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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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以後,江玉倩跟鳳姐似的,人未至,聲先到。
“唉呀,我不會是最後一個到的吧?抱歉抱歉,路上堵車太嚴重了。”
江玉倩歡快地出現了。
陸嚴河笑著迎上去,“沒事,你不是最後一個到的,顏良、李躍峰他們都沒有到呢。”
“那太好了!”辛子杏和黃楷任也緊跟著進來了,“幸好我們不是最後到的。”
“哎喲喂,結了婚就是不一樣,都成雙成對地出現了,甜蜜啊。”陸嚴河說著,目光就從旁邊的李治百和江玉倩身上劃過了。
“你還說呢,思琦呢?”陳碧舸問。
陸嚴河:“她剛才臨時接了個電話,有點緊急的工作,等會兒進來。”
“嘖嘖,你們這兩口子。”陳碧舸感慨,“絕了。”
“什麼絕了?”
“別問,問就是絕了。”陳碧舸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高深莫測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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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現在這個房間裡的人,可以說是陸嚴河身邊最熟悉、最親近也最信任的朋友。
但許久不見,**飛竟然黑成了碳似的,是陸嚴河屬實沒有想到的。
“您……這是去非洲渡了個劫?”陸嚴河問。
**飛一雙眼睛在他黝黑的皮膚襯托下,顯得格外明亮,就跟黑人牙膏上的那排白牙似的:“下次要不要跟我一起?”
陸嚴河:“敬謝不敏。”
他看向徐子君。
“你現在跟他一起走夜路,能看清楚他的臉嗎?”
徐子君笑。
**飛伸手抓住陸嚴河的脖子。
“你小子去國外遛了一圈回來很囂張啊?”
陸嚴河:“不,是你低估你現在的樣子帶給我的衝擊力,我只是在用語言表達我受到的震撼。”
**飛:“你可以用‘把嘴閉上’來表達。”
“好的,黑帥。”
**飛手上力度直接加大了幾分。
陸嚴河頓時忍不住了,發出了慘叫。
陳碧舸搖著頭轉身走了。
“該。”這是她言簡意賅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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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都落了座,陸嚴河開了場,說說笑笑了一會兒,李治百忽然想起什麼,說:“你這不是提前給你自己九月過生日吧?”
陸嚴河的生日在九月。
但因為他很少大張旗鼓地過,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這裡所說的“知道的人不多”,是陸嚴河每一次過生日和朋友們小聚的人,都完全是私下的,不對外公開的。
陸嚴河說:“我生日這不是有可能會在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嘛,就提前先請大家一起吃個飯咯。”
“我說你張羅這麼大一桌子。”陳碧舸說,“那你不早說,我兩手空空就來了。”
“本來就是找個由頭,大家一起聚一下,好久沒有聚了。”陸嚴河笑著說,“跟我過不過生日沒有關係,就算我九月份不過生日,我也要拉著大家聚一下啊,都多久沒有見了。”
陸嚴河說話的時候,李躍峰的目光從桌上每個人身上划過去,心中暗暗嘖了一聲。
這都是陸嚴河從學生時代到演藝圈的真朋友啊。
李躍峰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能夠出現在這張桌子上。
他雖然一直嚷嚷著他和陸嚴河是朋友了。
可朋友和朋友之間也是不一樣的。
他可不敢說,自己對於陸嚴河來說,是可以跟李治百和顏良相當的那種朋友。
這樣就夠了。
這樣就很好了。
畢竟,連蘇曉和蕭雲都沒有出現——
李躍峰並不知道的是,這不是因為陸嚴河沒有邀請她們,而是她們兩個人都已經提前安排了工作,抽不出時間趕來罷了。
她們兩個人是每年都要跟陸嚴河一起錄製《年輕的日子》的朋友,說起來,跟陸嚴河認識的時間比李躍峰還早,熟悉起來的時間也更早。
“不過,嚴河,我發現你最近怎麼寫了這麼多愛情題材的劇本?”陳碧舸笑著問,視線落到了陳思琦的身上,“是因為靈感來源於生活嗎?”
陸嚴河心想,是因為愛情題材的電影劇本,既有話題度,成本又好控制。
陸嚴河反問:“碧舸姐,你是不是想演愛情戲了?正好黃哥也在這裡,要不然我再幫你們倆寫一個二搭的本子?”
陳碧舸說:“你寫唄,你寫了我們倆還能不演啊。”
黃楷任點頭,贊同:“就是。”
陸嚴河:“那我真寫了啊。”
“寫。”陳碧舸說,“我倒要看看,你都寫了這麼多愛情故事,你還能寫出什麼花來。”
“寫一對大盜夫婦亡命天涯的故事。”陸嚴河說。
陳碧舸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
“什麼玩意,還能這麼寫?”
黃楷任也懵了。
陸嚴河聳聳肩膀,“《雌雄大盜》。”
陳碧舸發誓,她一開始真的只是想開個玩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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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是會成長的。
陸嚴河失神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最開始當文抄公的時候,哪兒哪兒都有點不得勁。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現在,習慣了,嗯,其實他的道德感也沒有那麼的潔癖。
這是另一個世界。
這是他的故鄉給予他的財富。
包間屋頂的垂吊燈是枝繁葉茂的形狀。
陸嚴河抬頭看了好幾眼屋頂的吊燈,四周是熱鬧的聲音。
今天喝了多少?
喝得很多嗎?
他是什麼時候學會了喝酒?
又是什麼時候,不是那個一杯倒的他了?
迷迷糊糊之間,那些熱鬧的聲音逐漸飄遠。
“這小子不是喝醉了吧?”陳碧舸注意到陸嚴河趴到了桌上,笑著問。
“好像是。”商永周點頭,“叫你們別鬧他,你們還一個個敬。”
陳思琦輕輕拍了陸嚴河的背一下,喊了他一聲。
“嗯。”陸嚴河應了一聲,“在呢。”
但聲音是從他腦袋和胳膊之間冒出來的。
人壓根沒有抬頭。
“喲,沒醉呢。”李治百調侃。
“沒醉。”陸嚴河囫圇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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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陸嚴河喝得暈乎乎的,被李治百和顏良架著從會所裡出來,因為環境的私密性,倒是不用擔心這一幕被狗仔拍到。
誰知道,他們低估了狗仔們的力量。
雖然在會所這裡沒有被拍到。
但是,陸嚴河坐在車上,姿勢有些“歪七扭八”地靠在陳思琦的肩膀上這一幕,還是被不知名狗仔用高畫質高速攝影機拍了下來。
然後,這張照片被曝光在網上,引發了三大網路社交平臺的“爆”。
主要是陸嚴河平時的曝光雖然因為他的工作量有很多,但是,像這樣私下的、完全不“光鮮亮麗”的一幕,太少見了。
隨著陸嚴河的事業越來越成功,地位越來越高,那些從很早就認識陸嚴河、甚至是看著陸嚴河每天直播寫作業的粉絲,其實都有一種陸嚴河距離他們越來越遠的感覺的。
這不是陸嚴河的問題,也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一種客觀的現實。
就像是你再好的朋友,有一天他已經不知不覺中到了一個非常高的位置,你恍然驚覺的那一刻,其實就是你和他沒辦法再“一如當初”的那一刻。
喜歡明星也一樣的,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麼有的粉絲,會希望喜歡的明星不要那麼紅,不要被人發現。
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不紅的明星,就會有一種“獨屬於自己”的錯覺。
紅了,地位高了,每一次出場都光鮮亮麗,這會讓那些“事業粉”狂歡,同樣,也會讓陸嚴河的一部分粉絲感到疏遠了。
這是每一個明星都必然會慢慢流失的一部分粉絲。
這其實也是很多童星轉型困難的原因之一。
童星時期的粉絲心態和成年之後的粉絲心態,是完全不一樣的。
但陸嚴河的這一部分粉絲在看到這張照片以後,莫名就感到一陣安慰。
有一種雖然很多東西都變了、但是他沒有變的感覺。
“他睡著了之後,感覺還是一個學生一樣。”
“是的,他一點都沒有被汙染。”
“其實他從來沒有變過,別人都說,其實他早就不用這麼拼命了的。”
“他就跟當時準備高考一樣,其實他哪怕只是考上一個一本,大家都會很震驚的,但他偏偏要考振華,現在也是,明明不這麼努力也一樣是國內最頂尖的電影人了,都不僅僅是演員的身份了,可是,為了推動中國電影、華語電影被更多人認識,他卻沒有選擇休息,而是繼續燃燒自己。”
……
眼看著陸嚴河的這一批粉絲越說越誇張,越說越感人肺腑,有人不得不站出來說了一句——
“陸嚴河,這不是累暈的啊,這是喝多了酒才有的反應吧?”
一句話打斷了那些粉絲們的“施法”。
第二天一大早,陸嚴河醒了之後,發了一條微博:昨天喝多了,讓大家見笑了[吐舌頭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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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馬上就又有人在電影院碰到了陸嚴河。
陸嚴河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電影院。
除了他,身邊的人全部都有工作。
在國內,非工作時間,陸嚴河現在基本上會讓鄒東和汪彪休息。
這裡不是國外,又不是去什麼陌生地方,陸嚴河確實不太會遇到什麼危險。
雖然陸嚴河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卻仍然被人認出來,拍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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