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是的。”林蘇洋說,“品牌方那邊告訴了我們訊息,他們還不承認,直到我們拿出證據,他們才來道歉,媽的。”
“你的上一部劇是《仙劍奇俠傳》,爆成那個樣子,廣告商都在等你這部劇。”林蘇洋說,“搞得現在甚至要先投別的劇,才有資格投你這部劇,我都去罵了他們兩次。”
“然而他們的親兒子資料表現太差,集均播放都破不了一千,廣告方那邊沒法兒交差。”李治百說著,全是幸災樂禍的笑,“就算是《十九年》,當時集均都破3500了。”
“《十九年》只是口碑爭議大,不是播得不好,這是兩個概念。”林蘇洋說,“你是陸嚴河都公開說比他更紅的明星,什麼概念啊,別總是覺得《十九年》不好,再不好,那也是以你的標準來說,在你的履歷裡,不那麼出色,放到別人身上,那是他們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李治百:“……”
他覺得自己其實已經很自戀了,然而,被林蘇洋這麼一誇,他都覺得難為情。
不好意思。
“嚴河那也就是一說,你還真以為我比他紅啊?”
“大哥,你還真以為,你沒有嗎?”林蘇洋說,“陸嚴河幾乎把近十年來,最吸粉的兩個男性角色都給了你演,你知道李逍遙和柯景騰這兩個角色,至今每天都有很多人在刷他們的各種物料嗎?”
李治百:“……這我倒是知道,可這都是嚴河寫出來的。”
“哈哈,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都是曹雪芹寫出來的,你說,是前面三個人的粉絲多,還是曹雪芹的粉絲多?你只能說曹公地位高,但你不能說曹公本身就是最紅的那個大明星。”
“我真的服了,你這例子以後別舉了行嗎?用《紅樓夢》來論明星和粉絲。”李治百說,“到時候你沒文化被罵,還把我牽連上。”
林蘇洋:“……”
日。
林蘇洋說:“等會兒晚上你別忘了,要跟徐導一起吃飯。”
李治百:“啊?什麼?”
“我就知道你忘了,幸好我提醒了你一下。”林蘇洋說,“人家一直在約你的時間。”
李治百:“噢,好吧。”
林蘇洋:“我也想問你,你最近又不在劇組,工作行程也不忙,到底在忙什麼,時間這麼難約,我要跟你見一面,都得來你家堵吃早飯的時間。”
李治百:“……唉喲,你管我呢,我有點私人空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林蘇洋懷疑地問:“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說過,這些私人的事情,你別問?”
“呵,看來我要做好公關預案了。”
“你早八百年就做好了。”李治百嘖嘖一聲,“忽悠誰呢。”
林蘇洋:“你談個戀愛有什麼不好跟我通氣的,我又不會制止你談戀愛。”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不要再說了。”李治百吃完餃子,放下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外賣盒,“這些東西,你等下整理一下,幫我扔出去啊。”
說完,他就起身了。
“你幹嘛去啊?”
“健身房啊。”
“你……去健身房?”林蘇洋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治百,“你不是談戀愛就是鬼上身了。”
“滾。”
-
“有希望嗎?”
“我聽到的訊息是,評審團內部對陳品河的演技還是很認可的,但是,***還有另一個人,也是評審團在考慮的。”
“誰?”
“伊朗電影《審判》的男主角,他因為之前拍攝的電影,被伊朗當局通緝,一直待在歐洲。這一次《審判》上映之後,電影反響很大,本身也是今年金獅獎最大的呼聲。”
“那陳品河是不是沒戲了?”
“那沒有,他在《鋼琴家》中的表演,還是受到了一致好評的,只是這部電影太平庸了,但相反,因為電影本身平庸,他的表演就更加突出。”
……
張悅真神情嚴肅地回到酒店。
陳品河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妝發團隊在給他處理。
“今天的拍攝還沒有結束嗎?”張悅真有些詫異地問助理。
助理說:“上午的採訪耽誤了一點時間,拍攝晚開始了兩個小時。”
張悅真一聽,皺起眉,看了一眼時間。
都已經下午三點了。
“還有幾組要拍?”
“最後一組了。”
張悅真說:“晚上七點安排,拍攝必須在六點結束。”
助理說:“那我等會兒去跟攝影師和現場導演說一下。”
“我去說吧。”
她走到陳品河身後,在鏡子裡跟他目光對上,翹起了嘴角。
“今天是最後一個工作日,明天就可以休息了。”張悅真笑著揉了揉陳品河的肩膀,說:“堅持一下。”
陳品河溫柔地一笑。
“好。”
旁邊的人看見了,豔羨地說:“陳老師和悅真姐的感情也太好了吧。”
“是啊。”其他人不無附和。
-
陸嚴河和溫生明在俄羅斯待了三天。
回來以後,正好趕上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公佈***的結果。
“陳品河沒有拿獎!”這是陳梓妍發來的訊息,後面跟著一連串的“跳舞小人”的表情。
這個訊息來自十分鐘之前。
陸嚴河剛準備回陳梓妍的時候,陳梓妍又發來了一個訊息:靠,《鋼琴家》拿了評審團特別獎。
陸嚴河一愣。
哈?
陸嚴河有些不解,問:這是為什麼?
陳梓妍:你下飛機了?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陸嚴河:剛落地,這是真的有點奇怪了。
陳梓妍:是啊,這部電影的口碑爛成那個樣子,無論國內還是國外,都說這部電影拍得很平庸。
陸嚴河:可能是這屆評審團的口味很刁鑽吧。
陳梓妍:畢竟大家都說了,這部電影就是電影節最愛的那類片子,人物傳記,人生起伏。
陸嚴河:行吧,《鋼琴家》拿評審團特別獎比陳品河拿最佳男演員獎好。
陳梓妍:同意。
“唉喲,《鋼琴家》拿了評審團特別獎。”坐在旁邊的溫生明也看到訊息了,對陸嚴河說。
陸嚴河點頭。
“是的。”
“可惜啊,聽說這一次陳品河很有希望拿最佳男演員的,怎麼沒拿到呢。”
陸嚴河笑了笑,沒應聲。
溫生明並不知道他和陳品河的事情,會當著他面這麼說也無可厚非。
溫生明又說:“他真的是這些年把自己給耽誤了。”
從溫生明的語氣裡,陸嚴河聽出了“恨其不爭”的意思。
陸嚴河還是沒有應聲。
溫生明這才注意到異樣。
“嚴河,你可別跟他學,在好好的巔峰期就開始躺平了。”
陸嚴河點頭,笑,說:“不會的,溫老師。”
“也是,你能夠靠自己考上振華大學,你的毅力和精神境界,不是他能比的。”溫生明點點頭,放心了。
陸嚴河也笑了起來。
“溫老師,你別總是鼓勵我,你也正是闖的年紀。”他說,“今年11月之後的時間,你都儘量留出來吧?《定風一號》會要正式參與今年的北美頒獎季,有大量的公關活動。”
溫生明:“公關活動?我也要參加嗎?”
陸嚴河說:“要,今年綠谷會為我們兩個人公關表演獎項,如果不參加的話,基本上就等於自動棄權,提前出局。”
溫生明:“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今年有希望憑藉《定風一號》這部電影提名奧斯卡?”
“是的。”陸嚴河點頭,“雖然不知道有多少成功率,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可以去試試的,畢竟,《定風一號》是今年頒獎季外語片中票房最高的,又有去年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獲獎的履歷。”
陸嚴河看得出來,直到現在,溫生明都還是沒有太相信他的話。
陸嚴河也明白為什麼。
對於沒有去玩過北美頒獎季的人來說,它還是被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高階的光環。
比如,華語片能夠拿奧斯卡嗎?
比如,溫生明這種完全沒有在好萊塢待過的人,能拿奧斯卡嗎?
但是,陸嚴河玩了幾年頒獎季,其實也差不多玩明白了。不得其門而入的時候,覺得天難地難,入了門、清楚了規則,差不多就跟高考一樣,照樣還是很難,但該有的知識點都有了,該拿的分拿了,也就在那個圈子裡了。
而在溫生明身上,他現在需要加強補足的“知識點”,就是在國際上的曝光,讓之前看過電影、對他有印象的人,一次次地想起來,他就是《定風一號》裡那個演技非常精湛的男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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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們現在的公關策略是給你們兩個人都報男主角。”綠谷這邊,施密特·勞力說,“但是到最後報奧斯卡的時候,一定要做一個區分,誰報主,誰報配,不然分票嚴重,容易全部都落選。”
陸嚴河明白施密特·勞力的意思。
“好的。”
“反正現在先看看形勢,重點還是在於你們電影部門會不會選送《定風一號》參加今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施密特·勞力說,“如果是的話,我們這邊就會加大公關的投入,如果沒有的話,也請你理解,嚴河,我們只能做常規的公關。”
陸嚴河明白。
對於《定風一號》這部電影來說,他也好,溫生明也好,都是完全不可能拿最佳男主角的。
最好的結果就是順利拿到一個提名。
這就是最大的順利。
對綠谷來說,這樣的收益並不大。真正能夠讓《定風一號》這部電影版權大幅增值的,是獲得最佳外語片,或者提名。綠谷也不可能自掏腰包去幫兩個演員衝獎——
不能說他們拿這兩個提名,對《定風一號》的版權價值沒有增值空間,但有也不大。
陸嚴河跟施密特·勞力說:“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靈河會負擔我和溫生明的公關費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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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黃仲景和黃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確保《定風一號》能夠被電影局這邊選送。
本來都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卻因為《鋼琴家》突然要入局,搞得他們危機感四起。
尤其是《鋼琴家》又在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拿了評審團特別獎。
這也不是什麼小獎。
相比起來,去年《定風一號》拿的最佳男演員獎“雙黃蛋”,嚴格來說,屬於演員的個人獎,而不是電影獎。
就在《鋼琴家》拿獎的第二天,片方就宣佈了定檔訊息。
《鋼琴家》將在九月中秋節檔期上映。
這樣一來,它也就完全符合申報條件了。
這部電影是由陳品河和張悅真的電影公司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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