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司空
因为,不会游泳的人,落水之后,鼻子里肯定会呛水。
只要呛了水,心神必定大乱。
这种时候,她不管抓到了啥,都会死死的抓住不放。
这个时候的讲道理,肯定是没有鸟用滴。
玉柱灵活的游到红裙女子的背后,趁她双手乱扑腾之际,突然伸出右手,从颈后,死死的反勒住了她的香颈。
那红裙女子,受惊之下,拼命想抓住玉柱。
然而,玉柱早有提防,右臂箍死她的脖子,不容她有丝毫动弹的机会。
左手则十分用力的托在她的背上,将她顶成了仰泳的姿势。
原本,玉柱可以带着红裙女子直接游回湖岸边,但是,玉柱却故意夹着她,游到了怪石那边。
玉柱先爬上了怪石,再把红裙女子,也拖了上去。
众所周知,落了水的人,肚子里肯定灌了不少的湖水。
所以呢,玉柱故意让她横着趴卧在怪石的最窄处,头和腿都垂在石头外边,唯独灌饱了水的肚子,被石头顶住了。
玉柱的右手,十分用力的按在红裙女子的背部,周而复始的一松一紧,帮她把口、鼻和胃内的水,尽速排出。
整个过程,玉柱身边的侍婢以及太监们,都站在岸边,看得异常真切。
但是,玉柱打出了特殊的手势之后,他们就不敢瞎掺和了呀。
作为玉柱的身边人,大家都知道,主子的水性,棒得惊人。
大约过了一刻多钟,红裙女子肚内的水,确实都排空了,但是,肚子顶在石头上,格外的不舒服。
“爷,求求您了,帮帮奴婢吧,奴婢的肚子被顶得老不舒服了。”红裙女子有气无力的向玉柱求助。
玉柱心里有数,她虽然轻若无骨,但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宽仅十五公分左右的石头上,肯定顶得难受啊!
可是,玉柱不仅没有帮她翻身,反而故意逗她说:“你叫什么名儿?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
红裙女子气得肝疼,却又无奈何。
没办法,家主来信了,问她是否得了宠?肚子里,是不是已经怀上了龙种?
她本就是冰雪聪明之女,被逼得没了办法,只得委屈自己,装落水,借机会靠拢玉柱了。
唉,都怪她自己不好,仗着是江南名门的嫡女,长得又漂亮之极,太过眼高于顶了。
原本,她是同行五女之中,最靓的女,没有之一。
结果呢,彭映月那个贱人,害怕她们四个接近了男人,故意给她们安排了干不完的粗活、累活和杂活。
几个月下来,原本的春葱玉手之上,令人惊恐的薄茧都隐现端倪了。
江南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五指不沾阳春水?
“爷,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给脸不要脸的端着臭架子,就该让您狠狠的收拾喽。”
“哈哈,海宁陈家的嫡女,果然狡猾得紧。”玉柱听了这话,心说,这丫头聪明得紧,知道他早就认出了她,只是故意整人罢了。
海宁陈家的嫡女,当初第一个被玉柱瞧中了。结果,这丫头居然说什么,必须给贝子夫人敬了茶之后,才肯侍寝。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美妞,楞是被玉柱冷落了好几个月。
这不,堂堂海宁陈家的嫡女,照样学会了下三滥的勾男人之术嘛!
人在屋檐下,谁敢不低头?
即使她不肯低头,她背后的整个海宁陈家,怎么可能答应呢?
海宁陈家,送个教养多年的金贵嫡女过来,哦,就为了帮着扫地洗地板擦桌子抹花瓶的么?
“你叫什么名儿啊?”玉柱笑眯眯的逗她。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只有个姓氏,而且,肯定没有大名。
但是,江南的大户人家之中,女子多有小名或是乳名。
“奴婢的小名……小名……小名儿,唤作是琼苞。”陈琼苞羞答答的很不好意思。
琼苞?这名儿好啊,好得很啊,简直妙哉!
玉柱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陈琼苞,不大的工夫,两名太监撑着游船驶到了大石旁。
见玉柱把陈琼苞打横抱进了船舱,两个撑杆的太监,不仅非常识趣的下了船,而且,还用撑杆把游船推出去老远,在湖心处随波逐流的飘荡着。
等彭映月得了信,赶到湖边的时候,船舱里边,生米已煮成了熟饭。
琼苞,已经盛开矣。
等黄郦停止娇啼后,玉柱甚是好奇的问:“你该不是练过什么神功吧?”
陈琼苞已经是玉柱的人了,反正身子已破,成了妇人,便咬住男人的左耳,小声说:“很小开始,家母就教导过了,更衣之时,需采用双脚尖支撑身体的蹲姿,尤其加力於脚的第一、二指,同时还需要深呼吸的提着魄门,此乃我外祖家的不传之秘,只传女不传男。唉,只要做不好,奴婢就要尝家法,被打手板。”
玉柱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犁的极不顺畅啊。
“你告诉了我,不怕别人学了去?”玉柱有些好奇的问陈琼苞。
陈琼苞勾起一丝浅笑,故意压低声音说:“我外祖家,流传了上千年的功法,也就是奴婢我略有小成罢了。”
玉柱明白了,欲练神功,必须惊人的天赋啊!
直到天将擦黑之时,玉柱才心满意足的领着陈琼苞,下船回了房。
彭映月瞧着陈琼苞走几步,就蹙一下眉头的弱不禁风的样儿,心里就来气。
但是,哪怕再嫉妒,彭映月也没忘记了身份,并不敢多说半个字。
她算老几?
真有资格说话的,只有京里的两位大妇,秀云和曹春。
偷得半日闲,却收获了妲己一般的妖妇,玉柱自然是满意之极了。
有朝一日,倒要去陈琼苞的外祖家瞅瞅了。
园子外边,等了一整天,却没见着玉柱的张巡抚,得知了一个消息。
“王上吩咐过了,明日挨个召见湖广的官员们。不过,脑后有辫子的,一律不见。”
原本,到这里也就罢了,谁曾想,负责传话的警卫标标统张勤,本是个没啥墨水的粗人,却按照他自己的理解,画蛇添足的说:“也就是留辫不留头吧。”
嚯,好家伙,消息传开后,整个湖广的官场,立时炸开了锅。
清军入关时,逼迫着汉人们,留发不留头。
现在好嘛,玉柱得了势,又逼迫着大家,留辫不留头。
该何去何从呢?
第1010章 文明之光
玉柱说到做到,第二天开始接见湖广全省的官员们。
以湖广巡抚张连登为首的大小官员们,依次排队等着接见。
剪了辫子的,顺利的进去拜见玉柱。
没剪辫子的,对不起了,直接摘了顶戴,回家去种红薯吧。
清军入关时,十分的野蛮和暴力,公然恐吓天下汉人,留发不留头。
玉柱,总不至于,还不如袁项城的雅量吧?
清室退位后,满清的遗老遗少们,有些剪了辫子,有些没剪。
没剪辫子的人,袁项城也没有杀他们。
天下大势,浩浩荡荡,社会文明一直在进步。
江西巡抚王企埥,伙同老十三,欲图谋杀玉柱,玉柱诛其三族,合情合理且合法。
至于,不剪辫子,就砍脑袋,那就太过了,和鞑清有啥区别?
崭新的社会,应该多元化,更能包容别人的私生活习惯。
假借道德之名,肆无忌惮的干预别人的私事,都是耍流氓。
但是,掌握大小权力的官员们,就不同了。
官职乃是国家公器,不剪辫子,就是心怀清室,必须滚蛋。
不过,玉柱心里门儿清,只要他不喜欢辫子,辫子迟早都会全部剪光滴。
玉柱坐镇于武昌,接连不断的召见了周边省份的高官们。
至于总督们,因为都是满人,无一例外,全都摘了顶戴花翎,回家去吃他们自己的粮食了。
湖南、安徽、四川、江苏、浙江、河南、广东等省的巡抚、布政使和按察使,依次被召到了梅园。
敢不敢来,这确实是个问题。
来之前,剪不剪辫子,也是个大问题。
只有过了这两关,才有资格在新政权之下,继续做官。
作为过渡时期的用人策略,玉柱并无那么多的心腹,全面替代现有的大小官僚们。
革新嘛,不能心急,更不能太过激进。
只要把握住了大方向,迟早会把旧朝的官员彻底换下。
玉柱故意离开了京城,目的就一个,就看谁敢不服?
等把地方官的辫子都剪光了,改朝换代,也就水到渠成了。
当前,新军的第一镇和近卫镇,已经全员坐船南下,正式布防于荆州至武昌府一线。
如果湖南不服,大军就南进,就近收拾长沙的遗老遗少们。
四川敢不服,就用武力拿下四川。
不动粗的服了,马照跑,舞照跳,酒照喝。
动用了武力,浪费了大量的军费,那就对不起了,直接改革官制,全员下岗。
江南的各个省,都还算老实。
剪了辫子的巡抚、藩司和臬司,都来武昌拜见了玉柱。
唯独,四川巡抚仗着山高皇帝远,竟敢拖延着不来武昌。
玉柱肯定不可能惯着他们了,当即下令,驻扎于荆州的第一镇逆长江西进,进攻四川。
值得一提的是,荆州的满城,已经被第一镇缴了械,里边的旗人们,变成了手无寸铁,必须自食其力的平民。
所谓的铁杆庄稼,已经永远的离他们而去。
令玉柱没有想到的是,距离最远的广东巡抚杨宗仁,反而到的最快。
杨宗仁,出身于关外奉天的汉军旗,他的身份和没抬旗之前的老佟家,大致相仿。
玉柱的祖上,那可是妥妥的辽东汉人。
抬旗的时候,佟国维为了给老佟家贴金,故意在折子里,说什么,祖上本是附明的满洲。
实际上,就算是佟国维活着的时候,知道底细的满洲勋贵们,也大多瞧不起他。
谁当权,就贴近谁,这个乃是普遍现象,不足为奇。
玉柱在梅园的西花厅里,接见了广东巡抚杨宗仁。
进门之后,已经剪了辫子的杨宗仁,惊讶的发现,玉柱竟然穿了一件很奇怪的衣服。
今天的玉柱,戴了一顶西式的礼帽。
上衣为立翻领,有风纪扣;衣身三开片,前门襟,5粒明扣;4个贴袋,胸部两边一边一个,腹部两边一边一个,各有袋盖及1粒明扣,上面2个袋盖成倒山形,上为平贴袋,下为老虎袋,左右对称;左上袋盖靠右线迹处留有约3cm的插笔口。
“广东巡抚,臣杨宗仁,恭请王上安。”
杨宗仁刚拍响了马蹄袖,正欲跪下行礼,便被玉柱抢了先,“免跪,来,咱们握个手吧。”
面对玉柱主动伸出的右手,杨宗仁楞了一下,随即醒过了神,赶紧干咽了口唾沫,颤巍巍的伸出了右手,和玉柱的手握在了一起。
文明社会第一课,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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