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悦南兮
说着,仍将一双犹如实质的目光投向那少年。
贾珩道:“这……”
他怎么感觉水溶是故意在点他,嗯,沉住气。
见贾珩面上现出思索之色,水溶儒雅面容上现出笑意,说道:“子钰不要避讳,你我两家确为通家之好。”
贾珩想了想,轻声说道:“水王爷,不若唤贾…水英吧。”
差点儿脱口而出贾……幸在,贾珩及时顿住,急中生智,并未酿出一场事故。
水溶面无异色,琢磨着水英两字,点了点头说道:“水英,那就唤作水英罢。”
贾珩心头却有些尴尬,他其实也有些负罪感,但怎么说呢,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水溶笑了笑道:“那小王回去就与王妃说。”
贾珩并未接话。
水溶转而问道:“卫国公什么时候到府上一趟?”
贾珩放下手中的茶盅,问道:“水兄这是?”
水溶道:“带上甄三妹妹和四妹妹,一同吃个便饭,也是一家人吃个饭。”
等酒桌之上,他再做观察。
贾珩犹豫了下,说道:“这几天还有一堆事儿,等后天吧,后天或许有时间。”
水溶面上笑意不减,似是担心贾珩反悔,起身告辞说道:“那就这般说定了,小王先行告辞了,等几地水师的官员过来,小王在与卫国公。”
贾珩说话之间,相送两人离去,这才返回后院,刚刚来到回廊,迎面就见到陈潇,面如清霜,眸光清冽。
陈潇玉容清冷之色稍减,好奇问道:“见过水溶和陈钦两人了。”
贾珩颔首道:“见过了,年前与诸水师商定出兵,共伐台湾。”
这次不仅是要收复台湾,而且好就此划定水师的防守海域,以及海师的筹备工作。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你决定就好。”
想了想,目光幽幽说道:“我觉得那水溶怀疑你了。”
贾珩:“???”
陈潇拧了拧眉,说道:“让你起名就是在试探于你。”
贾珩闻言,面色变幻了下,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也无可奈何。”
陈潇白了一眼那少年,道:“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
贾珩拉过少女的素手,道:“怎么说话呢。”
陈潇轻哼一声,低声说道:“幸在水溶也不知何故,并未拆穿于你,倒也不用担忧。”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先打赢这次海上之战吧。”
台湾之战之后,战事就是水师征伐朝鲜了,掌控制海权,然后夹攻辽东女真。
……
……
就在贾珩在南方与北静王水溶与楚王陈钦定计收复台湾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神京城,渡口——
天高云淡,秋高气爽。
一艘高有二层的楼船在众锦衣缇骑以及骁骑的护送下,鼓动风帆,乘风破浪,向南而去。
此刻,宋皇后一袭淡黄色连衣裙,秀发绾起高高的云髻,明额之下,玉面修仪,肤如凝脂,气质端娴,此刻立身在二层的阑干前,宛如一株姚黄的牡丹花,绮艳丰丽。
一双联娟修眉之下的眸光闪了闪,眺望着远处送行的魏王陈然,心头有些担忧。
这时,梁王拱手说道:“母后,公文已经递送过去了,这一路上的官府都有差役沿河护送。”
宋皇后丹唇微启,轻声道:“切记,这一路不要扰民,船只不停,直奔金陵。”
梁王恭谨说道:“母后,你就放心好了。”
宋皇后清斥说道:“本宫让你在京中的刑部好好办公,这次还非要跟过来。”
丽人说完,落座下来,原本丰腴款款的娇躯流溢着丰熟与妩媚,秀颈之下,肌肤白腻如雪,宛如雪美人。
梁王笑道:“母后这一路而来,但凡有个使唤的人,儿臣跟着也好便于行事。”
宋皇后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上现出一丝冷笑,说道:“怕是你要南下自己游玩吧。”
梁王道:“五姐和婵月南下也有小半年了,也不知她们怎么样了。”
宋皇后看向那少年,低声道:“你五姐她嫁了子钰,不是小时候打打闹闹的性子了,你别再对子钰,没大没小的。”
梁王闻言,心头更为厌烦,冷声说道:“自从那贾子钰立了功以后,是愈发得父皇的心,倒是连一众兄长都被比了过去。”
宋皇后美眸泛起一丝惆怅,却一时无言。
梁王轻声说道:“母后,我就说是吧,现在魏王兄也和他亲昵,我不知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打仗。”
宋皇后回转过神思,清声道:“你还不懂,去看看书吧。”
梁王陈炜还要说话,却见丽人眉眼凌厉,玉容清灀宛覆,心头不由一怯,只好悻悻而走。
宋皇后摇了摇螓首,粉润泛着光泽的唇瓣抿了抿,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如果炜儿能这般会打仗,然儿也就有了依靠,她也不用想方设法的拉拢那个小狐狸。
当然,两人将来可能还会还有兄弟不睦,如此一来,还不如现在。
宋皇后柳眉蹙了蹙,那张白腻如雪脸蛋儿上现出思索,秀眉之下的美眸眸光,不由涌起一丝凌厉。
等到江南,再看看如何让那小狐狸乖乖听话……
第1133章 凤姐:我上辈子就是欠你的!
金陵,宁国府
贾珩尚不知被宋皇后惦念着如何收服自己,其在与陈潇告别之后,再次沿着回廊,缓步来到后宅,行不多远,就是不由一愣。
只见回廊拐角的夹山墙之下,那一身朱红石榴裙的花信少妇翠髻如云,玉颜姿容艳丽,柳梢眉之下,一双涂着淡淡眼影的丹凤眼媚意流波,丹唇未启笑先闻,问道:“珩兄弟这是去哪儿?”
这个冤孽就是成心的,当初让她如下贱娼妓伺候他的劲头儿哪去了,现在这几天倒是躲着她走?
难道真是新鲜感过去了,所以就弃之如敝履?
这是凤姐最近刚刚学的一个成语,因为敝履者,破鞋也。
贾珩轻声道:“凤嫂子,去妙玉那边儿。”
说着,看了一眼凤姐,没有多言,转身沿着回廊向里厢而去。
凤姐道:“我正有关于妙玉的事儿要和珩兄弟说说,珩兄弟,唉,留步。”
让凤姐那叫一个气,只觉芳心又是委屈,又是恼怒。
这个蛆心孽障就是故意的!
贾珩转眸看向那好似要吃了自己的少妇,轻声道:“凤嫂子有什么话不能明个儿再说,嗯……那好吧。”
却是自家手被一双带着几分凉意的柔荑紧紧握住。
能让凤姐这样主动,看来真是憋坏了,估计吹了好一会儿凉风了,这小手冰凉冰凉的。
倒不是凤姐不知廉耻,而是他先前与凤姐实在不像是认错人的样子。
又是让屈膝伺候,又是变着花样折腾,难免让花信少妇生出几许两口子在一起过日子,琴瑟和谐的错觉。
凤姐玉容玫红气晕团团,闻言,芳心不由转恼为喜,然后引着贾珩前往后宅。
此刻,廊檐上的灯笼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贾珩说话之间,举步进入凤姐院落,来到里厢之中,此刻室内一股如兰如麝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
此刻,平儿已经在屋里悄然坐着,抬眸之间,见得联袂而来的两人,笑了笑说道:“大爷,奶奶回来了。”
奶奶这是终于堵住了大爷。
其实,不仅是凤姐,平儿有时候也觉得这两人是两口子。
那蟒服少年权势赫赫,又是一等国公,又是当朝重臣,唯有如此才能降服生性要强的奶奶。
贾珩落座下来,看向眉眼如画,身姿丰腴的平儿,轻笑道:“平儿,有什么好茶没有?我喝点儿。”
“西湖的龙井,给珩兄弟泡上。”凤姐艳丽玉容笼起一股艳媚之意,笑意满面,让人如沐春风。
平儿轻轻“唉”了一声,然后转身之间,提起一把茶壶给贾珩泡起茶来。
凤姐伸手拉过贾珩的胳膊,柔声道:“珩兄弟,咱们到里厢说话。”
贾珩也不多言,随着凤姐一前一后进入厅堂,未等那丽人多言,已是主动相拥了过去,凑到那挂着珍珠耳环的耳垂之畔,说道:“想我了吧,凤嫂子?”
凤姐芳心欣喜,只觉身子酥了半边儿,但口中却道:“珩兄弟,你…你别这样?”
贾珩:“???”
那我走?
丽人还未多言,忽而这时,身子恰恰被扳了过来,却见那冤家已经凑将过来,芳心不由一跳,白皙秀颈之下,沉甸甸的良心都颤了颤。
贾珩捧着那张略显凌厉的瓜子脸,借着灯火映照,正如原著所言,吊梢眉,丹凤眼,身量苗条,体格风骚。
凤姐抿了抿唇,看向那容貌俊朗,目光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之色的少年,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少女怀春的怦然心动,眸光垂下,既是期待又是娇羞。
就在这时,贾珩不由凑近过去,桃红唇瓣寸寸细腻,带着一丝躲闪。
其实在过往,都是有欲无情,这次不过是千淬百炼的一丝温柔给到了凤姐。
凤姐伸出双手抚着那少年的肩头,那纤纤手指将蟒袍上的龙首抓的蜷缩在一起,花信少妇感受到那股慢条斯理的侵蚀,芳心渐渐为甜蜜充斥着。
过了一会儿,贾珩一下子抱起凤姐,拥在自己怀里,问道:“凤嫂子。”
凤姐玉颊微红,低声道:“珩兄弟……”
这好端端的又搞什么名堂?
贾珩声音已有几许含糊不清道:“凤嫂子,方才说有什么事儿和我说?”
他这是名副其实的资本主义的…老头乐。
凤姐此刻一张艳丽脸颊彤红如霞,灿烂绚丽一如云锦,声音略有几许颤抖,看向那享受饕餮盛宴的少年,芳心不由涌起一股羞恼。
这还一等国公呢,我呸,还不是痴迷她的身子跟什么似的。
但此念还没有在心底太久,却觉阵阵颤栗自心神传来,但没有多久,娇躯如遭雷击,花信少妇已是神色恍惚,有些不能自持。
凤姐脸颊酡红,丹凤眼中波光潋滟,声音略有几分断断续续,叙道:“珩兄弟,妙玉她先前不怎么吃东西,身子骨儿有些弱,现在怎么样了?”
而此刻,一架山河锦绣屏风之畔的平儿耳闻目见,那白腻丰润的脸蛋儿微微泛起红晕,双手端起的茶盅差点儿颤抖了一下,向着外间而去。
贾珩拥着凤姐坐在床榻上,凑到丽人耳畔,低声说道:“我这几天多陪陪她,陪着她吃点儿东西,慢慢看着好了。”
凤姐眸光微眯,颤声说道:“你上点儿心好一些,我瞧着她身子太弱了,对胎儿也不好呢。”
“嗯,我也是这般想的。”贾珩叹了一口气,暗道,凤姐何时会有这样的同理心?
贾珩轻轻解开裙带,似有盈月入怀,而后窗外似有秋风乍起,竹节折断之声,清脆明亮,似乎天地都明媚了起来。
凤姐柳梢眉挑了挑,那张桃红玉面上蒙起嗔怒之色,说道:“伱…”
却不知骂什么才好,而后就是心神颤栗,却见那少年又相拥了过来。
凤姐有些沉醉其中,眸光盈盈如水,不见往日凌厉之色,抿了抿那残留着温软气息的唇瓣,羞嗔道:“你这冤家,我上辈子……就是欠你的!”
大汉的一等国公倚仗权势欺负她一个寡妇,她还能怎么办?
贾珩定了定心神,正色说道:“这段时间在金陵照顾里里外外,真是辛苦你了,给你说个事儿?”
一众金钗身边儿还真缺这样一个知心人。
凤姐贝齿咬着粉唇,轻声道:“什么事儿?”
贾珩温声道:“凤嫂子,给你说点儿事儿,我说你听。”
凤姐发髻之下的秀丽玉面,脸颊酡红如醺,啐骂了一声,说道:“你休想啊。”
真是欺负她惯了,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