做導演真的就變成了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跨年那天,陸嚴河專門早早地收了工,包了一個飯店,安排劇組所有人一起跨年。

  該工作時好好工作,工作之餘的這點“團建”也不能少做。

  對一個大團隊來說,團建確實是一個很有必要的存在。只不過現在很多公司把它弄得變了味,變成了一個打工人的負擔。尤其是……有的公司竟然讓打工人湊份子來組織團建,團建的意義都直接崩了,還團建個屁。

  陸嚴河一桌桌地給大家敬酒,表示感謝,大到統籌,小到場務,無一遺漏。

  他現在把姿態放低,是因為沒有人會因為他放低了姿態而真的輕視他,只會發自內心地感到榮幸——然後,打起一股雞血,要更認真地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呃,一不小心就變成了資本家了呢。

  又一年過去。

  大雪皚皚。

  陸嚴河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看微博,翻了翻郵箱,又回了一些祝福的訊息,也才不到十點。

  陸嚴河看著窗外黑黝黝的夜幕,以及在這廣袤的夜幕下顯得零星的燈光,難得讓自己安靜了下來。

  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思緒彷彿一刻都無法停下來。

  以前常常在《讀者》《意林》那些雜誌上看到一類文章,講平時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的人突然意識到生活悠閒自在之美。

  那時候,陸嚴河給這一類文章的定位都是雞湯。

  現在他竟然也真的有幾分這樣的感覺了。

  好……扯淡啊……

  陸嚴河扯了扯嘴角,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舉著手機刷。

  忽然,陳思琦給他發訊息:我在樓下。

  陸嚴河啪地一下就直接坐了起來,驚訝地看著手機,問:你在河港?

  沒有等陳思琦回覆,陸嚴河就一腳蹬進了靴子裡,出了門。

  他坐著電梯一路下去,在酒店大堂看到了陳思琦。

  這麼冷的地方,這麼冷的天氣,她真是都沒有穿羽絨服,就裹著一件大衣,腳蹬一雙皮靴,看上去很乾練,明豔又凜冽,有種港風大美女的颯爽,把陸嚴河都給看呆了。

  陳思琦看到陸嚴河出現在她面前,揚起嘴角就笑了。

  -

  陳思琦是直接從國外飛回來以後,就直接轉了好幾道,來了河港。

  她的行李箱都沒有換一撥,還是去國外的那些行李。

  這也讓她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辦理酒店的洗衣服務。

  “好累。”陳思琦上電梯的時候,就靠到了陸嚴河的肩膀上,“跟日本的飛音出版談了整整一個星期,才把我們《跳起來》的日文版選集定下來。”

  陸嚴河知道陳思琦一直想要把《跳起來》推廣到海外去,而綜合研判了一下全球各國的出版市場,以及文化背景這方面的原因,陳思琦的第一站就選的日本。

  談判肯定很累。

  陸嚴河都不用問具體細節就知道會有多累。

  尤其是像這種開疆拓土的事。

  陸嚴河摟著陳思琦的腰,手指頭在她腰上輕輕地捏了捏。

  “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

  陳思琦估計是癢到了,馬上動了動,用眼神警告他。

  陸嚴河傻笑了一下。

  等電梯到了,陸嚴河帶著陳思琦進房間。

  “哦,對了,我的唇膏丟了,你等下幫我到樓下買支唇膏吧,最近嘴巴好乾,總是起皮。”陳思琦說,“我剛才忘記買了。”

  陸嚴河點點頭。

  “你是準備睡覺了嗎?”陳思琦進了房間,看到床上已經翻開的被子,問。

  “沒,剛才在沙發上躺著呢。”陸嚴河說,“這就是我昨天沒收拾。”

  陳思琦:“酒店客房服務也沒有進來收拾嗎?”

  “我讓他們三天打掃一次。”陸嚴河說,“我不想讓他們每天都進來,房間裡有一些東西都得保密,比如劇本。”

  陳思琦:“那還挺麻煩的。”

  “是啊,每次他們進來打掃的時候,都得讓人在房間裡盯著。”陸嚴河說。

  “我先洗個澡,趕了十幾個小時的路,好難受。”陳思琦問,“你這個房間有浴缸吧?”

  “有。”陸嚴河點頭,“你泡吧,我去給你放水。”

  陳思琦嗯了一聲,開啟行李箱,開始從裡面拿東西。

  陸嚴河幫陳思琦把水溫調好。

  “你後面還有別的工作嗎?能在這裡待幾天?”陸嚴河一邊放水一邊在浴室裡問。

  陳思琦:“暫時沒有什麼事,可以待個三五天吧。”

  過了一會兒,陳思琦走過來了。

  陸嚴河回頭一看,差點沒直接噴出鼻血來。

  陳思琦直接用一張浴巾裹住了自己,露出了光滑瑩潤的手臂和大長腿。

  “好了嗎?”陳思琦打了個哈欠。

  陸嚴河的臉被水霧氤氳著,啞聲說:“好了,哦不,水還沒有放好。”

  “你先幫我去買唇膏吧。”陳思琦說。

  陸嚴河嗯了一聲。

  他站了起來,側著身子出去了。

  -

  走出酒店,刺骨的寒風讓他冷靜了下來。

  他一巴掌拍到自己腦門上。

  演什麼純情少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