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走紅 第1211章

作者:宋不留春

  “陳品河拿獎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請他也很正常。”

  “也是。”

  “今年春晚這麼有看頭嗎?”

  “我終於又可以看到陸嚴河、李治百和顏良三個人合作舞臺了。”

  “這麼多演員,一看就是一個獻禮舞臺,肯定很沒有意思,你降低一點期待吧。”

  “這個節目的策劃是陸嚴河,作詞作曲也是陸嚴河,他絕對不會給出一個不行的東西。”

  “你真的是陸嚴河的無腦吹。”

  “因為他過去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相信他,他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這個陣容太誇張了,其他所有節目的陣容加起來,都沒有這個節目陣容強大。”

  “數了一下,這個節目光是頂尖獎項的影帝影后,就有15個。”

  “這讓以後想搞電影主題表演的晚會怎麼搞?”

  ……

  大年三十這個晚上,陸嚴河他們三個人,包括江玉倩、陳思琦他們都一起在孜園橋吃了晚飯,才趕往央臺。

  很多人都以為,春晚的後臺,每個演員都是早早就在後臺做準備。

  實際上,因為央臺後臺沒有那麼大,裝不下那麼多人,所以,很多演員如果節目不在前面,都是自己在家吃了飯,再根據時間慢悠悠地趕過去。

  黃峰也跟他們在一起。

  -

  他們的節目被安排在非常黃金的時間段,9:30,是春晚開始一個半小時以後,但又沒有接近零點,一般都是觀眾人數最多的時候。

  賀蘭吃過晚飯以後,就跟她爸媽一起,坐在電視機前面,準備看春晚。

  “今年中國電影這麼出色嗎?”主持人開幕之後,賀蘭她爸爸就問,“還專門在開場詞裡提了一句。”

  賀蘭點頭,說:“是的,今年中國電影在海外取得很漂亮的成績,最主要的是,荷西電影節在中國舉辦得很成功,你不關注外網不知道,當時五月的時候,外網很多人都在誇荷西電影節辦得很好,還有很多外國人因為來參加荷西電影節,都在誇玉明這座城市。”

  “這麼牛?影響力超過奧邥硕肌!�

  “那沒有。”賀蘭趕緊解釋,“那還是不能跟奧邥鹊模皇牵娪耙恢笔歉鱾國家去做文化傳播的首選載體,它本身也是目前最能夠跨越國界、在全球取得影響力的文化載體,今年中國電影無論是獎項還是票房成績都很出色,春晚會專門提電影,也很正常。”

  在平行時空,春晚的開場都是由春節檔的幾部電影來完成的呢。

  它的市場價值其實不大,一年下來也就幾百億,跟很多行業比,那就是小拇指,但是,它的文化意義太大了,大到即使是中國這個大國,也同樣重視。

  就像好萊塢之於美國,幫助“美式英雄主義”洗了全世界多少人的腦。

  “那陸嚴河還挺牛的啊,能找來這麼多人做這個節目,我倒要看看,這個節目到底是什麼情況。”賀蘭媽媽也說。

  -

  晚上九點半。

  主持人正式報幕《給電影人的情書》。

  -

  與此同時。

  中國電影協會的副會長吳蒙給協會的其他理事發訊息:今年春晚要做中國電影的主題,卻繞過了我們電影協會,直接找陸嚴河來做,這讓我們電影協會的臉面往哪兒放呢。

  對方:節目開始了,先看節目。

  吳蒙繼續說:陸嚴河也不懂事,做這個節目,也不來問問我們協會的意思,虧我們之前還給他頒了一個榮譽勳章。

  這一次,對方直接沒有回覆了。

  吳蒙皺起眉。

  這時,電視螢幕上,節目已經開始。

  一陣婉約的鋼琴曲響起。

  陸嚴河、李治百、顏良三個人出現。

  鏡頭拉遠,溫生明坐在書桌前,手裡捧著一個已經很舊的劇本,封面上寫的電影名字,是溫生明早年主演的電影《生死河》。

  陸嚴河舉起話筒,開始唱第一句。

  “多少人愛你遺留銀幕的風采。”

  現場大屏上,出現了溫生明在《生死河》中英俊瀟灑的一幕。

  鏡頭切換,於孟令身姿婉約地站在一座舞美的小竹橋上,輕輕彎腰,向橋下草地上玩木偶的黃峰揮了揮手裡的手絹。

  “多少人愛你遺世獨立的姿態。”

  大屏上,浮現出於孟令在一部古代女詩人傳記電影中雨中撐傘的一幕。

  “你永遠的童真赤子的期待。”

  大屏的光影漸變,《熱帶雨季》裡,黃峰小心翼翼地爬到陸嚴河的床上,表達歉意。

  “孤芳自賞的無奈。”

  《胭脂扣》裡,陳碧舸如怨如訴的一抬眸。

  “誰明白你細心隱藏的悲哀。”

  陳碧舸從身後抱住了黃峰,抬頭對橋上的於孟令微笑。

  “誰瞭解你褪色臉上的緬懷。”

  於孟令回頭看去,寧秀蓮坐在一個梳妝檯前,輕輕地梳著自己的長髮。

  “你天衣無縫的瀟灑心底的害怕。”

  大螢幕,《九陰》裡的周宇寧在趕赴最後大決戰之前迎著朝陽策馬奔騰,神色堅毅。

  “慢慢滲出了蒼白。”

  商永周和周宇寧以《龍門客棧》和《九陰》中的造型,在威亞幫助下,從上空落下,手執長劍,俠客依舊。

  “你苦苦地追求永恆。”

  商永周和周宇寧兩個人的長劍相擊。

  攝影機圍繞他們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拉遠,鏡頭來到橋上的於孟令,她彷彿其中一人的心上人,面帶憂心之色,看著他們,神色清傲。

  “生活卻顛簸無償遺憾。”

  寧秀蓮握緊手中梳子,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思念之情,彷彿一個堅信自己丈夫一定會回來的思婦。

  “你傻傻地追求完美。”

  大螢幕上,是江軍在《毀滅日》的拍攝花絮,他親自上陣,帶著保護裝置,義無反顧地從百米高的大樓上一躍而下。

  “卻一直給誤會給傷害給放棄給責備。”

  大螢幕上,是劉孜在《龍門客棧》裡從浴桶中一躍而出,裹著布料,用輕功飛上屋頂。

  一躍而下,一跳而上。

  鏡頭切換,現場,江軍和劉孜兩個人在威亞幫助下,於五米高地升降臺,一飛而下。

  “何悲何哀何必去愁與苦。”

  “何必笑罵恨與愛。”

  螢幕上,是《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裡,沈佳宜從陽光下笑著走過,是《情書》裡藤井樹拿著借書卡在陽光下笑,是《胭脂扣》裡十二少在樓梯與如花初見的那一笑。

  “人間不過是你寄身之處。”

  “銀河裡才是你靈魂的徜徉地。”

  江玉倩與嚴令羽兩個人輕擺舞姿。

  “人間不過是你無心的夢。”

  “偶然留下的夢塵世夢。”

  鏡頭切換,是劉特立和萬欣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本相簿。

  螢幕上,是他們兩個人年輕時候的光影記錄。

  “以身外身做銀亮色的夢。”

  “以身外身做夢中夢。”

  黃峰牽著陳碧舸的手,來到劉特立和萬欣的身邊,坐下,好像在問,他們在看什麼。

  商永周和周宇寧落在地上,笑著互相拍了拍肩膀。

  江軍擼起衣袖,劉孜動作小心翼翼地幫他上藥,兩個人相視一笑。

  溫生明戴上一頂髮套,穿上一件民國的戲服,來到寧秀蓮的身後,輕輕地,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寧秀蓮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眼眶通紅。

  於孟令看著黃峰和陳碧舸在那邊沙發坐下,輕輕地笑了一下,彷彿再無眷戀,轉身準備離開,黃楷任卻舉著一把傘——剛才螢幕裡,於孟令舉的那把傘,一身清俊古裝,微笑看著她。

  他走了過去,將傘舉在了兩個人的頭頂。

  嚴令羽和江玉倩收起舞姿,席地而坐。

  嚴令羽將頭輕輕靠在江玉倩的肩膀上。

  江玉倩摸了摸她的頭,彷彿鼓勵一般,朝著陳碧舸和萬欣的方向指去。

  陳碧舸和萬欣似乎有所察覺一般,回頭看去。

  然後,她們揮了揮手。

  這個時候,鏡頭又重新回到了陸嚴河他們幾個人身上,他們正好唱完這首歌的最後一句。

  三個人相視一笑,然後,看向了鏡頭。

  這一刻,三個人的臉上,都不再是過去在這個舞臺上的神采飛揚,而是多了一點積澱,多了一點沉著與成熟的自在。

  小片切了進來。

  中國電影回顧,一分半鐘。

  更多的電影人在小片裡出現,配合著這些年的電影大事件,從歌曲蔓延而來的感動,逐漸發酵成一種對中國電影的驕傲與自豪。

  一分半鐘以後,鏡頭重新切回。

  陸嚴河三人正從舞臺上下來。

  “嚴河,你手機響了。”汪彪在這裡都出鏡了,作為助理,給陸嚴河遞上手機。

  甚至還有現場觀眾席的觀眾成為背景。

  李治百和顏良的助理也都送上了手機。

  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是不是春晚直播,沒有切對鏡頭。

  但下一秒,螢幕上就出現了三個外國面孔。

  美國傳奇女演員桑德拉·維奇,美國演員阿爾內·博古特,泰國女演員彩娜。

  “嘿,兄弟,你在幹嘛呢?”

  “嚴河,你那邊怎麼這麼吵?”

  ……

  懂行的人看到這裡就知道,這不是直播,而是提前錄好的小片了。

  因為他們這些人的聲音,沒有任何的交雜,每一句都很清晰。

  如果真的是直播,同時發生,不可能讓聲軌處理成這個樣子。

  鏡頭變成了每一個人的影片畫面。

  “我在春晚。”陸嚴河對桑德拉·維奇說。

  “春晚是什麼?”桑德拉·維奇、阿爾內·博古特和彩娜在各自的影片電話裡,同時問。

  “春晚是中國春節的一個重要活動,是屬於所有華人一年一度的節日,是萬家團聚的時刻。”陸嚴河說道。。

  彩娜對李治百:“噢,今天就是春晚,春節快樂!”

  桑德拉·維奇也驚喜地說:“天哪,陸,祝你春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