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在這一點上,彭之行跟導演組已經合作很默契了。
其他成員也都知道這一點,所以,一般會比較配合彭之行的話題。
可是,導演組沒有想到,這一次彭之行卻拒絕了他們。
“嚴河聊不聊《六人行》的話題,我不好做引導。”彭之行也是直言不諱,“你們都知道,《六人行》這部戲對嚴河來說有點敏感。”
導演組沒想到彭之行會直接拒絕他們。
“只是提一下這個話題,如果嚴河不想聊的話,他就不參與好了。”導演組說,“咱們也不會強迫他一定要開口加入這個話題之中。”
彭之行卻說:“可是我們大家聊起這部劇,他卻不加入,這也很奇怪吧。你沒發現嗎?我們這一次都錄了三天了,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只要嚴河自己不主動提起《六人行》,沒有一個人會提這部戲嗎?”
導演組:“……”
還真是。
彭之行:“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包括《六人行》的幾個人,他們都不主動跟嚴河提《六人行》的事,我怎麼能提。”
彭之行的話讓導演組出乎意料。
這還真是沒有想到。
不過,彭之行不願意做,他們也不能勉強。
導演組只能作罷。
當然,他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鬱悶的。
誰都知道,這是一個爆點。
《六人行》太火了,討論度居高不下,兩季播下來,裡面的很多的地方都會被人翻出來重新討論一番。
如果陸嚴河能夠站在主演和編劇的角度去回應一下網友們的解讀,肯定吸睛。
但是,直到第一階段錄製結束,陸嚴河也沒有主動提過《六人行》。
《六人行》在節目中的第一次同框,就這樣結束了。
-
“你們回哪?”陸嚴河問李治百和顏良。
李治百說:“我去洪城,在那邊有個工作。”
顏良說:“我也要去江廣,得去跟沈默凡導演見一面,聊一下後面《山巔》開拍的事情。”
“沈導現在在江廣做什麼?”陸嚴河有些好奇,“《我許久未回去的家》上映以後,我以為他下一部作品還會是電影,沒想到突然接了《山巔》這部劇。”
顏良說:“我也沒有想到,聽說他跟我們這部劇的製片人張馳是多年的好朋友,他來執導這部劇,是早就答應了張馳的。”
陸嚴河點點頭。
“那就只有我一個人回玉明瞭。”陸嚴河很無奈,“我還以為能跟你們誰一起回去呢。”
李治百:“反正過段時間,我們又要繼續來錄這個節目。”
“嗯,顏良你是從第二階段就不來了嗎?”陸嚴河問。
《山巔》馬上要開拍,當時顏良就說了,他這一季《年輕的日子》沒法全程錄完。
顏良說:“第二階段還能來,第三階段的錄製就不行了,我們《山巔》九月底開拍。”
“這部劇在什麼地方拍?到時候有空我們來探班。”李治百說。
“江廣。”顏良說,“你來不來我不知道,嚴河肯定會來,思琦在那兒呢。”
陸嚴河笑著撇了撇嘴。
他們就在節目錄制的片場分手了。
陸嚴河上了自己的保姆車,準備回酒店,收拾一下,休息一晚,明天就回玉明。
路上,他忽然接到了江玉倩的電話。
“喂,玉倩姐。”陸嚴河笑了起來。
江玉倩問:“你在幹嘛呢?”
“剛錄完《年輕的日子》,在回酒店的路上。”陸嚴河說,“怎麼了?有事找我嗎?”
“對,我是想問問你,《電話》這部電影你預計什麼時候拍?我這邊收到了一個劇本,年底開機,看能不能接,要是拍攝時間撞上了,我得推掉。”
陸嚴河說:“《電話》這個劇本,梓妍姐還在幫我跟各家電影公司溝通,我也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呢。”
他又說:“你先接吧,《電話》要籌建劇組,沒有那麼快,今年年底肯定開不了機的。”
江玉倩說:“行,那我就先接那部戲了。”
陸嚴河好奇:“是什麼戲啊?”
江玉倩:“《金衣背後》的續集。”
“啊?”陸嚴河一下坐直了。
這一聲“啊?”讓江玉倩疑惑,問:“怎麼了?這部電影有什麼問題嗎?”
陸嚴河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部電影兜兜轉轉又到了江玉倩這裡。
“呃,前些天周長英導演還來找我,問我願不願意投資呢。”
江玉倩說:“這樣啊,那你投了嗎?”
“沒。”陸嚴河說,“很多人都跟我說這個導演儘量不要跟她合作,少來往,我就拒絕了。”
江玉倩一愣。
“玉倩姐,你想接《金衣背後》的續集,是為什麼?”
“我去看了這部電影,我覺得拍得挺不錯的,而且,我看評價都還挺不錯的,現在票房也有快四千萬了。續集劇本來找我的角色是女主角,你知道的,除了你找我的《電話》,我現在基本上接不到這種正兒八經的女主角電影,來找我的基本上都是花瓶角色。”
陸嚴河明白江玉倩的意思了。
其實,如果沒有周長英那一出,陸嚴河覺得《金衣背後》的續集對江玉倩而言,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專案。因為電影本身確實拍得不錯,而且,從正在上映的第一部來看,周長英是一個很會拍演員的導演。如果江玉倩沒有被忽悠,給她的角色確實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主角,《金衣背後》的續集是江玉倩目前能夠接到的最好的專案。
江玉倩問:“是周長英這個導演有什麼問題嗎?”
“我聽到的那些問題,其實跟演員和內容沒有太多關係,基本上是製作層面的。”陸嚴河說,“這不影響你接這部片子。”
江玉倩有些驚訝,問:“你拒絕投資這部片子,還覺得這部片子值得我演嗎?”
“我拒絕投資是因為她打著我願意投資的名號在外面騙別人。拋開這一點,其實我自己是挺喜歡《金衣背後》這部電影的。它確實拍得不錯,以小見大。”陸嚴河說。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江玉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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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倩這個電話倒是提醒了陸嚴河,《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和《電話》這兩部電影的進度,也不知道到哪一步了。
《情書》這部電影帶來的壓力,讓陸嚴河和陳梓妍都決定及時調整思路。還是選擇“版權留在自己手上,製作和發行跟其他公司合作”的模式,這樣,自己省很多的事情,也不用面臨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的痛苦。
陳梓妍說:“《那些年》這個劇本,因為今年上市的青春愛情電影都撲街的原因,讓大家都有些謹慎,哪怕是你做編劇,但因為版權要留在我們自己手上,你的編劇稿酬也不低,各家公司目前丟擲的條件,我覺得都不太行,還在拉扯。”
“《電話》這個專案的問題就在於,女主角江玉倩和王靜兩個人,不被他們看好。”陳梓妍說,“我們跟別人合作的前提條件是這部電影要用這兩個女演員做女主角,製作公司基本上都沒有插手的餘地了,投資份額就那麼點。”
說白了,陸嚴河和陳梓妍這是面臨了“既要又要”的矛盾難題。
版權要留在自己手上,投資份額又要佔一部分,還把主要演員給定了,製作和發行這部分彷彿就是在找一個承包商了,風險太大,而利益空間太小。
陸嚴河說:“我們只保留故事的其他衍生版權和續集版權,電影版權的收益還是按照投資比例共享的,不是嗎?”
“一樣,對他們來說,差別不大。”陳梓妍說,“這些專案又不是那種十幾二十多個億票房的專案,目標票房都在2-5億這種區間,他們的盈利空間太小了,卻要承擔電影失利的巨大風險。”
陳梓妍所說的這個,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除非,他們願意放棄版權,只保留一定的投資份額,那願意接盤的電影公司會多很多。
陳梓妍:“還有一個辦法。”
“嗯?”陸嚴河一愣。
“我們去收購一家制作公司。”陳梓妍說,“這樣我們就完全可以自己來製作電影了。”
為什麼之前一部《情書》就讓陸嚴河和陳梓妍感到招架不住?因為劇組的每一個人、每一個部門都需要他們去搭建。從無到有的一個過程,其實很難,也很費勁。
而如果他們有一家成熟的製作公司,那很多東西都是現成的、成熟的。
陸嚴河說:“收購一家制作公司,應該需要很多錢吧?”
“如果要收購一家能夠獨立拍攝和製作電影的公司,肯定要準備不少錢,我們不說那些大型的製作公司,就說中小型的製作公司,三十到五十人規模的那種,我們想要收購他們的話,至少三到五個億吧,靠我們自己的力量肯定不行。低於這個價格的製作公司,無法達到我們的要求,收購了也就是個擺設。”陳梓妍說,“但是,從長遠來看,對我們會是非常有利的一件事。很多的影視劇都可以由我們自己來製作,而不是要像現在這樣,跟各家公司不停地談判,談條件。”
“靠我們自己的力量不行的話,那這也實現不了啊。”陸嚴河說。
陳梓妍說:“有一個辦法。”
“嗯?”
“可以透過其他資本入股來籌措收購製作公司的資金。”陳梓妍說,“我們靈河影視製作公司成立以後,對我們靈河感興趣的投資機構和基金組織就不少,有好幾家都來找我聊過,之前我都暫時拒絕了,當時我們公司沒有一部作品面世,人家開價不可能高。不過,隨著《人在囧途》電影的成功,讓擁有續集開發版權的靈河估值增長了很多,更不用說,它還有《武林外傳》和《魷魚遊戲》這兩個戲,以及《胭脂扣》這部電影。我們可以拿出一部分的股份去換取我們急需的現金流。”
商業上的事情,陸嚴河並不太懂。但是,一家公司想要做大做強,如果僅僅只靠原始的積累,是很難彎道超車的,這一點陸嚴河也知道。
要麼,陸嚴河以後就不要以製作為事業的重心,仍然還是堅持以演員之路為主,製作只是輔助配套。否則,真要去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製作公司,而且,還要製作影視劇的話,接受外面資本的投資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收購只是第一步,後面拍攝影視劇,一樣需要大量的資金。陸嚴河跟陳梓妍合作的這家靈河影視製作公司,它的價值並不在製作和發行,而是在陸嚴河創作的這幾部影視劇版權上。沒有這些版權,它就是個皮包公司,是個空殼子而已。
陸嚴河陷入沉思。
沒有人願意做吃虧的傻子。
其他電影公司也不願意在版權不屬於自己的前提下,淪為陸嚴河他們的工具人,幫陸嚴河他們拍電影,好處拿不到多少,風險還要一起分擔。
目前的狀況,其實並不是無解題。
而是一道選擇題。
是選擇什麼都不做,暫時放棄一切計劃,慢慢積蓄實力。
還是選擇退一步,不保留影視劇的版權,以編劇或者加上主演身份去參與專案製作。
又或者,按照陳梓妍剛才說的,接受別人的投資,用股權換現金,邁出一大步,購買一家制作公司,改變靈河影視現在的定位和基本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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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梓妍掛了電話,盧慶珍放下筷子,喝了口酒,微笑問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又跟嚴河說到要融資了?”
“不是要融資,而是給他提供這個選擇。”陳梓妍說,“其實,講實話,嚴河未來到底會發展到什麼程度,這已經超出了我能設計的範圍了,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他才大四,大學都還沒有畢業,但是他事業上的高度已經到了我沒有辦法說我可以給他兜底的程度了。所以,我只能把更多的選項給他,怎麼選,他自己做決定。”
“你讓他自己做決定,他未必能做得出來。”盧慶珍哭笑不得。
陳梓妍說:“總得學著做決定。唉,主要是這件事也要看他自己想怎麼做,無論他怎麼選,路都能走,究竟哪條路能走得更高,現在我也說不好。不如就讓他自己想清楚,他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盧慶珍反問:“梓妍,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從經紀人這個身份再往前邁兩步?”
“你知道的,要邁出這兩步的話,我早就邁了。”
“今時不同往日嘛。”盧慶珍說,“你自己也說了,你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陸嚴河這樣的藝人,他未來事業發展的高度,已經是你現在所不能想象的,不是嗎?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跟他一起往前多走兩步呢?”
陳梓妍沉默下來。
盧慶珍說:“你把選擇拋給他做,其實就是因為你潛意識裡覺得,他那個更輝煌的未來,你不會參與,對吧?”
盧慶珍的話直戳陳梓妍的心口。
陳梓妍無法否認這一點。
“我——”
“商永周也好,陳碧舸也好,你給自己找了一千個、一萬個理由,要跟他們分道揚鑣,什麼追求不同,階段不同,理想不同,我說直接點,你其實就是怕萬一有一天……”盧慶珍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她嘴快了,差點就說出了陳梓妍心裡面最計較的那件事,“你怕影響到他們,你也怕他們回過頭來戴有色眼鏡看你,所以,寧願在最好的時候好聚好散。可是,陸嚴河的情況,你自己更清楚,他會介意嗎?”
陳梓妍深吸一口氣。
盧慶珍說:“如果你真的打算要像跟商永周、陳碧舸那樣跟陸嚴河分手,那我勸你還是早點給他打預防針,這孩子,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重感情。他現在還跟李治百、顏良住在一起,他願意去錄《年輕的日子》第四季,他太多的舉動說明了這一點。你的好聚好散,在他眼中,未必不是一種拋棄。”
陳梓妍捏緊了手。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早嗎?我覺得不早了,他登頂是遲早的事情了。”盧慶珍認真看著陳梓妍,“你趁早想清楚比較好。”
良藥苦口,良言一樣如此。
陳梓妍知道盧慶珍說的這些話,完全是一針見血地戳到了她的心思上面。
她嘴上可以不承認,心裡面也沒法否認。
“如果陳品河真的是他的親生父親,你打算怎麼做?”盧慶珍忽然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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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跟陳思琦認真地商量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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