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北
这个时间了,没必要再去那家酒吧了。
不过先前那些工作肯定不白做,毕竟还有徐韬这一关!
快到酒店时,我提前下了车,进了间公厕,在音乐声中撕下了人皮面具,再粘好白晓川的,戴上帽子,这才溜溜达达回酒店。
前台一个圆脸小姑娘朝我弯腰问好,我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几部电梯都挺忙,好多客人去餐厅吃早餐。
我身上这套衣服虽说早就干了,可细看还有些狼狈,必须要回去换身衣服,再去餐厅!
19层到了,琢磨着如果遇到横江药业的人,就说自己晨跑去了。
一个人都没有,不错!
我双手抄兜,晃晃悠悠回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两张软盘拿了出来。
转了一圈,最后把卧室窗户下的暖气罩抠了下来,用胶带把软盘粘在了侧面,再扣上暖气罩。
这个位置,就算有人刻意去找,都很难发现。
扒光衣服,进浴室好好冲了个澡,穿着浴袍出来后,就觉得脑袋有些迷迷糊糊。
拿起手机,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徐韬。
我打了回去。
“晓川,怎么不接电话?”他的背景声有些乱,明显是在餐厅。
我哑着嗓子说:“好像发烧了,迷糊着呢!”
“昨天挺好的,怎么严重了呢?”
“昨晚去酒吧玩了半宿,早上回来淋雨了!”
离开酒店这件事情不能瞒他,毕竟真想查的话,酒店监控调出来一目了然。
另外,感冒严重也要有原因。
“你瞅瞅你,”他数落起我来,语气却满是关心,“咋这么不小心?你别下来了,一会儿我带点儿东西上去!”
“好!”
放下电话,我连忙跑回浴室,先把头发吹干。
回到卧室,把地上散乱的衣裤踢到一旁,这才钻进了被窝,又胡乱打了几个滚,把被褥弄乱。
被窝好舒服,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觉越来越冷,缩成一团还是冷。
手机响了,我强撑着,光着脚去开了门。
“严重了?”徐韬端着个托盘,身后站着秘书季菱。
我两只手放在身前,转身往回走,嘟囔说:“没鸡毛事儿……”
“吃一点儿吧!”他说。
我爬上了床,钻进被窝,迷迷糊糊说:“吃不下,接着睡,还没睡醒呢!”
徐韬说:“小季,快去买感冒药!”
“我皮箱里有!”
“快去拿呀!”他不悦道。
季菱走了,他把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坐在了我床边,伸手按在了我头上。
他手好凉。
“烧的挺厉害!走吧,带你去医院!”
“用不着,睡一觉就好了。”我说。
“你呀!”他开始絮絮叨叨,像兄长一样,“你说你出去玩儿,怎么不喊我一声?再说了,下雨就别往回走呗?没打车?哪家酒吧?没有给客人用的伞吗?”
我真难受,闭着眼睛说:“疯的忘了时间,出来天都快亮了,在雨里站了好半天才打着车……忘叫啥了,里面都是外国人……”
“不是歌舞伎町?”
“不是,司机带我过去的。”说这些就可以了,我也真快顶不住了。
“那估计是港区的六本木……”
徐韬继续埋怨着,房门响,季菱回来了,柔声叫我起来吃药。
我整个身体缩在被子里,徐韬抱着我的脖子,季菱把药喂进我嘴里,又端着水让我喝。
水我是喝下了,药藏在了舌头下面。
徐韬叮嘱我好好睡一觉,说白天他们去开会就行,晚宴看情况再说。
两个人走了。
我赶快吐出了那两片药,翻身拿起床头柜上的半板药细看,又对比了一下吐出来的两片药,没问题。
不过还是没敢吃,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对穆晓山的死始终有疑问,毕竟白晓川如果再死了,徐韬是最大获利者!
起身去卫生间,把药扔进了马桶里。
冲下去后,又去客厅喝了两大杯热水,钻回被窝,手机关机,很快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好像刚睡着,就置身在了一片火场中,影影绰绰都是人,四周都是枪声……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分辨不出梦中是不是枪声。
这次我很肯定,就是枪声!
我想分辨都是什么枪,可火越来越大,烤得我皮肤生疼,汗水狂涌……
猛然惊醒,身上的被子都快湿透了。
第460章 西村苍介
抬眼看窗外。
不知是暮色还是天明,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摸摸脸,人皮面具不在了。
掀开被子找,果然在被窝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自己撕了下来。
连忙看坏没坏。
还好,还好,松了口气。
打开手机,19点05分,不可能是第二天晚上,不然徐韬早来敲门了。
好饿!
爬了起来,感觉好多了,就是手脚没什么力气。
没敢吃托盘里的点心,晃悠着去卫生间撒了泡长尿,焦黄。
去西村苍介家赴宴应该来得及,赶快洗漱,照着镜子掐了两下自己的脸,
感觉都特么捂白了!
粘好人皮面具,看了看手背,几道口子已经开始要结痂了。
至于怎么解释,早就想好了。
在客厅走了两圈,感觉头脑清明了许多,手脚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这场大汗真好用!
回到卧室,给徐韬打了过去。
“哥,我饿了!”一说话才发现,嗓子比之前更哑了。
“正好给你打电话,好点了吗?”他关心道。
“出了些汗,没事儿了!”
“不错,还是年轻啊!”他笑了起来,“等我去接你,咱俩去西村社长家吃!”
一个多小时后,我和徐韬盘腿坐在了榻榻米上,面前茶香袅袅。
这是西村制药董事长西村苍介家。
看照片时,觉得老家伙似乎随时能咽气,其实本人挺硬实,谈笑风生,笑起来更是中气十足!
奶奶的,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万年!
纸拉门开了,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佣人端上来两盘水果。
这人脸上有好几道疤,已经看不出本来相貌,这些伤明显是被刀划的,因为疤痕增生的原因,长短不一的刀口往外翻着红肉,看着十分吓人!
走夜路如果遇到这张脸,准得当场吓疯。
先前西村苍介介绍过,说他叫长泽,在家里十几年了。
还说他是个可怜人,十几年前遭遇歹徒,被折磨得又聋又哑差点儿没命。
我仔细观察过这个可怖的中年男人,可那张脸实在是分辨不出什么来,多看一眼都会觉得胃难受。
放下水果,他躬身下去了。
这俩人呜哩哇啦说的热闹,英语更是一句都听不懂。
坐的有些无聊,于是起身笑道:“第一次来日本人的家,挺好奇的,能参观参观吗?”
徐韬微笑着翻译,西村苍介笑容满面,扬了扬手,意思请随意。
我背着手似乎漫无目的,溜溜达达到了客厅。
西村苍介的妻子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家里似乎只有他和佣人长泽,还有个做饭的女厨子久美子,大概五十几岁,干瘦干瘦一张寡妇脸。
实话实说,这个家让我有些意外。
有了他闺女和女婿家的先入为主,本以为这位大社长的家会更豪华,没想到只是栋老式的单层木质别墅。
虽说占地面积不小,可门外街道狭窄,车都开不进来。
尽管有些疑惑,可这地址与陈跃东给的一样,明显不是为了招待我们,有意换了地方。
整栋别墅都很安静,灯光昏暗。
这倒是符合一个老人、一个老特工的调性。
先前进来时,我就已经观察过了,房间里并没有摄像头。
至于说监听设备,就需要翻找了,没必要。
墙上好多木质相框,绝大部分都是些黑白照片。
我抄着兜,漫不经心。
西村苍介年轻时挺精神,眉眼都是英气。
他比我孙子弘树的特工父亲年轻,今年才73岁,没参加过侵华。
他前半生的照片都是在日本国内,直到50几岁,才有了一张挎着照相机,站在八达岭长城上的照片。
没看到什么敏感的照片,这也不奇怪,真有的话,也不会挂在这里。
有几张他练习空手道的照片,以及与妻子的合影。
还有一些西村秀美的照片,小时候像个洋娃娃一样可爱。
有她长成大姑娘时的照片,还有一张她结婚时的彩照,新郎却不是霍青书,而是昨晚那孙子。
资料上说,我孙子弘树是西村秀美的第三任丈夫,在霍青书之后她又嫁过一次,没挂出来也正常。
缓步往前走。
有张人数超多的大合影,最前面第一排,坐着十几个中年人。
西村苍介穿了一件白大褂,坐在中间靠左一些位置,腰挺得笔直。
后面五排都是年轻人,有男有女。
本来都要走过去了,突然感觉哪儿不对,于是停下脚,拿出香烟和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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