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北
因为我们经常敲不开,宁蕾出马,没有一次不开门的。
“谁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惊喜的差点蹦起来!
就是他,这个声音我忘不了,就是在潘家园卖我《周孝儒文书》的那个老汉!
“大爷,我们车坏了,找您讨碗水喝……”隔着木门,宁蕾说。
“哦,等下!”
很快,那老汉端着一个大瓷缸子出来了,穿过院子,打开了木门。
宁蕾接过来,连声感谢。
我说:“大叔,你还认识我吗?”
老汉探着头,眯起了眼睛,“是你?!”
说着,他连搪瓷缸子都不要了,慌忙关门。
我一只手用力扒住了门,连忙说:“大叔,您先别关门,我有话和你说……”
“你撒手,弄啥嘞啊?”老汉急了,“卖了就是卖了,你看你这个人强量呢!”
我连忙解释,说自己就是来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可老汉根本就不听。
其实一扇木门而已,根本就拦不住我,可这种情况又不能强闯进去。
说的我口干舌燥,汗都快下来了。
这时,大头上前两步,站到了我身边,做了个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老檀越有礼了……”
老汉愣在了那里,问:“你是和尚?”
“道士!”
他“哦”了一声,又去仔细看大头的头型,应该是看出了不一样。
“老檀越,家中是否有病人?”
老汉呆住了,连忙问他怎么知道。
大头说:“老檀越,咱们进去聊可好?”
老汉想了想,犹豫着拉开了门,请大伙进屋,他并不理我们,对大头热情地不像话。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假道士立了功。
老汉把着他的胳膊,就像怕他跑了一样。
我四下打量着小院。
土坯墙东倒西歪,院子里空空荡荡,连只小鸡都没有。
我看到了墙边一堆碎渣,明白了大头为什么说家里有病人。
因为那是一堆中药渣!
心下暗笑,还以为这家伙真有什么神通,这低矮的土墙,快散架的木门,哪里能挡住他的小眼神儿!
土坯房低矮,窗户没几块完整的玻璃,房门上钉了一些塑料布,已经风化的破烂不堪,随着风哗哗做响。
我们跟着进了屋。
入鼻都是中药味儿,东屋木床上,躺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
“这是俺娘!”老汉说。
第200章 盗洞
听说床上的老太太是他母亲,我有些凌乱,原以为是这老汉的媳妇,没想到是人家的娘!
差点没叫错人。
老太太挣扎着要起来。
宁蕾连忙过去按住了她,“老人家,您快好好躺着。”
老太太握住了她的手,说话明显中气不足,“这妮儿,长里是真排场……”
我叹了口气,家里有个药罐子,那5000块钱可不抗花。
扭头看向了老汉,“大叔贵姓?”
“姓赵!赵红革!”他说。
“赵大叔,您今年……”
“四十五!”
45?
他才45岁?
我难掩惊讶,不说的话,我以为他至少得65岁了呢!
他看出了我的惊讶,有些不好意思,说一年到头干农活,风吹日晒就显老。
说完,他扯了一把大头的胳膊,忙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大头也没矜持:“你家大门前,交叉了两条小路,刚好形成了一个锐角,看起来就像把张开的剪刀一样。”
“路剪房,见伤亡,这叫剪刀路……”
“幸好也只是小路,如果是大马路,老太太早就一命呜呼喽!”
我愣了一下,难道不是看到那些中药渣了?
不可能吧?
再仔细想想,好像赵家门前,确实有两条路交叉着过去……
这家伙,真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刮目相看!
怪不得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只会变戏法是不行的,确实得有两把刷子!
赵红革听完就慌了,连忙问怎么办。
我以为大头会以此要挟,让他拿出剩余文书就告诉他,不料我想多了。
他说:“这要是在城里就麻烦了,你家很简单,把南向大门改成东向即可!”
赵红革连连感谢,说自己遇到了活神仙。
看样子老太太更信这些东西,喊儿子去烧热水。
我决定趁热打铁,拿出了整整一万块钱的现金,放在了桌子上。
赵红革吓了一跳。
“赵大叔,只要你告诉我们,那卷东西是哪儿来的,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
他看着那些钱不说话。
我继续说:“如果你手里还有,开个价,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我都要了!”
赵红革摆了摆手,说自己可没有了。
我心就是一凉。
他说,那卷东西,是去年开春的一个清晨,在他家田头捡到的,他还去远处林子瞅了瞅。
没发现什么,于是就拿着东西回了家。
虽然他没什么文化,可不傻!
这些年来,十里八乡被盗的墓多了,经常听说谁谁谁发了财。
他知道这东西很可能是墓里出来的,或许是盗墓贼走得时候太匆忙,掉在了地上。
因为春耕,没时间想其他事情,东西就一直放着了,也没动什么心思。
不成想到了夏天,老娘的病越来越重,他就琢磨着把东西卖出去,于是和村长说了。
村长告诉他,大京城才认这些玩意儿,去管城或者郑州都没用。
借了来回路费,他带着那卷文书就上了火车。
咬定5000块钱,第一天就遇到了我们。
因为怕我再把钱要回去,所以那天见我们打起来以后,就慌忙跑了。
我说:“赵大叔,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们过去看看?”
“中!”老汉点了头,“这就带你们去!”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不白忙活这一个多月。
大伙纷纷和老太太告辞,我见他不拿那一万块钱,就塞进了老太太手里。
赵红革带着我们,沿着村后往东北方向走。
路过好大一片地。
他指着光秃秃的地垄沟说,就是在这儿捡到的!
又扬手指了指前面一片林子。
说从小就听说,村子那边埋过一个大官,可因为没有坟头,具体埋在哪儿,谁都说不清楚。
“等一下!”大头说完,就往一处高地走去。
冷强连忙跟上。
这段时间他也挺累,后来这段时间,我都很少碰车了,都是他和唐大脑袋开。
我和大脑袋、刘立凯点了根烟。
一根烟抽完,他俩才回来。
离得还远,我喊:“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他笑道:“《葬经》上说:葬都,乘生气也!”
大步走到近前又说:“立坟安葬,要在有生气凝聚的土地上,因为土地中流动的生气无形无象,所以必须找出其凝聚之处!”
“而龙真、穴的、砂环、水抱,这四个准则,就是推定土地生气凝聚之处的标准……”
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这家伙,有点儿东西呀!
我问:“这地方怎么样?”
大头摇了摇头,“这地方,龙真、穴的和砂环都够不上,唯一就是水抱!”
“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你们看!”说罢,他指向了树林后方,“再有不过两里,就是黄河一处弯道!曲水流过,可使土地凝聚的生气不会外散……”
唐大脑袋有些不耐烦,“哥呀,可别叨叨了,脑仁儿都疼,你就说能不能有大墓吧!”
两个人处得好,所以大头也不生气,哈哈一笑,“有!虽说不是什么上等龙穴,却也是一处吉穴!”
我放下心来,“走吧,过去看看!”
一行人走进了林子。
扑啦啦——
几只惊鸟飞起。
虽说是白天,可走进林子以后,瞬间就暗了好多。
宁蕾扯住了我的胳膊。
我知道,她不可能害怕,更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儿胆子,可还是拍了拍她的手,小声说:“没事儿,跟着哥!”
林子并不大,北高南低。
因为落叶太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
很快,一众人就来到了最北侧,大头停在了一小片空地前,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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