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十七層:重啟》看到這一幕,想要“依葫蘆畫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等他們的聯名T恤做出來的時候,劇都已經播完了。
其實,這也是因為李治百主演,才敢做這樣的品牌聯名。
要是賣不出去的話,這麼多的庫存積壓在手裡,賠都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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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陸嚴河也要進組拍攝《舟》這部電影了。
在進組之前,《草上飛》這部劇的口碑,已經初步出來了。
這部劇的製作,是真的精良,幾乎可以說是不計成本地在做美術。
所以,劇中大量的鏡頭,都是實景加後期特效。
每一集,基本上都有一個神級鏡頭出圈。
相比較之下,《十七層:重啟》的口碑就比較一般,不差,但也沒有超神。
《十七層:重啟》還是好看的,劇情也好,人物也好,都沒有出什麼大的槽點,加上前作已經開啟了這個型別的市場,觀眾養成,對這個劇的需求還是有很多的。
本來,沒有《草上飛》的話,《十七層:重啟》會是同檔期最熱門的電視劇。
可是,偏偏,來了一個“脫胎換骨”的《草上飛》。
兩部劇的鏡頭美術擺在一起,差距就出現了。
然後,有媒體曝光,《草上飛》這部劇,製作方之一百景影視,是李治百家裡為他成立的一家影視製作公司。這部劇的後期製作費,佔據了整部劇的三分之一。
“……”
李治百忍不住在群裡面吐槽:我辛辛苦苦張羅製作出來的劇,現在竟然變成了我家裡給我的幫助,無語了,他們明明是沾我的光,投資這部劇,賺了錢,什麼破玩意兒。
陸嚴河:……你跟你家裡還計較上了?
李治百:為什麼不能計較?他們除了給錢,什麼也沒做。
陸嚴河:給錢還不夠?
李治百:我缺他這點錢了啊?我的戲缺投資嗎?
陸嚴河:但是,你家裡的錢,又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李治百:誰說的啊,他們就是看我現在在演藝圈混得可以,想要來沾我的光了。
顏良:……你從小到大沒沾你家的光啊?你剛出道那幾年,每週一個熱搜,都是你家拿錢買的,要不然周平安能忍得了你的臭脾氣?
李治百:我艹,你是誰的朋友呢?
顏良:淡定,《草上飛》能這麼被你說了算,也虧你家裡投資了,有錢就是大爺,你得承認吧?
李治百沉默了。
陸嚴河:顏良說得對,有錢是大爺,你的投資佔大頭,所以你才能讓《草上飛》做成這個樣子,你家的支援還是很重要的。
李治百:嘖嘖,真應該讓你們兩個人去認他們做乾爹乾媽。
顏良:是不是喊乾爹乾媽,能拿大紅包?
李治百:我可去你的吧。
第840章
《舟》是一個只有五十多個人的小劇組。
陸嚴河都已經很久沒有拍過規模這麼小的戲了。
這部電影,大部分的戲,也不用群演什麼的,就幾個演員。
之前,美術組已經專門在江南一座小鎮上,找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山野之處,建了拍攝需要用的院子和房子。
羅宇鍾確定執導以後,又專門提前帶著自己的團隊去現場勘景,做了好些調整。
等陸嚴河進組的時候,基本上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陸嚴河看拍攝方案,看場地,幾乎沒有提任何意見。
都已經非常成熟。
他們幾個人,拍攝之前雖然沒有讀劇本,卻早就線上、線下,碰過很多次面,彼此對於劇本和人物的理解,都不知道溝透過多少輪。
真正說起來,這還是陸嚴河第一次跟於孟令演戲。
這位在業內名氣非常大的女演員,有著無人能複製的氣質。她貴為影后,卻沒有影后的氣質派頭,每一次見面,她身上那種書香門第的氣質給陸嚴河留下過深刻的印象。這種氣質,對於一個演員來說,是非常珍貴的。到了某些角色,大家想起來的、最適合的演員,往往第一個想起她。
表演,無論別人怎麼說,它終究是一個藝術性的事物,演員作為表演的主體,“一人千面”是一種褒獎,但這也往往讓演員的“工具性”高於“藝術性”,不可取代的獨特性,才決定了演員的高度——
比如演誰是誰的梁家輝,與演什麼都是梁朝偉的梁朝偉。
所以,陸嚴河其實非常想要跟於孟令演戲。
如果說陳碧舸作為演員,是一種如鞏俐一般的從容、穩操勝券,那於孟令作為演員,就像是湯唯、周迅那樣,自身特色遠遠大於演技本身的型別。
很多人把她們比來比去,但真正的欣賞者,是都接受,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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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行人,住在距離拍攝場地大約一個小時車程的縣城。
這樣一些大牌,全部住在縣城,到底會有些不安全,所以,劇組不僅是把一個旅館直接包了下來,還專門僱了一個安保小隊,以免被人“敲悶棍”。
陸嚴河自己更是如此。
因為不可說的原因,陳梓妍是一直以最壞的打算來衡量陸嚴河的安全問題的。
又在這種偏僻的、遠離城市的鄉野環境拍戲。
陳梓妍堅持給陸嚴河個人安排了一個兩班輪的安保小隊,專門負責他一個人的情況。
羅宇鍾看到這個陣仗,都有些懵,小聲跟陸嚴河說,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陸嚴河也只能拿出陳梓妍一開始就準備好的藉口,說:“我們前不久收到了一封恐嚇信,沒有辦法,防患於未然。”
恐嚇信三個字搬出來,不止羅宇鍾理解了,劇組其他人也都理解了,而且還都紛紛開始幫陸嚴河注意周遭環境。
不是因為別的,明星藝人遭遇幾個性質惡劣的粉絲,不是什麼罕見行為。
陸嚴河之前還在機場被人襲擊過呢——雖然是在國外。
陸嚴河沒想到大家這麼快就接受了這個解釋。
但是,《舟》劇組確實也還是非常靠譜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個部門都齊全,不差人,甚至專門有人記錄主創們提出的各種意見,然後集中時間一起討論——
這說起來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但是,大部分劇組都因為管理秩序混亂,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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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望縣的縣城,是一座歷史很久的縣城。
往前甚至可以追溯到漢朝。
可惜,歷史雖然悠久,現在卻因為地緣位置,經濟落後,大量的年輕人離開以後不再回來,整個縣城都顯得有些蕭條了。
閒著沒事的時候,陸嚴河約了於孟令到縣城閒逛。
“溫老師正在美國,他那邊有幾場原先已經定下來的活動,必須要參加,弄完之後才會趕過來。”陸嚴河解釋,“所以,我們這部電影沒法兒順拍,很可惜。”
於孟令搖搖頭,說:“溫老師能夠答應來拍,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知道,你們正在為《定風一號》衝刺北美那邊的頒獎季而努力,這個時候你們還一起來支援拍這部電影。”
“畢竟是這麼好的一個劇本,如果不拍,那以後多後悔啊。”陸嚴河笑著說,“不可能不來拍的,而且,我說過,你不知道,這樣一個故事,對我來說,有著非常不一樣的意義。”
於孟令點頭。
他們兩個人在大街上走著,縣城裡一些人遠遠看見他們,因為他們周圍都有保鏢,所以也沒有靠近,只是遠遠拿著手機拍著,有的激動的,還會喊幾聲。
陸嚴河他們並不介意。
事實上,陸嚴河叫於孟令出來,也是這個原因。
“你都露幾次面,他們新鮮感過去了,就不會拿我們當回事了。”陸嚴河說,“越藏著掖著,大家越想翻牆來見你一面。”
在這種人口並不多的縣城,陸嚴河是有過豐富的拍攝經驗的。
尤其是江芝。
想起江芝,陸嚴河就想起了何雲瀾和柳依依這對夫婦。
他拍了一張望縣的照片,發給何雲瀾:雲瀾哥,我來一個叫望縣的江南小鎮拍戲,忽然就想起了江芝,很久沒有來,很想念你們。
五分鐘以後,何雲瀾回了一張少年的照片。
陸嚴河一下子沒認出來,隨後認真辨認,才從他身上辨認出了小虎的影子。
陸嚴河驚喜地回覆:小虎都已經這麼大了嗎?
何雲瀾:是的,剛才他說要讓我們拍一張他的照片給你,說你肯定忘記他了,認不出來了,沒想到你還認出來了,輸了他媽一百塊,現在心痛得要命。
陸嚴河笑了起來。
他:活該,瞧不起我,還小小年紀就賭博,讓他心痛。
何雲瀾發來好幾個笑臉。
他又問:拍完戲後,有時間就來江芝一趟,你嫂子去年又釀了一批酒,可以開壇了。
陸嚴河:嗯,等稍微清閒一點,我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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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開機的前一天晚上,陸嚴河一如往常地準備入睡,卻發現自己遲遲睡不著。
窗外,有零星響起的狗吠。
吠聲很遠,清晰,卻因這樣的清晰而更顯得遠。
陸嚴河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久違地想起了自己穿越過來之前的生活。
他甚至不敢用“人生”兩個字來指代那一段人生,跟這些年經歷的一切比起來,穿越過來之前的生活,平凡、普通、每一天大部分的場景都是在重複。
學校,家裡。日復一日。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是一段紮紮實實的、刻印在生命裡的世界。然而,轉眼之間,他來到這個世界,都快十年了。
從十八歲,到二十七歲。
這段人生,一樣真實,而且,因為獨自一人,從無到有,顯得格外真實。
慢慢的,那一段,反而恍如隔世了。
不對,或者說,應該把“恍如”二字去掉。
他突然想起這件事,是想到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年,對於原身——啊對,那個時候,他還稱他為原身。對於發生在陸嚴河身上的事情,他雖然同情,更多的卻是一種“視而不見”“跟我無關”的逃避心理。
仇人?
不,他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復仇。
他只是怕自己再次“遭殃”。
而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把“原身”當成自己,把“仇恨”內化於心,把憤怒湧動成血,把自己扎進了陸嚴河的血肉裡。
一開始,他在扮演陸嚴河,然後,他成為了陸嚴河。
現在,他以陸嚴河之身,又要再去扮演一個電影文字中的“陸嚴河”——那個角色與陸嚴河無關,但那個角色與其父親的關係,又與陸嚴河和陳品河的關係隱隱相映照。
甚至都沒有百分之十的相似。
可是,就像兩個圓,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位置產生了重疊,它們之間就出現了交集。
陸嚴河慢慢就知道了自己為什麼睡不著。
因為他緊張了。
沒有表演經驗的時候,本色出演是一種極大的便利,甚至可以說是巨大的優勢。
但有了豐富的表演經驗和技巧之後,再碰到一個本色出演的角色,是逼著你“返璞歸真”,逼著你“抵達本心”。
人的年齡越大,越怕觸碰到內心深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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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層:重啟》的成績很好,到目前為止,收視率都一直穩居第一。”
張悅真對陳品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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