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做梦的木头
时隔两年后，年初的《美人鱼》压制了《唐人街探案》，并直接将华语电影带入了30亿元票房时代。
这次，您有没有把握，或者说有没有期望过从周星池导演手中，拿回属于自己的票房纪录呢？”
正儿八经的电影宣传环节结束后，首先砸向林楠的就是票房问题。边上的刘艺菲都在捂着嘴“偷笑”了，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距离《智取威虎山》上映，已经快过去3年啦？说实话嘛，我其实并没有想过去跟《美人鱼》比较票房；
就像《美人鱼》中，由周星池导演亲自作词作曲的宣传推广曲《无敌》一样，长时间当那个票房冠军是很寂寞、很枯燥的。
我之前就有点儿排斥‘票房冠军’和‘票房纪录’这两个词汇了。但我相信，《湄公河行动》的票房不会低，因为它的质量在那里。”
林楠笑着放下了话筒，现场顿时就是掌声一片。
左手边的刘艺菲亦是笑得灿烂，拍着白嫩的手掌，目光灼灼。
而右手边的宁皓，则侧了侧身子，低着声音吐槽林楠，“可以啊，装的一手好逼！”
一转眼就是两个小时过去，一群记者们零零散散加起来，足足问了十几个问题。
下午五点多，在敷衍着回应了以后如果有合适的作品一定带来魔都电影节之后，那个林楠几人一直在等的、也是不愿意听到的问题，还是被问了出来。
“林导，今天上午发生在华中师大的事情，冯晓刚导演……”
从中午吃午饭开始就没再关注过外面新闻的林楠一行人，这会儿就在会场被记者“普及”了今天下午刚刚发生的事情。
华中师大反击了！
包括不少在校大学生一起，明确地指责冯晓刚及《我不是潘金莲》一方指鹿为马、倒打一耙……裹挟舆论、居心叵测，存心炒作……
按照校方的说法，即前段时间华亿向他们提交过一次举办电影研讨会的申请，但校方担心范冰兵的到来会将小型电影研讨会直接变成大型的粉丝见面会，有较大的安全隐患，遂直接拒绝了华亿的请求。
但后来，华亿又一次联系了校方，并且相当诚恳地承诺说范冰兵不会到场，所以校方才答应了《我不是潘金莲》剧组在校内举办小型电影研讨会的申请，并提供了所能提供的一切支持。
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是潘金莲》剧组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为了增加影响力，将范冰兵低调带到了学校。校方保安当时就急了，直接将范冰兵拦在了校门外。因为范冰兵一旦进场，消息在校内传开，数万名学生蜂拥而至，瞬间就是“小场馆”内的“大型集会”现场，安全隐患暴增……
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此次“大型集会”并没有事先向公安机关报备，警方也未安排警力现场负责安保事宜……一旦顺利举行，后果很严重……
本来将范冰兵拦在校门外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可最后是校内某个昏了头的粉丝也是教师，偷偷摸摸地把范冰兵从侧门带去了音乐厅，紧接着校内的学生就彻底乱了……校方不得已，跟剧组对峙了好一会儿，甚至用到了“威胁”断电的手段，才将进入现场17分钟且并没有为其安排座位的范冰兵，强行驱离了现场……
“林导，就在刚刚，平安武汉官微更新了公告，力挺华师大：他们警方并未接到备案申请，这也意味着华中师大的电影研讨不属于大型群众性活动……他们不为冯晓刚和《我不是潘金莲》剧组以及无关人员的指责背锅，本次舆论纯属电影剧组一方无事生非……”
记者的话说完，会场内变得突兀的有些安静了。近千人的目光，无不在看着林楠。包括前排的任中伦等人，亦是等着他的点评。
林楠左右看看，刘艺菲、宁皓几人的眼神里都带着“担忧”。因为她们看得出来，林楠被架在这里了；而且现场这么多人，不能不回应！
林楠给了自家老婆一个放心的眼神，不就是“正义”直言么？反正两部电影是对手，两座山头更是不对付，他完全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想来光线跟万达也绝对是乐见其成，甚至是一定会加把劲儿，对冯晓刚和华亿落井下石……
当林楠举起话筒的那一刻，现场近百媒体无一不是聚精会神的状态，所有放进来的观众也同样是类似神情，隐隐还有点激动。
因为林大导演可是名声在外呢。什么名声？当然是“正义”直言的名声。圈里有多少人多少事被他怼过？好多好多！
“作为一个知名导演，如今还是知名的‘国际大导演’，这么多年下来，冯晓刚导演大型小型的发布会、见面会绝对没少开！他肯定很清楚这种大型集会和小型活动的性质是不同的，也清楚这关系到安不安全的问题，更清楚要不要向公安机关报备！
为了省事，采用欺诈手段，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不顾安保人员劝阻，无视安全隐患，违反约定企图把演员带入场……还有脸抱怨校方?更有脸咋咋呼呼的讽刺人家当地人民不够热情?
我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他干的，还是公司干的？但反正，他肯定是清楚这么干不对。可他还是说出了那些不当言论，扇动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情绪，导致舆论失控……校方、警方，甚至是当地群众被谩骂……
说实话，他这电影是宣传出去了。但这行为，可真是丢电影人的脸！嗯，这就是我的看法了。
喏，大家再看看咱们会场，那边不就是辛苦照看现场，避免安全隐患出现的警察同志么？辛苦了，谢谢。”
当林楠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还冲着会场最外围的方向挥手时。掌声顿时就出现了雷鸣般的掌声，两相对比，完胜！
林楠瞥到了对面前排任中伦和魔都宣传口子那位领导的表情，这俩人笑得那叫一个“戏谑”，仿佛在调侃他：
“林楠导演，你可真损啊，哈哈……”
…………
第1087章 再怂一次；杀青，航班，发布会
傍晚七点钟，外滩，林楠、刘艺菲、宁皓、朱娅文四人，总算是吃到了唐焉请客的大餐。
张涵宇没来，其在宣传发布会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就走了，他的档期太满了；
另外他也清楚，他来的话肯定会影响几人用餐时的氛围，以致于大家都放不开。
“咱们在这儿喝着红酒，吃着美食，也不知道我罗晋兄弟这会儿在干什么？嗯，大概率是拉练了一天，正浑身酸痛的在床上躺尸呢！”
“去你的吧。”唐焉蹙着眉，没好气地瞪了眼朱娅文，这家伙故意的。
“大差不差了，反正不会太舒服。但这一趟下来他绝对赚，不仅是资源，更是人脉。”
林楠笑着肯定道。海政的项目可不是简简单单一部电影的事情，它会让主演在上面留下印象，这才是演员在电影之外最重要的收获。
“糖糖，罗晋这次说不定还能得奖呢。那几天路洋导演可嘚瑟了，林楠猜他肯定是得了海政领导画的大饼。”
刘艺菲嘻嘻一笑，给唐焉使了个眼色。
“别，我可没说过这话。”林大导演立刻摇头，打死不承认。
“啊？对对对，你没说过，是我猜的行了吧。”刘艺菲连忙改口，但笑容明显有点儿假了。
“他都提名过好几次了，希望这回茜茜你猜的是对的；来，就当是借你吉言，咱俩干一杯。”
刘艺菲和唐焉两个女的倒是喝起来了，林楠本来想打趣一句，可边上的宁皓却打断了他，好似看热闹一般将手机递了过来：
“瞧瞧，你今天下午在宣传发布会上直接点名批评冯晓刚的事情，这才一个多小时，网上已经快速发酵蔓延开了；
等明天早上起来，估计会是彻底收不住的局面；冯大导演这次可算是被你这个同行再次在全网搞臭了一次名声，丢尽了老脸哟。”
“他自己干恬不知耻、不要脸的事情，这能怪到我头上？我只是态度鲜明的替师大那边说了句公道话而已。
另外，我实事求是又没有说假话污蔑他，是他居心不良污蔑人家校方以借机炒作，丢全体电影人的脸！怎么，他还想找我麻烦？”
“呵呵，你猜我你信几分？你肯定还想着借机搞死《我不是潘金莲》这个竞争对手呢！
不过他们也是咎由自取、玩火自焚，正好被你抓住把柄，落井下石。啧啧啧……”
林楠没有否认，而是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中笑着点了点头，“我正义直言的同时，夹带点私货不过分吧？”
“哈哈哈，你可真是鸡贼……”
“嘻嘻，我支持林楠。”
“林导，我什么也没听见，嘿嘿。”
……
晚上九点四十多，林楠四人坐上了返程的航班。两个小时后落地首都机场时，已然是凌晨时分了。
而当四人各回各家互报平安的时候，更是接近了凌晨两点。不过这个时间对于影视行业的人来说，完全是家常便饭。
“你怎么……还调闹钟啊？还早上……七点半？”
家里，刘艺菲迷迷糊糊地侧卧在床上看着林楠，眯着眼睛，哼哼唧唧地询问道。
“我的刘茜茜同学，你忘了吗？今天上午还有《驴得水》的首映礼呢。”
“啊？那赶紧……睡吧，我要……困死……”
看着刘艺菲那副困得有气无力的样子，话还没说完就睡过去了，林楠实在是没忍住笑，抬手摩挲起了她的光滑脸蛋……熄灯，揽入怀，睡觉！
翌日清晨，太阳刚刚露头。发酵了一下午乃至一晚上的影视娱乐新闻，也终于是在全网爆开了。
“昨日上午，著名导演王嘉卫在《摆渡人》电影发布会现场口误，声称该片是自己的一次喜剧电影导演尝试；
但其在片刻后又及时改口纠正，称该片是自家公司的回归之作，即：
泽东影业公司已成立25周年，25年前拍了喜剧《东成西就》，25年后再次回归喜剧《摆渡人》，正好是重回起点！”
“王嘉卫导演力挺演员杨影，赞其演技贴合角色，敬业程度胜过刘德哗。更直言，《摆渡人》之后，杨影会是一名真正优秀的女演员！”
“影帝梁潮伟用‘挖土豆’来形容杨影的演技：她让我（感觉）很惊喜，就好像你去田里挖一个土豆，你挖呀挖，结果却挖了一串出来，然后你继续挖呀挖，又挖了一个西瓜出来……我觉得她在演员的道路上还有很多可能性和创造性，在拍片的现场也很有活力。”
“华师大官方账号发布严正声明，驳斥冯晓刚导演及《我不是潘金莲》剧组的无理取闹行为……肆意裹挟舆论，污蔑、抹黑……造成恶劣影响……”
“昨天下午，林楠导演于魔都《湄公河行动》宣传发布会现场，厉声呵斥冯晓刚导演此地无银三百两……
其以欺诈方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知大型集会的安全隐患以及需向公安机关提前报备，却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煽动广大不知情群众的情绪，网暴……以达到电影宣传的私人目的……丢尽影视行业和电影人的脸面……”
……
“也就林楠导演头铁，敢这么点名道姓的‘批评’冯大导演！要知道这么多年，冯裤子可是内地影视行业响当当的小钢炮呢，哈哈……”
“好家伙，这是林导第几次‘仗义执言’了？怎么感觉怼了华亿那边很多次了呢？每次还都能怼得对方连屁都不放！”
“楼上的，这不正说明了是冯大导演有问题吗？他心虚，连反驳回怼都不敢……”
“胆子也是大！那怎么说也是个直属教育部管理的211重点师范大学，这都敢污蔑……好了，半天功夫不到就被强势打脸了？！”
“话说，杨影确定演技很好？这大导演和影帝是收了多少钱，才能说出这种昧良心的话？”
“屁，那是自己的电影，当然要说好话。”
“一群黑粉，baby本来就有演技……”
……
在林楠和刘艺菲两个人强打着精神参加《驴得水》这颇为寒酸的首映礼时，华亿那边，冯大导演正在破口大骂。
对于普通网民来说，师大和平安武汉官方账号的声明根本没有多少影响力，掀不起多大浪花。
可林楠就不一样了，他在近千人、近百家媒体面前那么一表态、一嘲讽，整个行业乃至全网就都知道了，知道的清清楚楚！
昨天白天，网上几乎所有人都站在他这边，但仅仅一个晚上时间过去，他和刘振云、方方就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喊骂……
“这是第几次了？他林楠现在越来越猖狂了！先不说以前，就说这次的事情和去年我们跟光线的冲突，哪次跟他有关系了？
他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叽叽歪歪？他装什么大尾巴狼？拿了几个臭奖，是资本又怎么样，真以为电影圈只有他了？王八蛋……”
看着怒不可遏的冯晓刚，王忠军和王忠磊两个人完全插不上话。
这么多年了，林楠确实是从来不遵守行业的潜规则，也越来越猖狂了！他不“尊老”，不“合作”，还他妈有事儿没事儿喜欢狗拿耗子……
但，也正如冯晓刚骂得那样，林楠有奖、有号召力和影响力，更是大资本。最重要的是他太年轻了，这是最恐怖的地方！
这导致了业内根本没人敢去招惹他，只有他口无遮拦、多管闲事地招惹别人。
“这件事情需要降降温，首映礼之前这段时间的电影宣传就别跑了，反正也已经做到人尽皆知了。另外，你这段时间也低调一点儿，别露头，也别跟网上那些人吵，别骂网友，别再被抓到把柄……”
王忠军没有接冯晓刚的话，也没有安慰他，而是直接安排起了后面的事情，降温、收场！
这话听在冯晓刚耳朵里，他那肤色惨白且参差不齐的面部，瞬间就变得更狰狞了。因为王忠军话里的意思，是再一次认怂。
自从上个月拿到金贝壳大奖后，他是做梦也没想到，仅仅不到一个月时间，自己就“又一次”打落牙齿自己咽了，这可真讽刺啊。
“迟早有一天，我等着看他怎么死；圈里从来没有长盛不衰一说，我等着那一天！”冯晓刚咬着牙，忿忿地骂了句。
他在影视行业几十年，除了最开始巴结王硕他们时低三下四之外，多少年没憋屈过了。可这几年在林楠这儿吃了多少瘪？这口气，他心里堵得慌！
王忠军和王忠磊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冯晓刚，要是换了别人可能还容易报复一些。可林楠？一座金贝壳真的不够，哪怕他有虎落平阳的一天。他，太年轻了。
“毫无疑问，这部《驴得水》是小成本喜剧电影中的精品！”首映礼现场，当话筒递到林楠手中之后，他一开口就是非常赤裸裸的称赞。
林楠之前答应了闫飞，会过来为这部影响力不足但确实很优质的电影站台；这会儿，他自然不会吝惜夸奖。
果然，他的话刚说完，现场的掌声就轰的一下炸了开来。一众镜头后面的媒体记者，更是激动得不像样子。因为林楠公开说“好”的电影，从来不假！
不多时，首映礼就进入到了自由交际的时间，闫飞也凑到了林楠和刘艺菲跟前。
“林导，您觉得这部电影的票房能到哪一步呢？”
听到这话，别说是林楠了，就连刘艺菲都笑了。电影的制片成本也才1500万，还想要多高的票房呢？
“先努力冲上两亿票房再说吧，院线不可能因为我觉得它是好电影的原因就给增加排片。毕竟阵容还是太没市场号召力了，都是生面孔。”
林楠笑着说道，比较委婉。闫飞是明白人，当即也就没再多问了，“行，那就以两亿作为一道坎儿，先冲着吧。”
林楠和刘艺菲没有在首映礼现场多待，不一会儿两人就低调离开了。
当他们前脚刚回到家，惦记着中午吃什么的时候，后脚汤姆的电话这就很不合时宜地打了进来。
“又来跟我说你们那边大选的事情？我记得应该就是这半个月出结果吧？”
“林，你这段时间忙迷糊了吗？已经月底了，我要跟你说的肯定是《环太平洋2》的事情啊。
按照我跟华纳、狮门之前就定好的行程计划，整个项目团队将会在28号早上包机飞往中國，也就是你那边30号的中午，陆续抵达吧。
接机的事情，你那边得安排一下，这次我就不跟着过去了。等正式开机之后，我再抽空过来探班。”
汤姆说到一半的时候，林楠就已经反应上来了，他这段时间确实把这件事情给忙忘了：
“行，我会跟国内的出品方一起去接机的。对了，好几百号人呢，是几个航班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