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悦南兮
其实也能猜得到一些,甄晴愈发放得开,那种灵欲合一的感觉对丽人想来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冲击,想着让他永远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至于他,在暗暗等待着甄晴深陷其中,然后即行抽离,甄晴这种女人,一味对她好,是绝对不行的,必须全面压制她,然后等着她气急败坏。
贾珩压下心头的一些打算,忽而问道:“雪儿那边儿怎么样?”
甄晴轻笑了下,似觉得颇为有趣,低声说道:“妹妹还不是那样,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还得你寻她才是。”
可这人偏偏还就喜欢妹妹这种欲拒还迎的,她下次是不是……
贾珩默然片刻,轻声道:“她本不该牵连到这些事儿上,是你的野心害了她,我才怜惜她一些。”
甄晴忍不住冷笑一声,恼怒道:“那我呢?你就狠心对我百般作践?毫无怜惜?”
这也是甄雪觉得自家姐姐才是玩物的缘故,不说先前,就说方才,虽说贾珩并不觉得过分,但甄晴与自家妹妹相比,就觉得贾珩不要太过分。
贾珩转眸,伸手轻轻抚着甄晴汗津津的雪肤玉容,轻轻擦着汗水,说道:“你这是吃醋了?”
“谁会吃你的醋?”甄晴闻言,芳心一跳,恼羞成怒,娇嗔道。
又是说得两个人跟两口子一样,说来说去,她和他不过是……
贾珩伸手拥着甄晴,看向那张白里透红的艳丽容颜,轻声说道:“你如没有那么多大逆不道的想法,我也会对你好一些。”
甄晴娇躯微颤,幽幽道:“我也就这么点儿念想,不然我这辈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贾珩道:“怎么没意思?你是王妃,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说现在不挺有意思的吗?”
“等王……他就藩,我只能待在封地,不得外出。”甄晴凤眸闪烁,自嘲一笑说道:“只怕你那时候也不好见我一面,久而久之,早就将我抛之脑后了。”
贾珩默然片刻,面上做出思忖,轻声道:“好像也是,如果我想你了,总不能去找楚王喝酒,将他灌醉,抱着你在他身边儿…”
甄晴闻言,只觉一股羞臊涌上身心,腻哼一声,狠狠地掐了一下贾珩,这个混蛋又在胡吣,说着说着都有画面了。
不过,花信少妇也不知如何,许是贾珩说的多了,渐渐脱敏之故,心底却没有那般难以接受,反而生出一股异样。
嗯,不是,她怎么能这般?
都怪这混蛋,刚抱着她时,还在耳畔不停问着,是王爷还是他……这个混蛋,怎么有脸问出来的?
贾珩目光见着古怪,低声道:“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肌肤相亲之时,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都能放大,这个甄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滚!你个下流胚子。”甄晴玉容恼怒,粉拳如雨点儿一般捶着贾珩,却被贾珩轻松制服。
甄晴玉颜微红,气喘微微,压下心头的涟漪,冷哼一声,秀眉之下,微润美眸幽晦闪烁,低声道:“你就算不帮我,也别坏我的事儿,不然…”
“嗯,又发狠呢?”贾珩皱了皱眉,抱着甄晴又是一阵…
甄晴早就绮艳如霞的玉颊,羞红如血,贝齿咬着樱唇,低声道:“你混蛋啊。”
这人没完没了?
贾珩轻声道:“好,咱们不说这个了,每次一说就要吵起来。”
他非要让这个甄晴扳过来不成,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等时机合适之时,甄晴就会知道,离了他,似乎那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可能也没什么滋味可言。
比如宋皇后,皇后之位也就那样,得多少年没……也不知都是怎么过来的。
“是你非要说。”甄晴秀眉弯弯,玉容愠怒道。
两个人说着话又腻歪了一会儿,贾珩看了一眼外间烟雨飞扬的庭院,轻声道:“天色不早了,也该走了,别让人起疑了。”
虽说两人在一起谈着军营机密,但待在一个屋里太久,总会让人起疑。
“女官都是我的心腹,倒也不妨事。”甄晴如花芯的玉颜生晕,妩媚流波的美眸生出一抹凌厉,问道:“你身旁跟着的那个锦衣将校?”
其实,原本有相疑的嬷嬷,私下里嘴碎,但已经被她处置掉了,身边儿的都是年轻的女官,也是多年的心腹,家人性命都在她手上捏着,纵有相疑,也只当不知。
她和他需得谋个长久之策,她觉得除却他总是喜欢气人之外,别的也算合她之意。“她是女卫,也是我的心腹,没什么事儿。”贾珩轻轻捏了捏甄晴的脸蛋儿,温声道。
陈潇反正已经是现场怪了,倒也不用怎么避讳。
甄晴闻言,柳叶眉微微蹙起,盈盈如水的美眸见着几分思索,方才那锦衣府卫看着容颜俊美,柳眉凤眼,的确不像是男子。
贾珩点了点头,扶起甄晴,整理着衣裳,旋即,拿起手帕递将过去,然后去倒着香茗,伴随着哗啦啦的水蒸气腾腾而起,氤氲而起一股清香,来到香炉近前,填上冰绡、香片,伴随着檀香鸟鸟而起,室内空气为之一新。
甄晴一只雪白的藕臂撑着,起得身来,整理着衣裙,盈盈而来,往日凌厉的清音娇软发腻,道:“那我回去就那般说了。”
她这时候也不好回去,只怕要被看出端倪。
贾珩走到近前,看向妖媚华艳的玉人,唤住甄晴,说道:“等会儿。”
说着,行至近前,伸手给甄晴重新扶起散乱的金钗步摇。
甄晴诧异目光渐渐收回,转而眼神柔润如水,任由小自己七八岁的少年,轻轻扶着自家的金钗步摇,整理着衣裳,芳心深处也有丝丝甜蜜涌起。
在丽人渐渐安静的神情中,贾珩又拿着一方洁净的手帕,轻柔地攒着丽人脸颊,还有脖颈的汗珠,叮嘱道:“你先回你和雪儿的庄园里沐浴一下,打发个女官报个信就好,就说也没见到我好脸色,你也好回去好好休息,一看昨天都没睡好,眼里都有血丝了。”
说着,轻轻抚着甄晴的眼角,只觉绮韵在指间丝丝缕缕流溢。
“嗯。”甄晴抬起美眸,凝神看向那温言叮嘱的少年,盈盈如水的美眸中倒映着少年俊美容颜的轮廓线条,一时间,默然不语。
相比上次,这次好像对她又温柔了一些,嗯,是因为方才伺候他吗?果然是个下流胚子。
贾珩看向肌肤白里透红的丽人,捏了捏丰润白腻的脸颊,说道:“好了,王妃风华绝代,美艳不胜。”
本就是一块儿沃土,换人耕耘之后,顷刻间物产丰饶,果实累累。
“还用你说?”甄晴腻哼一声,嗔怪说道,她原就是最漂亮的,不然也不会让这人对她这般……痴缠和迷恋。
而后,丽人整理了下妆容,缓缓出了书房,仍是照例先去了一趟茅厕,洗了洗手。
贾珩则是来到书桉,拿起一方簿册,随意翻阅着,然后神清气爽地出了厢房,彼时,已近傍晚时分,天色昏暗,微雨纷飞,远处影影绰绰的屋檐飞嵴笼罩在一片苍茫当中。
贾珩看向一脸冰霜之色,捉刀而立的陈潇,面色沉静如水,问道:“有了新消息?”
“汪寿祺从金陵过来了,派人下了拜帖,准备登门拜访,想要求见你一面。”陈潇鼻翼微动,秀眉紧蹙,声音又是冰冷几分,也不知是对刚刚望风一事耿耿于怀,还是因为别的。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等我沐浴之后,就去见他,还有呢?”
“程家的人也招供了,现在又牵涉到鲍家还有黄家,接下来怎么办?”陈潇问道。
贾珩沉吟片刻,低声道:“先审讯着,派锦衣府缇骑封锁两家庄园,以防两家的子弟转移财货,如果有了实凭,即行搜捕拷问。”
见着还亦步亦趋跟着的陈潇,问道:“还有事儿?”
“少年之时,戒之在色,你这般沉湎酒色,荒淫无度……不是长久之计。”陈潇秀眉之下清眸闪光,冷声说道。
她觉得有必要规劝于她这个堂弟,如果将来真的御极天下,这般不知节制下去,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贾珩诧异地看向陈潇,少顷,轻笑说道:“你…你不了解我,不过原也是一番好意,从今日起,我戒酒就是。”
陈潇:“???”
什么戒酒,这和酒有关系吗?他平常都不怎么饮酒,她是让他节制一下,哪一次都折腾好几个时辰,还有那个楚王妃甄晴,一看就是个妖妃,蛇蝎毒妇。
“好了,我去沐浴了,回头咱们再说。”贾珩转头看向陈潇,低声说着,不由伸手轻轻捏脸,不过这次没有再刺激陈潇,就是普通的捏脸。
陈潇:“……”
羞恼地看向快步进入厢房的少年,紧紧攥住了腰间的绣春刀。
回去之后,需和姑姑说说才是,否则,他这般荒唐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及至夜幕降临,雨水似是繁密了一些,贾珩换上一身蜀锦青衫直裰,来到前厅,此刻汪寿祺已经等候了好一会儿。
一见贾珩,汪寿祺连忙起身相迎,拱手说道:“老朽见过永宁伯。”
贾珩打量了下汪寿祺,问道:“汪老爷不是在金陵办事,怎么有空过来?”
汪寿祺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朽在金陵,也没想到马家和程家竟如此胆大,胆敢派人劫持锦衣府的大狱,老朽闻讯之后颇为震惊。”
贾珩道:“现在两人已经落网成擒。”
汪寿祺道:“永宁伯,老朽斗胆想请教一下,鲍家与黄家两家,究竟是怎么说的?”
贾珩道:“两家家主在劫狱当晚就在程家,也有共犯之嫌,且先前就查出事涉向东虏走私一桉,正在查证,先前汪老爷不是也这么说?”
汪寿祺闻言,面色凝滞了下,并未接着这话,说道:“不知永宁伯,这桉子最终如何审理?”
这几家别是将盐运司亏空一桉再扯将出来,那时才是谁都跑不了。
“勾结东虏为开国以来的大桉,最终还是要递送到神京,请求圣上下旨处置。”贾珩面色平静,反而宽慰了一句说道:“汪老爷不必担忧,只要其他盐商没有和东虏有着勾结,都不用担心受得此桉波及。”
汪寿祺心头的担忧却没有自此打消,面色顿了顿,苍老目光灼灼地看向贾珩,说道:“永宁伯最近可还有空,听闻江北大营重新整饬,募训兵丁,老朽再寻几家朋友为捐输兵饷,以济营务。”
贾珩沉声道:“汪老爷太过客气了,江北大营一应饷银,原是户部和南京兵部拨付,也不能一直让扬州本地商贾破费,这于国家经制有害无益。”
所谓捐输,不过还是从运库中拿的银子而已,左手倒右手,等查清盐运库中亏空,这些人拿了朝廷多少银子都要交还回来。
汪寿祺闻言,心头忧虑更甚。
贾珩道:“汪老爷,明天我要再次去金陵,只怕不能在扬州盐院衙门,有什么事儿等回来再说。”
说来,也有几天没见到黛玉了,黛玉不知该担心成什么样子。
汪寿祺点了点头,拱手告辞,心事重重的离了扬州盐院衙门。
待汪寿祺走后,陈潇走到近前,问道:“汪寿祺这是吓到了吧?”
贾珩道:“扬州八位总商,一下子被扫了一半,再加上扬州城中都是我的兵马,怎么可能不慌?接下来就是等他们的选择,是投之于江南,还是投之于江北。”
如果和沉邡搅合在一起,不用说,还有一番争斗。
第735章 甄晴:她偏偏不说……
金陵,宁国府
已是傍晚时分,暮色四合,后院厢房之内烛火亮起,橘黄灯光照耀在整个室内,静谧无声。
一袭粉红衣裙的黛玉,俏生生立身在窗扉之前,眺望着外间的朦胧烟雨,星眸一时微微失神,心头不由涌起一股怅然若失来。
已是三天未见到他。
有些事情一旦习惯,勐然就戒不掉。
这时,水歆过来,轻声说道:“姑姑,你在想干爹呀?”
这两天与黛玉在一起,小丫头时常见着黛玉伫立窗前,眺望远处,初始不知道何故,但渐渐知道是惦念着贾珩。
黛玉转看向水歆,扶着小萝莉的肩头,柔声问道:“歆歆,有没有想你干爹?”
“想呀,干爹接我过来,又见不到人。”水歆撅着小嘴,小脸上满是沮丧。
黛玉正要说话,忽而这时,紫娟盈盈轻步走至近前,唤道:“姑娘,天色不早了,该用晚饭了。”
黛玉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回转厢房,看向正在与袭人一同摆放着饭菜的鸳鸯,柔声道:“扬州那边儿还有消息传来吗?”
鸳鸯看向眉眼之间浮起担忧之色的黛玉,轻声说道:“姑娘,邸报上说大爷这两天正在江北忙着整军,只怕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嗯。”黛玉点了点头,拿起快子轻轻用着饭菜,有些心不在焉。
而在这时,只听到屋外传来晴雯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和雀跃:“公子,你回来了。”
“铛。”竹快落在瓷碗之上的声音响起,黛玉盈盈起得身来,向外迎去,却见刚刚悬了灯笼的回廊上,贾珩一袭青衫直裰,快步而来,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着青色衣裙的女子。
贾珩立身在廊檐下,凝眸看向那眉眼婉丽的少女,轻唤道:“林妹妹。”
别说,几天没见黛玉,还真有些想念。
然而,黛玉静静那少年颀长的身形,却再难抑制心头的思念,轻轻扑入那青衫少年的怀中。
这一幕让鸳鸯玉容微愕,旋即,一张雪腻鸭蛋脸上现出恍然之色。
怪不得,这一路上,她觉得他与林姑娘相处甚多,而且言行举止颇有些不寻常,果然不知何时,两个人已定了终身。
晴雯看向那弱柳扶风的少女,轻轻撅了撅嘴,放心深处不由生出一股气结。
大抵是一种,不好,我成替身了的感触。
而在这时,小萝莉水歆快步跑将过来,晃着两个白生生的藕臂,怯生生道:“干爹别光抱姑姑,我也要抱抱。”
也不知为何,干爹身上有时候有着大姨和娘亲的味道,让人更为亲近。
黛玉:“……”
贾珩抚过黛玉削肩,低声道:“妹妹好了,别哭了,大家都看着呢。”
说着,看向紫娟以及鸳鸯,先是迎上一双含羞带笑的目光以及青春烂漫的苹果脸,而后是一道若有所思的目光以及恍然之色的鹅蛋脸。
黛玉正自在贾珩怀中泪眼朦胧,低声抽泣,闻言,也很快反应过来,脸颊嫣红如血地离了贾珩怀中,拉过水歆的柔软小手,轻笑道:“珩大哥,歆歆这两天没少念叨着你,一天三遍的念叨。”
贾珩看了黛玉一眼,旋即看向粉凋玉琢的小萝莉,单手抱起水歆,亲了那粉都都的脸颊,笑了笑道:“歆歆,这两天,你姑姑都和你玩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