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隐士
可下多少药呢?下多了,他们自己能够察觉出来,下的少了可能不管用啊。依旧有点难办。自己也不是大夫,估算不出来这两个人的耐药性。
那不下药……喝酒呢。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希儒就立刻打消了。因为自己从前在伪中储的工作时间,可是从未喝过酒的。这一次如果冒然喝酒……可是违反常理的。没准第二天有谁就能看出个什么来。
想了一会,希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也挺早。再次训了一圈岗。一众保安也都起来了。行吧,先这个样吧。反正那个叫老台的不是说了吗,自己没有机会的话,就不要轻易下手。
等到交班的时候,连依山准时来了,两个人再次打开金库,转悠了一圈。连依山在交班记录上签完了字,希儒就算是下班了。
出了伪中储,也不着急,在街上碰见了个卖山东大包子的。买了十来个,今天就够吃了。省的做饭了。没多一会已经来到了自家弄堂口,用手中握着的小转头快,在墙面上画了个小横道。就好像是用手扶了一下墙一样,一边往里走,就可以画出来。
回到了家里后,希儒也不着急,抽了根烟,把昨天剩下的吃食也拿了出来,一起放在桌面上,然后开造!
正坐在厅中吃包子呢,就听院门一响有人走了进来。一共两个,其中一个是白丰台。另一个希儒没见过。
将院门插好,白丰台两个人走了进来。白丰台道:“看见你留的信号了,本来今天就想让你认识一个人,那今天就正好了。你得手了?”
希儒道:“今天怎么空手来的呢?”说着话,把剩下的包子一角全都塞在了嘴里,从兜里把那个印泥小盒拿了出来。
白丰台指了指小盒,道:“你看吧。”
他是对着自己带来的一个人说的,这个人大约四十岁不到的样子,不胖不瘦。进来后就没说过话,显得挺安静的。
听见白丰台说的话,伸手将小盒拿到了手,将盖子打开。看了看后,道:“嗯,这个样子应该是樱花锁业的手笔,多用在手提式金属箱上。但却是老款式了,他们的最新款式,在金属箱上,除了机械锁外,还添置了手动机械密码锁,四,五,六位的都有。不过这种金属箱,是转运重要的东西,或者文件时,用的一种保险中转箱,运输时,过个度而已。”
白丰台听罢问道:“那这种锁,好开吗?”
“简单。”这个人说道:“我说了这是老款式,新款式其实也不难开。这种锁的远离,跟普通锁其实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钥匙和锁芯的关系。如果是我的话,有工具的话,几秒钟吧,肯定就能打开。”
白丰台点了点头,道:“那要是让你教给一个外行人,你觉得,他能多长时间学会。学会后,实际操作的话,多长时间能够打开这种锁。”
这个人听罢,稍微想了想,道:“不好说。多长时间能够学会……看这个人悟性了,有的人快点,有的人慢点呗。另外,还要多买几个同样原理的锁芯,我教给他怎么开。然后让对方练呗。练的越熟肯定越快,就看对方能不能够下功夫练了。另外,有多长时间的练习时间。如果肯下功夫练,一个礼拜之内,就是单一的这种锁……嗯,十秒之内吧。我说的是普通人啊。”
白丰台“嗯”了一声。跟着说道:“忘了给你们两个介绍。这个是谭满载,你叫他老谭就行。”跟着指了下希儒道:“这个就是你的学生,希儒。”
谭满载看着希儒,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一点没有这方面的基础?”
希儒道:“谁会接触这东西啊。从没有过。”
“好。”谭满载道:“那我出去准备点东西,应该不会太久。一个小时之内就差不多了。”
“行。”白丰台说道:“那你去吧。你回来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走了,你直接教他就行。”
“明白。”谭满载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希儒朝着院子外面扬了扬下颚,道:“这也是你们的人啊?”
“没错。”白丰台道:“他对于市面上的各种锁,都有研究。甚至是包括保险柜的锁。所以你要好好跟他学啊。听他的说法,这种锁,想要打开的话,难度并不是很高。”
希儒道:“嗯,我争取今早学会它。也好早点去重庆,见我老婆孩子。”
白丰台说道:“你感觉上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机会,或者是想法?”
希儒道:“我昨天晚上就曾经考虑过这种事。有过几个想法……”跟着他就将昨天晚上考虑的东西,跟白丰台说了说。
白丰台听罢,摆了摆手道:“我觉得不行,喝酒这一点,不用考虑了。不符合你的原先的行为习惯。至于下药……就像你说的,下多了不行,下少了掌握不好量。一个不好,说不定第二天就会立刻被发现。这样一来,你离开上海的安全时间,就会变得很少,甚至是没有。”
白丰台说到这里,顿了顿,在脑中思考了一下,道:“我觉得还是早上在交班的时候,巡视金库的时候下手比较好。我听你说,每天都和那个连依山在金库转悠一圈……”
第2014章
白丰台接着说道:“昨天你让连依山早走那个情况,我感觉可以继续下去。”
希儒想了想的,道:“嗯,我有点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你说详细点。”
“好。”白丰台解释道:“你昨天在上班后,和连依山在金库里,你不是先行签完字,让他提前点走了吗。我想着也是你故意制造的机会吧。好让自己有时间,用印泥印下那个金属箱锁芯的样子。”
希儒道:“对。”
白丰台道:“你以后每次和连依山交班,你可以都这么干。连续几次下来,就会变成一个常态。如此的话,每次交接班你都有一小段时间。等你学会了开锁,那你就可以利用好这个时间,来开锁,把印钞版拿在手中。”
说完了之后,白丰台想了想,又道:“甚至,在你动手的那天,你可以晚点去。比如说你给连依山打个电话。说自己早上有点事,可能晚到半个小时。等到了时间,你去了伪中储之后,因为已经让对方多待了半个小时,所以你立刻就签字,让对方走。然后连依山一走,你依旧按照习惯,自己进去金库巡视。如此……你是不是就可以更多的获得开锁的时间了?”
“对。”希儒听罢,道:“你说这个对,我可以用这招。然后,我拿出印钞版后,正常上班。第二天也正常和连依山交班。在和他巡视金库的时候,那个金属箱是关着的,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他也就发现不了了。”
“是。”白丰台道:“就是这样的。不过你现在的第一步,就是你要给你老谭好好的学习怎么开锁。好好的练。”
希儒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白丰台道:“嗯,我的重申一下,这件事,你要自己找机会。我虽然可以给你建议,但你也可以完全不听的。因为要动手的始终都是你,你遇见的情况,周围的环境等等细节,我是不清楚的。因此,你要自己找机会。如果觉得机会不好,那就找下一次机会。这事,不着急。”
“行了。”希儒道:“我同事有个奉天人,我用个他常说的东北话回答你。别墨迹了,我知道了。”
白丰台一笑,道:“行,知道就行。”
两个人有说了会话,主要是白丰台在问希儒上班的各种情况。还有伪中储行的各种情况。甚至白丰台还引导对方,畅想了一下,去重庆领了赏钱之后,打算怎么过。
正在这聊着呢,院门一响,谭满载回来了。他手中还提着一个小包,坐在椅子上之后,将小包打开,从中一一把东西拿了出来,摆放在了桌面上。
有四个锁芯,几把钥匙,还有一个平头螺丝刀子。一个带弯的别针,还有好几个金属片。
白丰台说道:“买全了?”
谭满载说道:“嗯,全了,只是我看到的,印泥里的那种锁芯。教会他,并且用到的工具,这些就足够了。”
“好。”白丰台说了一句,看了眼手表说道:“行了,你教他吧。我得走了。”
“嗯。”谭满载点了点头。希儒则是看了眼白丰台也没啥表示。
等白丰台走后,谭满载也不说话,也不催促。看着希儒把桌面上的包子,还有一些碟子收拾好了后。又出门把门插插好。等他再一次的坐在了自己的对面,谭满载才开始说话。
谭满载说道:“樱花锁业的这种老实金属手提箱,锁芯大概有四个类型。其实说白了,就是锁芯的深度,钥匙的长短罢了。印泥只能印到锁芯的口,但是印不到里面的情况。所以你的把这四种都学会才行。”
希儒皱了皱眉,道:“复杂吗?”
“不复杂。”谭满载说道:“说是四种,其实是细分之下的四种。但实则,开这种类型的锁,远离都是一样的。用这根别针,勾住里面的簧,然后再用这个平头螺丝刀转动到一定的位置,锁也就开了。”
希儒说道:“说的倒是挺简单。怎么弄,你演示一下呗。”
谭满载道:“那是个金属手提箱对吗?”
“对啊。”希儒答道。
“你的手现在就是手提箱。”希儒说道:“而金属手提箱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来,你这样拿着。”说着话,将其中一个锁芯放在了希儒的手里,让其抓好。
希儒用手攥着,将锁眼朝前。再看谭满载,拿起别针,将弯的一头从锁眼上方的,贴着小孔插了进去,然后另一只手,拿起那个小号的了螺丝刀子,轻轻的插入锁眼的中下部分。
拿着别针的那只手微微的动着,像是在感觉着什么,也就两秒左右。跟着两只手同时转动,别针的角度不变,始终是那个角度。随着螺丝刀的转动而转动,大约半圈之后。再看锁芯连着的锁舌,发出塔的轻轻一声,缩了进去。
谭满载将螺丝刀和别针都抽出来,道:“你觉得我刚刚用了多久?”
希儒想了想,道:“大约三,四秒钟。”
“嗯。”谭满载道:“只要找准了上方锁簧的位置,压进去,还能更快。我是开的比较熟,而你呢,完全不知道,但原理都是一样的,要把上面的几个锁簧,都勾进去。你试试!”
希儒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谭满载则是用钥匙把锁头重新锁上。跟之前希儒一样,用手攥着锁芯,对准了希儒,道:“来吧。”
“都勾进去对吧?”希儒开始实际操作起来。
“对。”谭满载答道。
希儒用别针弄了一会,转了转螺丝刀子,转不动,然后继续活动别针。谭满载见了说道:“不用着急,我们有时间。没有转动的原因就是没有把卡簧全都勾进去。”
希儒再次试了试还是没动,于是低下头,一边往锁芯里看,一边再次动着别针。不过锁眼太小,再加上有别针往里一插,挡住了视线。所以根本也看不见什么。
谭满载说道:“你可以把别针先拔出来再看。”
第2015章
闻言,希儒将别针拔出来,往锁眼里面看去。但是由于锁眼很小,再者锁眼里面没有光亮,都被外面的锁身挡住了,是以只能看清楚锁孔前方,往里一点点的情况。
希儒只好将锁眼转动,对准了光亮的窗口位置,然后转动锁芯,往里面看起。结果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谭满载说道:“看不出来也没事,你只要知道,锁孔上面是有卡簧的就是了。”说着话,用手取过了希儒手中的别针。左手分开四指朝下,右手拿着别针道:“我左手是卡簧,右手别针深入锁芯。”
就看谭满载移动右手,把别针好像是插入了锁扣。别针的头刚碰到第一根左手手指的时候,他说道:“看到了吧,别针进入后,碰到卡簧了。你控制别针轻轻的往上勾,把这个卡簧勾进去。”
说完,他收起了一根手指,然后把别针继续往里走,碰到了第二根手指,又道:“这就是个重复的过程。卡簧有好几个,但你正常往里进走别针,碰见一个勾一个。然后呢,勾住最后一个,别动,什么位置就是什么位置。然后转动下面的螺丝刀,别针也跟着转,就好像是伸出的左右手别动,随着身体转动,身体无论怎么转动,但是左右手始终伸在身体左右,是一个道理。”
谭满载讲完了后,将别针再一次的递给了希儒,道:“你再试试。”说罢,拿起了锁芯,对准了希儒。
希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接过别针就开始按照谭满载说的,练习了起来。就是这样,从上午一直练到了下午,希儒已经掌握了其中的要诀。并成功的把谭满载带过来的四个锁芯全都自己独立打开了。
其实这个东西有点像是骑自行车,什么你先慢慢的溜着,什么我在后面给你撑着,你先自己上去骑一骑。这些话,全他妈是废话。
教人骑自行车其实一句话,就能完全教会。即:“车子往左倒的时候,你就蹬一下,给自行车一个速度,同时手上也往左拐,就不会倒了!车子往右倒,你也一样,就往右拐。同时眼睛别往下看,始终看向前方。”就这么一句话,就可以完全让人学会骑自行车了。甚至浓缩成一句话也可以:往左倒,你就往左拐。往右倒你就往右拐,完事了!剩下的说啥都是废话。
如此只要不是真正的笨人,很快一个人就可以学会骑自行车。这就是这么简单。为什么?因为真传一句话。跟魔术也是一个道理,不愿意教你,扯得云山雾罩的没有任何用。只要一句话,我这个魔术其实多拿了一个球。我其实翻牌的时候是双翻,你看着是翻了一张。只是这样一句话,也就明白了。
此时谭满载就是这样,绝对的真传,几句话的事。谭满载就已经明白了,剩下的就是练!熟练度就是练出来的。
等到了下午五点来钟,希儒已经找到了感觉了。不会出现打不开的情况了,就是开的有点慢。但是这东西很正常,就好像是玩电脑一样,第一次玩,知道怎么打开网页,怎么看新闻,就是操作的不熟。可是会,肯定是会了。
谭满载说道:“行了,你现在会了,你就慢慢的练就可以了。练熟了,其实这种锁,开起来都是一个远离的。那个金属手提箱上的,别看钥匙上的锯齿可能不一样,可是开起来,绝对是一样的。”
说罢谭满载站了起来道:“我就不打扰你了,如果还有事的话,你就在巷子口留下记号。走了。”
谭满载说完,转身很是干脆了走了。希儒送他到了门口,主要是他本身就是练武之人,有点江湖气。可是又比较讲究。人家穿给你“功夫”你自然要对人家客气点。等送走了谭满载,希儒把院门给插上了。
回到了屋里,取出了剩下的包子,还有几口昨天剩下的熟食,全给造了。然后继续鼓捣起了锁芯。
就这样,到了晚上九点来钟,希儒开这几个锁更加利落了点。平均下来,每个锁十多秒,反正不到二十秒就能够打开了。
其实希儒还是不太满意的,因为十多秒,二十秒,这个时间听起来不长。可实际操作的时候,必然是时间越少越好的。时间越长,那被人发现的几率也就会增大,这一点,他必然是明白了的。
不过今天也就这样了,希儒将东西收拾了一下,放在了旁边柜子里面。然后回床上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他早早的起来,再次鼓捣了一会开锁的技能。然后收拾完毕,出门上班。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希儒都是这样,白天正常上班,等下班之后,就在家鼓捣这几个锁芯。大概是一个礼拜之后,希儒进步还是非常明显的。
从之前的十几二十秒,到了现在十秒左右就能打开了。甚至有不少时候,几秒钟,最快四五秒就能打开一个锁芯了。
因为他练的是手法,如何勾动里面的卡簧,怎么个角度,用多大力量。练的是这个。基本上,这一类的锁芯都是一样的。性质一来,他把自己家院子的锁头也拿来试了试。按照远离,勾动锁簧,还真被他给鼓捣开了。
那说,学会这个别的所也能开?真能!因为原理是一样的,你学表演,演个收物业费的员工能演。然后演个查水表的就不能演了?没这个道理。只是开的锁,有的锁头的形势确实不一样,比如说保险箱上的密码锁,他就没有卡簧,那希儒就开不开了。演技也是一样的,虽然你学了表演,可是根据你的形象,你可能演小人物很牛B,可是让你演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那你还真演不了。
这一天,希儒下班后,在巷子口又用捡来的一个小碎砖头,画上了记好。大约等到了下午一点来钟,刚吃过午饭的希儒,等来了白丰台。
第2016章
白丰台回手把院门插上,走到了屋里,坐在了希儒的对面。道:“你留了信号在巷子口,找我什么事?”
希儒看着白丰台,说道:“我想问问你,你打算从什么时候起,给我买车票?”
白丰台不答反问道:“你准备好了?”
希儒点了点头,颇有些得意,道:“当然,要不然我叫你来干什么。”
白丰台“嗯”了一声,道:“这刚一个星期多点就准备好了?你来一下,我看看。”
希儒也不说话,走到了客厅中的柜子旁,将那个小包拿了出来。摊开拿过锁芯,递给了白丰台,道:“你拿着。”
白丰台闻言,伸手抓住了锁芯。再看希儒拿过一个平头的铁片,没有拿那个平头的螺丝刀子。然后用另一只手拿过别针,往里一插,来回勾了勾,跟着好像是勾住了某个地方,不动了。最后另一只手拿着铁片开始转动,两只手配合,转了半圈。就听锁芯轻轻的发出塔的一声。上头的锁舌一下子收了回去。
希儒抽出别针和铁片,面上依旧带有几分得意的神采,问道:“你觉得我用了多长时间?”
白丰台道:“五、六秒吧。”
希儒笑道:“怎么样?”
白丰台也是笑道:“非常好。别的呢,你把这些都给我开了,我看看。”说完,拿起一个另一个锁芯来,对着希儒。
希儒也不说话,插入别针和平头铁片,没多长时间,塔的一声,没用上几秒再一次将锁头打了开来。白丰台笑着,又拿起一个锁芯,再次对准了希儒。后者依旧不含糊。就是这样,一连把四个锁芯,全都打开。最长的一个用时也没到十秒钟。
白丰台放下了锁芯,其实他更希望看见希儒开锁取得的进度,越快越好。因此,亦是笑道:“好,非常好。”
希儒面上也带了几分自得的笑意,道:“当然好,我这一个星期一直在反复的练习。有空就练。我觉得时机已经到了,从现在起,你是不是在我上班时,每天都要准备好车票啊。”
“好。”白丰台点了点头,道:“明天起,每次你上班后,我都会买第二天的车票。如此,你只要得手,就可以在第二天交班完毕,直接去火车站。然后立刻离开上海。”
希儒点了点头,看了看这个家,道:“有点舍不得啊。不过……就这么着吧。我收拾点衣服,你让你们的人在火车站等着的时候,帮我拿着。”
“有没有必须带的。”白丰台说道:“如果没有必须带的,我不建议你还带东西。生活用品用钱全都可以解决。而且基本的生活用品,其实我们已经在重庆给你们家都准备好了。什么家具啊,被褥啊,锅碗瓢盆啊这些,全都准备好了。你衣服也不用带。我让兄弟们给你也都准备了。你直接去火车站,就可以找个地方换上便成了。”
希儒“嗯”了一声,道:“我问你个事啊,我走了之后,找个房子肯定没了。但是我要带上房契,如果有一天胜利了……我得意思是说,日伪都被打败了,这个房子是不是还是我家的。”
嚓,你还挺财迷。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好歹是个房子呢。而且还是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另外这就是人家的房子,人家想要,也是非常正常的。于是笑道:“那肯定啊,比如说啊,你把房契带走了。然后呢,你的房子,被日伪没收了。然后有一天他们被打败了,小鬼子被赶跑了,那你拿着房契,这个房子肯定还是你的。明白了吗?
我再说一点,你现在是我们的人,我们都可以给你作证的。你就算不带着房契,或者是房契丢了。有我们给你作证,这个房子也一样是你的。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