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北
周盛、武月、小毅、青青、小熊、强子、小石头、小顺、二楞……
老爷子拉着赤须子一起坐,随后掐着厚厚一沓红包,挨个发给孩子们。
赤须子也准备了红包,都是我的钱。
唯一别扭的就是周西西。
她是周疯子老叔家闺女,这次父母都来了,她自然也在。
望着张妖精和武月,她明显有些惆怅,我一直躲着她,尽量避免单独相处。
周盛长高了,小家伙很喜欢小毅,始终跟在他屁股后面。
第一次看到周疯子的小舅子盛春。
他今年35岁,戴着眼镜,十分稳重,在东北建筑任总经理。
周疯子爷爷、父亲周旺和赤须子他们,都在茶室,那里的榻榻米有电热板。
我们几个人则坐在古香古色的书房里,喝着茶水闲聊。
周疯子说,接下来的几年,集团会扶持东北建筑加快发展,甚至要单独剥离出来,成立建筑集团。
看得出来,盛春很兴奋。
周疯子又说,自2001年12月成功入世后,在能源需求暴涨、工业化进程提速的背景下,煤炭价格逐步回升。
张建军这两年更是频频去山西考察收购。
所以,他准备将东北矿业剥离出来,成立一家矿业集团。
我不懂生意,不过也听得津津有味儿。
东北集团的盘子越来越大,看来马上要分离出矿业集团和建筑集团,可喜可贺!
年夜饭摆了两桌,喝的十分热闹。
周疯子老叔和老婶都在埋怨闺女,说过年就31了,这么大还不找对象,以后可怎么办……
周西西一声不吭,该吃吃,该喝喝。
周疯子小声在我耳边嘀咕:“该说的我可都说过了,这丫头死心眼儿,我没招了……”
我也没招儿,惹不起躲得起吧!
周疯子手机信息响个不停。
我也收到了好多朋友的信息,雪城的师爷、恋家的马小虎、唐山[蜂门]的汪汉和石锰、京城的丁老怪、老黄、刘立凯、冯皓然、闫京、加代……
还有兴安的卢晓光他们、太原城的高潜,以及盛京的段老鬼和刘汉南等等。
还有些人的号码我根本没往脑子里记,一看信息内容,前面是“教官”两个字,就知道都是八局的人。
让人意外的是,竟然收到了胡平凡的信息。
还有个号码,一时间没对上是谁。
打开看,信息写着:武老师,过年好!什么时候来贵阳,兄弟我请你一条龙!
我知道是谁了。
白晓川!
我只回了三个字:滚犊子!
赵本山的小品《送水工》刚开始,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几下,拿出来看,是王妙妙的信息:
“小武哥,新年快乐!”
我想了想,回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半夜吃饺子,周疯子第一个吃到了硬币,我是第二个,盛春是第三个。
唐大脑袋跟孩子们抢着吃。
盛夏和张思洋她们说一共包了八枚硬币,结果被我们三个人瓜分了,气得老唐差点没把筷子掰折了。
吃完饺子我们就回去了。
没让唐大脑袋一个人回家,和赤须子他们,一起都回了我家。
到家后,我和老唐弄了盘花生米,两个人喝到了天亮……
大年初六。
周疯子的发小老嫖和张学军,也就是二虎,两个人带着老婆孩子过来了。
周疯子喊我两口子过去喝酒。
本想叫上唐大脑袋,可这货在网吧厮杀呢!
看得出来,老嫖和二虎是真不外,在周疯子家就像自己家里一样。
酒过三巡,女人们去聊天了,四个孩子也都去玩了。
我实在按捺不住了,就问老嫖:“朴哥,有个事儿,我要是问出来,是不是有些唐突?”
他呲着一口四环素的小芝麻牙,“问呗,也不是外人儿!”
“嫂子是不是近视?”
周疯子想笑,憋住了。
“艹!”老嫖听出了我什么意思,一拍胸脯,“哥哥我形象是不怎么高大威猛,可哥哥我有才呀!”
我四下瞅了瞅,“哪儿呢?”
几个人爆笑起来。
干了杯中酒,二虎说:“当年兴安有位社会大哥叫大黑熊,他的小弟袁松杀了好多去兴安买木材的老客,事儿漏了!”
“逃走那晚,沈波带队负责拦截,其中就有米莉,那时候她是市局的刑警,都快结婚了。”
“别误会,不是和这个货!”
老嫖翻了个白眼。
二虎接着说:“万万没想到,袁松丧心病狂,竟然不顾警车阻拦,撞了上去!结果把米莉撞飞了,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好几年……”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是这样。
“米莉那个未婚夫啥也不是,在她住院的时候,竟然攀了高枝儿,把米莉甩了!”
“这货曾经追求过米莉,人家掐半啦眼珠子看不上他,这时候趁机下手,天天去伺候米莉,终于感动了她父母……”
“1996年春天,米莉醒了,把这货乐屁了!”
我笑了起来:“真好,苍天不负有心人,朴哥如此诚心,足以感天动地!嫂子又怎么不会感动……”
二虎不说话了,老嫖一脸惆怅,周疯子低头抽烟,肩膀还一动一动的。
“咋了?”我问。
二虎憋着笑,“你让他说!”
第543章 心理学博士
听二虎说让自己说,老嫖啐了一口才说:“感动个屁,差点没他妈把我挠死!还骂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会吧?”我有些费解,“不应该感动的痛哭流涕吗?”
周疯子笑道:“所以吧,你得佩服你朴哥,人家就有这个死皮赖……”
老嫖立起了眉毛。
“赖……那个……不是!”他连忙改了口,“毅力!是毅力!你朴哥就有这个毅力!”
“挠满脸花不在乎,头发扯掉几绺算个屁!”
“第二天,依旧屁颠屁颠继续去家里帮米莉做康复……”
二虎接上了,“有句话说的好,好女架不住赖汉磨,再加上米莉她爸妈不停说好话,她这才松了口,答应处处看。”
“……”
两个人说完了,我朝老嫖竖起了大拇指,“朴哥,你是这个!”
他抚了下油光的小分头,“必须滴呀!女人嘛,不使点儿手段是不行滴!”
“你看看现在,她不得乖乖的听话?”
“让她上房,她不敢揭瓦!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让她撵狗,她就不敢追鸡!”
“告诉你,哥在家里,那就是他妈土皇帝……”
“老朴!”院子里响起了米莉的喊声,“你闺女拉臭儿了,喊你擦屁股呢!”
“哎!来了来了!”他忙不迭站了起来,椅凳乱响,猫着小腰二话不说就往出跑,殷勤地活像个大内总管太监。
三个人爆笑起来。
冬去春来。
京城的柳枝抽出了嫩芽。
二月底的时候,陈子璐就上班了,又回了海淀小学教语文,还特意请我们一家三口吃了一次饭。
吃饭时,武月抱着陈子璐的腿说:“阿姨,你好好看……”
陈子璐高兴坏了,抱着小丫头就不撒手。
张妖精反应就是快,笑道:“子璐姐既然这么喜欢这丫头,就让她给您做个干闺女行不行?”
陈子璐喜出望外,“这、这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这就是缘分,月月,给干妈磕头!”
武月先是看看陈子璐,又看看妈妈,稚声稚气地问:“干爹……不是有老婆吗?这个干妈,也会嫁给干爹吗?”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我只好解释,干爹是干爹,干妈是干妈,两个人可以不是一家人的。
小丫头这才下了地,跪在地上就磕起头来。
陈子璐手忙脚乱,红着眼睛把她抱在了怀里,她也没什么准备,于是把胸前一枚白金镶钻的胸针,送给了干闺女。
“干妈……”武月拿着胸针往头上插,“你看月月好看吗?”
“好看,月月最好看!”
“我长大以后,也要像干妈这么好看,比妈妈都好看……”
“臭丫头!”张思洋笑骂起来,“有了干妈,就不要亲妈了是不是?”
陈子璐紧紧抱着武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夜里。
张妖精搂着我说:“咱闺女的干爹是疯子哥,干妈是子璐姐,以后我就是死了,也放心了……”
我用力拍了她屁股好几下,“别瞎说,咱俩还得看着闺女穿上婚纱呢!还得哄外孙子呢!”
她用力抱住了我,眼泪浸湿了我的睡衣。
别看赤须子不承认,我觉得自己肯定逆天改命了,因为这娘俩在身边半年了,一场小感冒都没有。
没得意几天呢,武月就发烧了。
第二天晚上,最高烧到了40度,把我俩都吓够呛,连忙抱去了儿研所。
一周以后,闺女终于好利索了,张思洋就要带着她回雪城。
我解释说和自己没关系,就是换季的原因,可张妖精说武月已经三岁多了,原打算去年秋天就去幼儿园,来这边以后,又耽误了小半年。
拗不过她,只好送他娘俩回去。
十个保镖自发组织开了个会,最后决定抽签决定去留。
有意思的是,小鲁和孔昌久他们抽中了去雪城,给我剩下了崔大猛、田二壮、三胖子、刘老四和江武。
一二三四五,倒是好记。
临走的那天夜里,张妖精几乎一夜没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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