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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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起來》跟北極光影片一起做的“蓄力計劃”,在六月初發布了招募令。
陸嚴河仍然擔任了召集人的職務。
不過,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他來做了。
陸嚴河所做的工作,就是錄了一段歡迎各位青年導演和有志於成為導演的人報名參加“蓄力計劃”。
這個“蓄力計劃”在圈內引起了很大的震動。
因為在這之前,除了一些專門的青年電影節,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平臺或者是像《跳起來》這樣的雜誌,去發起一個青年導演的評選計劃。
人家甚至拿出了真金白銀,要支援這些年輕導演去拍片子。
“蓄力計劃”一發布,陸嚴河就馬上發了一條朋友圈:
雖然我擔任召集人,不過,我本人不參與“蓄力計劃”任何具體事宜,仍然休養中,勿擾。
可是,雖然他發了這樣一條訊息,來找他的人仍然絡繹不絕。
很多人都好奇這個“蓄力計劃”,陸嚴河只能一遍遍地解釋,自己真的不太瞭解。
可這樣的回答顯然是不能讓人滿意的。
在影視行業,導演是最難培養的型別。
演員也好,其他的工種也好,都是可以放到專案裡面去歷練的。但是,導演不行。很多人覺得,導演其實也可以從副導演做起,積累經驗。但是,實話實說,副導演也好,導演助理也好,這樣的經歷再多,也無法成為讓別人相信他可以獨立做一個導演的理由。這是現狀。
所以,《跳起來》突然跟北極光影片一起要做一個尋找導演的“蓄力計劃”,自然惹人關注。
每一個平臺、每一個製作公司,都缺導演。
無論是什麼型別的導演,都缺。
在影視這一行,導演才是真正的“專案經理人”,把一個能賺錢的導演理解成一個能賺錢的專案經理人,就能理解各大平臺、製作公司對導演的渴求了。
但如果用一個沒有獨立執導經驗的導演,就等於一場豪賭。賭對了,皆大歡喜,賭錯了,甚至傾家蕩產。
“蓄力計劃”這麼一弄,讓大家都忍不住思考一個問題。
這個計劃,能挖掘出導演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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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有人自然是不看好的,理由也很充分。
“我們都知道,導演這個職業,要求太高了,什麼都要懂,而且,試錯成本也高。他們這種連手機拍攝作品都收的比賽計劃,能選出什麼樣的人來?估計大部分都是一些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的人才會給他們投作品。”
“是啊,就算是青年電影節的短片計劃,拍一個短片都至少是幾萬塊錢的成本。他們這不做任何要求,用手機拍的短片都行,別到時候找一堆攝影師出來。”
“沒錯。”
“但是,這個想法倒是挺好的,我們都需要挖掘出一些新導演來,說起來,我們這個圈子,還是導演太少了。”有人無奈地說,“像《暮春》這樣能夠帶出劉畢戈這種青年導演的專案,這麼多年了,也才這一個。”
“這也沒有辦法啊,拍電影多花錢,誰家有錢也不可能說就用來捧新人導演。如果《暮春》不是在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拿了獎,甚至哪怕拿了獎,如果不是有陸嚴河主演,這樣的電影估計一樣還是要賠本,說不定連院線都拿不到排片,上映兩天就腰斬。”
“電影雖然是導演的藝術,但導演沒有成名之前,如果沒有頂級演員大咖助陣,也是根本沒有辦法突圍啊。”
“你們說,他們弄的這個‘蓄力計劃’,能做到什麼程度?”
“我估計不怎麼樣。”
……
業內看好的人還真不多。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導演這一行真沒有那麼容易。
它是極少數既需要藝術性的、審美性的創作思維,又需要溝通能力、組織能力、協調能力等非常實際的綜合素質。
同時擁有這些能耐的人真的很少。
而有機會拿到一個機會去展現出自己有這樣能力的人,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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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琦也很緊張,因為不知道這個比賽釋出以後,到底有多少人報名。
很多的比賽在舉行之前就會提前網羅一批報名者,讓這個比賽不至於參賽人數不足,甚至沒有人參賽,那是真丟人。
但是,他們卻沒有做這件事。
北極光影片倒是找了幾個他們看中的年輕人,讓他們拍攝作品報名。
不過,雖然惴惴不安,有些擔心,他們該做的宣傳和推廣,一個沒有落下。
經過三年時間,《跳起來》的團隊已經發展到了上百人的大隊伍。其中,雜誌編輯團隊只佔其中的十分之一了——這也是《跳起來》團隊最核心的部分,從主編到編輯,都是陸嚴河和陳思琦最信任的人。
而除了他們,《跳起來》現在最龐大的隊伍,其實在自媒體這一塊兒。
從線上的自營自媒體,到線下的媒體矩陣,陳思琦跟北極光影片一起,做了大面積的推廣。
“蓄力計劃”在全國各個藝術院校推廣開來不說,連一線城市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也都買了廣告位。
這個廣告,就不僅僅是在釋出“蓄力計劃”招募令了,也是招募大家到北極光影片,觀看“蓄力計劃”投稿作品,選擇他們最喜歡的作品。
因為這是給北極光影片引流,廣告費的大頭是北極光影片在出。
《跳起來》這番舉動,也是再一次讓業內看到了他們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推廣能力。
主要是之前陳思琦領頭的每一個宣傳營銷,都以“巧思”取勝,讓大家都形成了一個他們“小而精”的印象。
可這一次,陳思琦帶領的團隊簡單粗暴地直接走量,讓大家出乎意料的同時,也意識到,《跳起來》現在在媒體這一行的影響力,真是不得了。
陳思琦也參照了天星獎和《偶像時代》的做法,邀請了各大媒體作為評委陣營,加入進來。
這麼轟轟烈烈,又跟影視圈密切相關,這叫人怎麼相信陸嚴河沒有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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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沒有管。”陸嚴河哭笑不得,對坐在他對面的劉畢戈說。
劉畢戈和苗月兩人今天約他在學校的咖啡館見面,劉畢戈也忍不住問起了這件事。
“你身邊有朋友想參加嗎?”陸嚴河問。
劉畢戈說:“感興趣的確實有幾個,不過他們也還在觀望,我直說了啊,他們怕這是個隨便搞搞的草臺班子。”
陸嚴河很理解這種想法,點了點頭。
“可能大家也想看看,北極光影片釋出出來的參賽作品,都是什麼樣的質量吧。”陸嚴河說。
劉畢戈點頭。
“現在業內對這個比賽態度不是很明朗,持觀望態度的比較多。”劉畢戈說,“而你又說,這個比賽全程不參與具體的過程,大家當然也更謹慎。”
劉畢戈忽然想到什麼,說:“其實需要一個機會的人真的很多,就算這些人觀望,總有很多人想要透過這個機會,讓更多人看到自己的。”
“嗯。”陸嚴河點頭,“目前我們也是在等,看來投稿的作品,裡面有沒有讓我們眼前一亮的。”
因為這一次蓄力計劃要求必須以《跳起來》提供的IP庫裡的故事為故事母本拍攝一個十分鐘左右的片子,肯定沒有那麼快,他們預計收到第一批報名作品,也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劉畢戈說:“但是你們這麼大的魄力,願意拿錢出來幫獲獎者拍攝長片,我也是沒有想到的,對一個新人導演來說,幾百萬的拍攝經費是真的一點都不少了。”
“嗯,是啊,我們也這麼說。”陸嚴河點頭,“只是做這樣的事挺有意思的,也有意義,現在市場上這麼多演員競技類的節目,卻沒有一個導演類的比賽去挖掘導演,還挺遺憾的,想做導演的人,其實沒有一條公開的渠道。”
“是。”劉畢戈點頭,“想做偶像,有選秀比賽,想做演員,也可以報名試鏡,想做編劇,本子寫好了,去給電影節、基金會和影視公司投,不是說這些渠道就很好,但至少有個渠道,做導演,是真沒有,幾乎都是曲線救國,從其他的工種做起,再慢慢找機會。”
陸嚴河:“你之前在法國做了很久,也找不到一個機會,所以才回國,可想而知了。”
苗月忽然說:“不過,嚴河,我聽說咱們學校有同學想要參賽,在全校徵集演員試鏡呢。”
“啊?”陸嚴河一愣。
苗月:“我也沒有想到,是一個數學院的同學。”
?
陸嚴河一下有些懵,問:“誰?”
“林淼淼。”
“……”陸嚴河有些難以置信,“啊?”
苗月說:“她很厲害,我聽同學說,她是數學院這幾年最強的學生之一,各大國際數學競賽,都名列前茅。”
陸嚴河:“那她想要拍片子參加比賽,她們學院老師沒阻止她?”
“沒。”苗月說,“她自己說的,一直參加各種競賽,腦子有點累,想換換腦子,她學院的老師也很支援她。”
“……”陸嚴河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在振華,老師對學生們一向是這個態度。
幾乎所有老師都鼓勵學生們去參與多種多樣的活動,無論是話劇或者合唱演出,還是其他的社團組織,振華的大部分老師都是鼓勵和支援的。他們大部分人也都有這樣一個觀點,科研做得好,其他方面也不能落下,心思全放在科研上的人,往往出不了成果。
陸嚴河也不知道林淼淼到底是不是認真想要做這件事。
對他而言,林淼淼很多舉動都是他看不懂也不理解的。
這時,劉畢戈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便起身去接電話了。
他去了咖啡館外面。
苗月看到他出去了,才對陸嚴河說:“嚴河,我其實還挺想報名參加一下你們這個比賽的。”
陸嚴河驚訝地看著苗月,“真的嗎?”
“真的。”苗月點頭,“但是我對拍片子的事一竅不通,完全沒有經驗。但是,我又不想讓他知道。我想先試試看,就完全靠我自己的能力。”
陸嚴河問:“你是想要自己拍片子嗎?”
苗月說:“我之前在《跳起來》上發表了一篇短篇小說,我想自己拍一個十分鐘的小短片出來,你覺得我能怎麼做?”
“呃,我不知道。”陸嚴河還真不清楚,“因為我也不懂,劇組管理我不懂,攝影我不懂,燈光我不懂,你看我拍《情書》,全是找了朋友來幫忙。你要瞞著劉畢戈來拍這個片子,我覺得很難啊。”
“因為我真的只是想試一試,玩一玩,但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上綱上線地帶著我拍,這樣壓力會很大。”苗月說。
陸嚴河明白了苗月的想法。
這時,劉畢戈打完電話回來了。
陸嚴河和苗月的話就沒有再接著說了。
劉畢戈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怎麼了?”陸嚴河問。
劉畢戈說:“我下半年要拍的那部電影,本來不是定了要李治百和許琴音做主角嗎?剛才公司告訴我,許琴音不來了。”
許琴音是當下非常火的一個女演員,跟李治百兩個人屬於男女兩大頂流。
她之前在韓國女團待過,跟柳智音一樣,但回國後的邭獗攘且艉枚嗔耍餮萘藘刹壳啻合矂‰娪埃狈慷加腥齼|多,雖然沒拿獎,是非常典型的商業電影,卻讓她成為了各大電影公司眼中的香餑餑。
龍巖影業也是因此才想要請到她來演。
“怎麼突然她不演了?”陸嚴河有些不理解問。
劉畢戈說:“說是懷孕了,等到預計拍攝的時間,就沒法兒拍了,肚子都顯出來了。”
陸嚴河震驚地瞪大眼睛。
“她才……二十三歲吧?”陸嚴河很少見到有女藝人這麼早就生孩子的。
劉畢戈說:“是啊,突然就懷孕了。”
“她結婚了嗎?”苗月有些詫異。
“印象中沒有啊。”
苗月上網搜了搜,說:“她現在還是單身呢。”
三個人面面相覷。
陸嚴河問:“她不會是撒謊吧?但也不至於撒這種謊。”
“可能,只是談戀愛和結婚的事情沒有公開?”
“也可能只是談戀愛的事情沒有公開,但是沒結婚?”苗月問。
劉畢戈大感頭疼:“我才不在乎她到底是談戀愛了還是結婚了,這突然就演不了了,又得找女演員了。”
陸嚴河問:“你們這部電影,女演員應該很難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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