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悦南兮
南菱闻言，芳心一喜，转而看向陈潇，道：“萧姐姐。”
陈潇面色淡漠如霜，深深看了一眼那少女，说道：“你在我身边儿伺候着，但有一点儿，嘴巴要严，否则……”
虽然没有说出后续之言，但眉眼之间的煞气却密布着。
南菱闻言，玉容倏变，连忙说道：“萧姐姐放心，如果我胡乱说，让我唇裂舌烂。”
陈潇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起得身来，向顾若清告辞而去。
第1139章 陈潇：不用说，应是刚刚去见了李纨
金陵，宁国府
贾珩离了岫烟所在院落，没有停留，转道前往妙玉屋里。
这会儿，妙玉屋里灯火还亮着，丽人着浅蓝色小袄，正坐在床榻上洗脚，一手抚着隆起的小腹，另一只手随便拿着一本书看着，秀发披散于肩，那张清冷如霜的玉颜，因为有孕在身，也去了几许冷刻之意，变得明媚恬静起来。
“素素，你们家小姐还没睡吗？”
“没呢。”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贾珩与小丫鬟素素的对话声音。
妙玉放下书本，转脸看向那屏风方向，只见蟒服少年进入厅堂，丽人语气惊喜道：“过来了。”
贾珩目光温煦，笑道：“过来看看你，洗脚呢？”
说话间，状其自然地坐在妙玉身侧的被褥上。
妙玉蹙了蹙秀眉，清丽如玉的脸蛋儿喜色敛去，幽幽道：“从岫烟那过来的？”
说着，就将将有海战的事儿说了。
贾珩却不以为意，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这段时间照顾你，我就去感谢感谢她。”
贾珩闻言，面色微变，转脸看向一旁的陈潇，说道：“女真的动作很快。”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说道：“我和婵月早就想去苏州转转了。”
过了一会儿，贾珩也就不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这时，曹氏笑着起得身来，唤上素云以及碧月，向外间而去。
然而话还未说完，却觉遽然而起，芳心惊跳。
陈渊极其仇视天子及亲眷，如果有机会的话，不会放过向归宁省亲的宋皇后以及梁王发动袭击。
贾珩颔首道：“我知道，眼下两路兵马来犯，江南水师还要在金陵抵挡，否则南北水战，我大汉难免顾此失彼，不过调拨兵力得当，也可从容应对。”
贾珩道：“刘积贤来了。”
前有西北，后有朝鲜水师，可谓间不容发。
晋阳长公主闻言，面色凝重几许，问道：“打仗？”
就在这时，丫鬟素云唤道：“珩大爷来了。”
李纨闻言，原本绵软如泥的娇躯如遭雷殛，芳心砰砰直跳，心神之中惊喜莫名。
贾珩道：“也就是新政的事儿，别的也没什么，纨嫂子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起身之间，向着外间行去。
贾珩而后也没有再说其他，紧紧搂着李纨，附耳轻声说道：“纨嫂子，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
说着，凝眸看向那坐在床榻上的花信少妇，对上那一双含羞带怯的眉眼。
贾珩挑了挑眉头，正色说道：“那就好。”
李纨声音已现出几分酥腻和娇俏，道：“那珩兄弟，我怎么回曹婶子？”
许久之后，李纨轻轻掩着略有几许凌乱的衣襟，那张秀雅妍丽的脸蛋儿红晕铺染，不知何时，已是声若蚊蝇，低声道：“珩兄弟，要不我服侍你吧。”
这场水上战事又是在年前爆发，整个崇平十六年基本就是在打仗中度过，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陈潇道：“但也不能任由海寇在海疆纵横，否则你掌军机，势必要在朝中有所攻讦。”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只当没听见。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她们两个不是还小，再在园子里待二年再说吧。”
贾珩抬眸看向那丽人，目光时凝时聚，沉吟说道：“这两天会到苏州府看看。”
时光流逝，一直到后半夜，冬夜的一轮明月隐于乌云之后，寒风吹动着檐瓦，发出呜呜之声。
贾珩道：“其实情况还好，水师没有陆上兵马那般耗费国帑，不过粮秣消耗终究是难免的。”
李纨忽而贝齿咬着樱唇，开口说道：“有…有件事儿还想和珩兄弟说。”
李纨：“……”
贾珩想了想，讶异说道：“可曾许了人家？”
李纨：“？？？”
贾珩温声道：“这次是水战，再有这一战，应该能太平一段日子了。”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你先生是去苏州办正事儿，未必有时间陪你们两个到处玩耍。”
“现在是两路夹攻，如果召回江南水师，围攻鸡笼山的兵力就要少一支装备红夷大炮的江南水师，如果不唤回江南水师，就只能以步卒在沿海水寨据守，不能主动出击，歼灭来犯之寇。”陈潇柔声道。
“豪格这边儿主要以守御为主，而鸡笼山的海寇则是以围攻，水陆并进为主。”贾珩想了想，定下计来。
经此一战以后，海岛上的战事大抵也就结束了，大汉在海战上将彻底取得主动权。
……
丽人这般想着，一时间心神浮想联翩。
贾珩面色沉静，目光不见丝毫异色，低声说道：“纨大嫂，等一会儿天都黑了。”
贾珩握住那一只纤纤柔荑，只觉温软细腻自肌肤传来，轻声说道：“辛苦纨儿了。”
现在难道还没有坏她的名节？
贾珩没有在府中多待，说话间，前往晋阳长公主府。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不无可能，上次楚王不就是遭了谋算，等到了洛阳以后，我得去接上一程。”
贾珩握住那小手，道：“叫爹爹。”
贾珩道：“她们两个年岁还小，也不用急这一时，再说李伯父那边儿什么主张，还没有说呢，书香门第之家的女孩儿，又如何给人做妾？不知又……又要带出多少风风雨雨。”
这时，陈潇来到晋阳长公主身旁，低声道：“这次估计还要在海上与女真人与红夷人打仗。”
贾珩沉吟说道：“先让史鼐坚守不出，眼下不宜与女真以及朝鲜水师发生大规模决战，不久之后，江南水师会回援一部，再行驱逐女真的船队。”
丽人对他的思念显然是有着。
李纨：“……”
贾珩道：“过来寻纨嫂子有事儿。”
贾珩道：“幸在这一战以后，应一二年都无大战了，除非女真再次自北疆南侵。”
屏风之上，冬夜漫漫，一轮盈月自重新乌云弹出。
李纨秀丽玉颜如桃花明艳，抿了抿粉唇，心头嗔恼不已，但也只得开口说道：“珩兄弟，最近在忙什么？”
她生具不祥之身，或许也就他才能镇得住，希望肚中的孩儿能顺顺利利长大罢。
而在这时，却见丽人已经闭上眼眸，双手抚上贾珩的肩头，脸颊如醺，弯弯眼睫颤下一丛阴影，粉润唇瓣在灯火照耀下，泛起晶莹光泽，迎将上去。
他是体贴她的，太过热闹了，的确不大喜欢。
自从在神京城中稻香村中书房中毁弃条幅以后，就有许久时间没有与李纨私下相处。
这会儿咸宁公主听说贾珩过来，也挽着李婵月的素手过来，问道：“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贾珩行至近前，落座在床榻身边儿，说道：“纨嫂子在织毛衣的吗？”
不是，谁要自己来了？子钰怎么这样坏呀……
过了一会儿，贾珩抬眸看向那丽人，说道：“纨嫂子，我也和你说说事儿。”
两人再不说其他，相拥而眠。
待刘积贤离去，陈潇蹙眉说道：“史鼐老迈，面对大举而攻的女真，能否担当重任？”
陈潇压下心头的心绪，说道：“你看看这个，最近女真派去采购红夷大炮的汉军旗都统石廷柱已经前往鸡笼山，与盘踞在大岛上的几家海寇接上了头儿，此外，据从辽东的情报传递过来，豪格与多尔衮暂且达成了妥协，由豪格领朝鲜水师南下骚扰我大汉山东、江苏沿海。”
现在这个样子，自是哪里都去不了，幸在初冬之夜漫漫。
贾珩温声说道：“定亲一事，现在的时机也不合适，纹绮两位妹妹年岁还小，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贾珩拿过围巾端详起来，也不说话，静等李纨开口。
贾珩面色微怔，目光紧了紧，面色略有古怪了下，低声道：“还是算了，这就不好坏纨儿的名节了。”
……
后边儿的话语就有些听不清。
李纨那张秀丽玉颊羞红成霞，借着灯火映照，绮丽明艳，见那躺着如大爷一般的少年，只得贝齿咬了咬樱唇，依言行事。
李纨凝眸看向那少年，心头只觉一股说不出的羞意，衣裙下的绣花鞋并拢了几许，分明又是一阵尿意涌来。
不大一会儿，就见长身玉立的蟒服少年进入厢房，面色在灯火映照下，似乎蒙上一丝霜意。
贾珩：“……”
就在两人叙事之时，晴雯进来禀告说道：“公子，外间一个自称锦衣府镇抚使过来寻你。”
曹氏叹了一口气，道：“真是的，一晃也有这么多天了。”
李纨双眸紧闭，脸颊酡红如醺一直延伸至秀颈，语调也渐渐变得忽高忽低，声线微微打着颤儿，说道：“府里一切都好，珩兄弟不必太惦念的。”
贾珩故做诧异说道：“纨嫂子还有什么事儿吗？”
晋阳长公主看向那正在握住自家儿子小手的蟒服少年，道：“这不是刚刚才打了一场仗？”
刘积贤抱拳道：“卑职这就派人前去送信。”
贾珩闻言，笑了笑，轻轻挽起妙玉的手，岔开话题说道：“师太，我听听孩子。”
贾珩抬眸看向妙玉，说道：“感受着孩子一点点儿长大，真好。”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穿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青年，进入厅堂中，朝贾珩拱手道：“都督，山东方面急报，女真大批水师袭近登莱沿海，山东提督衙门派信使向都督示警。”
……
妙玉见此，脸颊微红，也没有时间继续找贾珩的事儿，道：“这时候能有什么动静？”
李纨轻轻应了一声，鼻翼中传来蚀骨的腻哼，似乎略有几许支支吾吾。
这就是高度的自觉性。
李纨弯弯秀眉之下，那双蕴藏着羞意的美眸，现出一丝欣喜，柔声道：“等父亲过来，珩兄弟再问就是了。”
一直到亥时时分，贾珩没有在李纨所在的厢房中停留，穿上衣裳，返回书房准备对付一晚。
就在这时，怜雪进入厢房中，对着晋阳长公主说道。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款步近前，嗔道：“他年岁还小，还不会说话呢。”
当然，前提是能赢。
江南水师五万五千人，粤海水师大概四万人，福州、杭州、宁波两地的水师也有四五万人，都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万人，剩下就是兵力调配之事，如何同时打赢南北两场水战。
贾珩笑道：“明个儿就启程前往苏州府了，再过来看看你和孩子。”
陈潇深深看了一眼那少年，道：“那样也好，到时我随你一同去。”
“殿下，卫国公来了。”
贾珩轻声道：“纨嫂子不是一直坚持要自己来？”
贾珩道：“没事儿，也就是几天的事儿，战事紧要，新政同样重要。”
贾珩道：“那我听纨嫂子的。”
妙玉凝眸看向那少年，柳叶细眉之下，熠熠妙目之中渐渐涌出几许暖意。
靠着窗扉的床榻上，花信少妇一身兰色衣裙，微微垂下眼眸，手中正在织着一条围巾，随着冬季来临，丽人想要织一条围巾给贾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