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税 第225章

　　他的手中具象出了一支奇怪的投枪——古老的封印物“锆石”。这支投掷武器没有稳定的形体，握持在手中的时候像是闪烁的光弧，不住的嗡鸣、颤抖，随时都要脱手而去。它是古代英雄迎击巨龙的武器，可以飞跃天空，贯穿龙鳞。

　　锆石一经投掷就会被目标的灵能吸引，目标越强，它的精准和杀伤力也越是惊人。

　　这是他掌握的最强的投掷武器之一，专门为了敌军的非凡者指挥官准备。

　　“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力量吧！”骑士举起投枪，借着马速直指袭来的敖德萨骑兵队长。

　　“这个位置？”敖德萨小队长遥望发现敌人举起投枪：“开什么玩笑，现在还超出常规射程3倍！”

　　“轰！”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直入云霄的爆鸣，正在策马狂奔的骑兵和紧张奔走的巫师们不由得都抬头看去。

　　奈芙蒂也从车窗向外望去。她看到了一道深红色的弧光，高高的掠过天穹直坠下来。附近马车上的敖德萨强者们纷纷惊呼道：“那是什么？”

　　“闪电吗？”

　　“难道是天火！”

　　红色的弧光划过难以想象的距离，在一片不可思议的惊叫声中，直掩骑兵为首的非凡者小队长先是察觉到了直刺骨髓几乎要撕裂灵性的危险，第一时间在水平视角搜索一无所获。他随即意识到可能是抛射的远程武器，仰头去看竟然还是没有发现。等到被绝望的寒意和坠落的尖啸笼罩时，他才发现穹顶的方向有一道光弧坠下。

　　弧光击穿了他的胸甲，因为穿透力太强直接从背后穿出。小队长一头栽下马来，还没有落地，胸腔就已经碎成飞沫。

　　“啊！队长，队长被干掉了！”

　　直掩骑兵立刻产生一阵不可思议的骚动。他们眼看着已经是序列7的指挥官从马背上坠下裂开。

　　“怎么命中的？！”

　　“敌人距离我们超出非凡者射程的3倍吗！”

　　直掩骑兵立刻产生一阵不可思议的骚动，他们的敌人还处于很远的距离之外，令人无法理解采用了何种手段攻击。

　　他们在回音水晶中大喊，但是他们已经远离了车队的通讯保障距离，喧嚣的杂音已经屏蔽了他们的呼叫，车队指挥部方向没有任何指示传来。不等他们做出实际的应对，天空中又传来一阵摄人心魄的恐怖爆鸣。

　　这一次，格里菲斯具象出一支银色的长戟。他与敌方骑兵正在迎头对冲，双方的距离在快速缩小，已经处于长戟的投掷距离之内。

　　银色的长戟在他手中呈现出电流的银色，像长弓射出的箭矢一般细长，轰鸣中脱手而出，然后以不可思议的轨迹向着上空加速，继而向下俯冲。当它逼近地面时，光束已经快如闪电。它从半空中掠下，从侧面攻击。策马冲刺的骑兵完全不能提防，当场又两名骑兵被贯穿滚落马下。

　　“全体突击！”剩下的敖德萨骑兵集体放弃了骑射，纷纷拔出军刀绝望的呐喊起来：“冲过去，和他近战！”

　　“很果断，”格里菲斯调转马头，避开突击的骑兵小队冲击，向着侧面拉扯的同时取出枪袋里早已迫不及待的血棘：“但是并没有用处。”

　　“吉尔，远程支援交给你们了！”他策马加速，冲向敌人的车阵中心发起突击。

　　“遵令队长！”远远跟在他后面的突击小队长已经带人迂回到了敖德萨骑兵小队的侧翼，用毫无疑问的信赖目光看着远去的指挥官和横在前方的敌人，然后对身边的同伴说道：“下马狙击，不要给队长碍事。”

　　跟随在他身后的两名骑兵立刻下马。他们从马鞍上取下重型火枪和长弓，对准从前方通过的骠骑兵一轮齐射。随着三声爆鸣传来，敖德萨的骑士们一片人马嘶鸣。三名骑兵在第一时间被射翻，还打乱了后面骑手的冲击。

第336章 封印物的强弱，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除了一个小队骑兵跟随在格里菲斯后面先后越过冰面登岸之外，伯伦希尔号上也放下了四艘小艇。暴风中队部分的龙骑兵和轻骑兵带着两门轻炮乘小艇，从稍远一点的位置迂回过来。

　　帕休和其他士兵牵着马，紧张的站小艇中，尽量压低身体。抵达岸边的十几分钟将是最危险的阶段，哪怕是见习巫师都可以像打靶一样远远的用魔咒掀翻小船，送他们去海里喂鱼。

　　但是岸上的敖德萨人也已经乱成一团，甚至连撤离的车队都出现了减速的迹象。

　　随军修士约书亚作为中队里为数不多的非凡者带领一部分士兵行动。他抓紧时间，将葵曼莎家族的纹章挨个传阅给帕休和骑兵伙伴们：“艾斯突击小队长会配合队长消灭外围的骑兵，我们要赶快跟上。”

　　“大家记住了，目标是奈拉·冯·葵曼莎，16岁，白色头发。他是见习巫师，但是有强大的护卫，也可能持有危险的封印物，如果没有机会捕获就联络队长，千万不要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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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的骑兵已经失去了联络，来袭的骑士再次不见踪影。每一个撤退中的敖德萨人的心跳的都和打鼓一样，知道致命的打击即将降临。

　　“有某种力量在干扰我们的感知和通讯，”拉法耶教授的额头留下汗水：“我们的直掩骑兵有许多联络不上，可能已经被消灭了。另外，侦察发现更多的拜耶兰士兵正在登陆。”

　　车队停下来，一部分巫师和非凡者嚷嚷着要求赶快布置阵地坚守待援，其他的则自愿留下来阻击，给其他人争取时间。

　　巫师、军官和贵族们用回音水晶吵成一团，直到一声骑枪叩击地面的回响传来，沿着灵能的波纹直达心灵，引起恐怖的震颤。

　　战场通讯消失了……所有人隐约看到深红色的电光从地面掠过。

　　这次行动的领导者尤里安教授终于按耐不住，用压过所有人足以覆盖整个车队的嚎叫大喊起来：“我的同志们，你们在做什么啊！”

　　“不要停下来啊！”

　　“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是深红闪电，格里菲斯·德·拉文奈尔！敖德萨一战击败五位超凡者的骑士。序列5的塞德利茨大人死在他的剑下，高位封印物“卡兹尼的奇迹”也被夺走了。

　　“那不是我们能够战胜的对手，快点从这里撤走！”

　　听到这个名字，奈芙蒂吓得抖成一团。那种清晰而奇怪的回忆占据了一切，让她无法思考。

　　敖德萨人集体陷入了动摇和恐惧，刚刚还嚷嚷着要抵抗的人手脚并用的爬回马车里：“呯”的一声把门关上，就好像这能有什么用一样。

　　但是，在动摇的车队里依然走出了四个人。他们目光决绝，是四名不同职介的非凡者和超凡者。

　　“我，主的祭司，奥杜斯一直期待着和拜耶兰屠夫一战。”

　　“猎魔人安东最适合对抗这样的骑士。”

　　“帕托里昂志愿迎战贝里米翁之鹰，吾主所愿！”

　　“我，窥秘人普卢奴斯将会亲手将他点燃，”四人中为首的是强大的超凡巫师，他严肃说道：“尤里安大人，请带领其他人和钥匙离开，并且允许我们启用三号、四号和五号封印物。只要能够使用吾主赐予的力量，我们甚至可以毁灭整支军队。”

　　拉法耶教授立刻表达了不同意见：“不行，如果你们战死，宝贵的封印物就会落入拜耶兰之手！”

　　尤里安教授摇了摇头。他的双目微微闭上，飞快思考了可能的损失和风险，并未耽搁多久便对四人说道：“您的请求得到了允许，智慧而坚定的普卢奴斯。去吧，启动《临渊集》、生命之戒和虚空之握，主在注视着你们。”

　　在场的四人立刻取出封印物。奥杜斯手握一本古籍，猎魔人安东将戒指戴在食指上，帕托里昂在左手戴上一支奇怪的手套。他们的神情决绝而苍白，仿佛此行的前方便是再无归途的彼方。但是，在取出三件封印物的瞬间，漠然的神情立刻被涌动的狂喜占据。

　　三件强大的封印物滋生出虚幻的雾气，如同牵牛花上摇动的孱弱花叶，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人类的气息。它们感应到了鲜活的味道，突然以令人恐怖的速度滋长蔓延，转眼就成了密密麻麻的如有实质的雾气触手，疯狂的卷向人体。

　　三位序列7非凡者的身体开始颤抖，眼中燃起了苍白色的火焰，一秒钟前尚存的些许犹豫和畏惧已经成了纯粹的癫狂。

　　他们抚摸着流淌恐怖气息的封印物，仿佛在轻抚爱人娇嫩的肌肤，口中念念有词：“我的……”

“这是我的……”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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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菲斯，侦测到六级灵能波纹，封印物已被启动。”

　　统御头盔中传来了阿兰黛尔美妙的声音，她远在海中的战舰上，但是依然掌握着战场的变化并且保持联络：“我感知到了三件强大的封印物，它们是外神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权柄。”

　　“封印物的执掌者得到了超凡巫师的指挥和支援，整片海岸都覆盖着他的眼线和气息，我建议……”联络突然中断，格里菲斯自己也陷入了通讯断绝的局面，将要孤身面对持有封印物的强敌。

　　阿兰黛尔应该是想建议我撤退，既然封印物的气息已经暴露，接下来交给其他拜耶兰军队去捕获也是一个选择。

　　但是，这对我来说却不是最佳。生命织缕留下的封印物共有五件，这是其中之三。敖德萨竟然一次性将它们投入战场，是已经做好了无法收回的觉悟吗？那么，是否可以这样推定，剩下的两件封印物的价值还要在这三件之上？

　　无论如何，这都是外神的线索，一定强大的超乎想象，胜负只在一线之间！

　　格里菲斯开始加速，在宽阔的战场上划出巨大的弧线。他的疾驰如同贴着地面飞行。

　　“超凡者和三位封印物执掌者吗？很好，我来告诉你们正确的用法：“封印物的强弱，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格里菲斯首先呼唤骨戒米诺斯，接着启动左手食指上的魔戒——“卡兹尼的奇迹”。这枚从敖德萨的巫师领袖塞德利茨手中缴获的武器正在疯狂索取他的灵能，随时可以将惊人的威能投影在世界上。

　　这些都是古老而强大的武器，塞德利茨将他们用来投掷，简直是让明珠蒙尘。

　　强大的灵能气息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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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德萨攻击组以序列6超凡巫师窥秘人普卢奴斯为核心。他被保护在厚重的魔法护盾中，漂浮于半空。超凡者的磅礴魔力正向天地间弥漫，朝着整片战场覆盖下去。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灵能波动都无法逃脱普卢奴斯的强大感知。

　　他不仅可以为自己的队友指示敌人的位置，甚至还能引导精确的远程攻击。在他的配合下，猎魔人和圣骑士的战场感知和作战效率将会成倍提升！

　　普卢奴斯阻挡在路上，为撤离的车队殿后。他并没有狂妄的认为自己比战死在敖德萨的数位睿智而强大的超凡巫师更强大，更有生存力。因此，战斗一开始他就隐藏在阵型的核心，任何生物想要攻击他都要首先穿过剩下的轻骑兵和骠骑兵构成的警戒线和截击线，很容易被他的眼线捕获踪迹。在这个过程中，他随时可以召集强大的非凡者携带封印物来支援自己。

　　狂风猎猎，危险的气息几乎要扼住人的咽喉，将心脏从胸腔中撕扯出来。这位担任战场指挥官的超凡巫师也是微微眯起眼睛，调动全部精力和能力审视战场，不放过一丝痕迹。

　　可惜啊！强大的超凡猎魔人，敖德萨的光影之锋没有被部署在梅蒂尼。他们稍有动作就会被拜耶兰侦知，反倒会引起怀疑。

　　为了执行今天的撤退方案，为了珍贵的封印物的安全，梅蒂尼的超凡巫师们只召集了附近的序列7非凡者参与行动。

　　强大的灵能波纹突然出现！把超凡巫师吓了一跳。

　　“捕获灵能信号了，这……何等强大，令人发自心灵的恐惧。但是，这也说明他的隐匿效果虽强，却不能长时间维持，其中的原理有待研究。我真好奇……”普卢奴斯找到了拜耶兰骑士的大致位置，飞快的计算起来，甚至紧张的自言自语。接着，他开始指引封印物执掌者前去应对。

　　尤里安大人的判断是不会错的，对手竟然真是那个深红闪电！这个残暴的骑士有着许多疑点，在官方的资料里录入了有关水之女神的圣骑士的信息，这是他在一起针对霍蒙沃茨的阴谋中得到的力量，事件亲历者索尼娅·德·拉莫尔伯爵小姐提供的调查报告记录了事件的经过……此乃谎言！

　　拉文奈尔骑士的确常常使用冰霜护盾，刚才一招大范围冻结海面，为骑兵铺路的能力确实技惊四座。这样磅礴的灵能，若非超凡者是支撑不了的！

　　但是，这多半是某种高位封印物的能力！我普卢奴斯难道是三岁小儿，这么容易就被骗过去吗！

　　格里菲斯·德·拉文奈尔的真正杀招是高速的突击，在防御力量反应过来以前贯穿了军阵，坚甲重盾，慢的和乌龟一样的圣骑士怎么可能做到这些！？在敖德萨战斗中位居大军前部和中部指挥的雷金大人和索兰大人都是强者，身边有许多部队。他们都在瞬间被杀死，引爆的灵能在广场上肆虐的时候都没有人做出反应。

　　这个骑士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底牌。

　　严密的步兵阵型拦不住他，那就放大战场，部署严密的感知预警，在宽大的战场上撒下高速骑兵，配属拥有截击特性的封印物，将掩护单位的机动性提升到极致！这就是敖德萨的超凡者在总结了敖德萨的悲剧，针对拜耶兰骑士的突击专门准备的截击战术。这就是普卢奴斯的作战预案！

　　同样值得注意的是，敖德萨的战斗开始前，诸位超凡巫师就已经在广场上布置了大量的魔法侦测手段，却依旧没有发现致命的突击。

　　很可疑，这非常可疑！

第337章 敖德萨的封印物（一）

　　经过事后的复盘，敖德萨的高阶超凡者大部分认为摧毁了降临仪式的拜耶兰骑士拥有某种邪恶而混乱的神秘力量，这种力量对于巫师的观测手段几乎是隐形的。

　　进一步的调查发现，拉文奈尔骑士在贝里米翁渡口的战斗中杀死了莽古鲁斯督军。督军的超凡特性是对于魔法有着极大克制的“荒芜”途径，而且已经晋升到了序列5 的高位。这枚珍贵的特性去向不明！

　　那就对了，格里菲斯·德·拉文奈尔是“荒芜”途径的超凡者，甚至可能是序列5的“荒芜骑士”！这个问题必须有明确的答案，这一个位阶的差距意味着战斗力的质变。

　　许多巫师都认为格里菲斯是序列5，在作战预案中假定他恬不知耻的隐藏了自己是序列5尊主的信息。

　　本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拉法耶教授在学院内部的讨论中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论据也很充分——格里菲斯只不过19岁，颈泽战役前夕顶多是个序列7，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晋升到序列5的？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跨越两个大位阶，成为半神之下的位格最高的超凡者，晋升的途径乃是存在诸多隐秘中都称得上危险难测的“荒芜”途径，就这样还没有因为失控成为怪物……这可能吗！？

　　这个观点一经提出，博学的尤里安教授立刻指出了疏漏——格里菲斯不是普通的骑士，他和陨落的迦南执政官家族有着过分密切的交往。精灵名门维兰诺伊家族的唯一合法继承人维兰诺伊小姐和他的关系亲密的令人难以理解，甚至在8月，也就是迦南的变故出现前夕将他召来身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作为这次行动的三人领导小组成员之一，普卢奴斯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真相——拉文奈尔骑士从一开始就是迦南方面给执政官千金精挑细选的守护骑士，有着某种可以在即将到来的乱局中捍卫和守护维兰诺伊血脉的力量。这并不是没有先例的。传奇勇者罗兰的冒险中也有类似的经历。

　　格里菲斯·德·拉文奈尔注定是不同的！他甚至从一开始可能就是“荒芜”途径的斗士，背后是某位不可言说的陛下！这么一来，他能够年纪轻轻就身居尊主的高位也就可以理解了。

　　“那么，会是哪位陛下呢？”

　　这个时候，又有人不知好歹的提出了问题。普卢奴斯的第一反应是要喝斥，凡人怎么可以揣度神明的谋划。但是，转念一想，他又发现，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

　　“荒芜”不是守序正义的力量，是不属于统治世界的七位陛下的权柄。能够赐予这份力量的，只有，只有……是喽，但凡是抵达超凡境界的巫师，多多少少都听说过虚境中的某位存在，被那荒凉而绝望的气息所震慑——祂会赐予强大的力量，教导荒芜，饥饿的知识；会将渴望塑形为武器，足以打败任何敌人。

　　“这太恐怖了！”自认为知晓真相的普卢奴斯像自己课堂上被吓坏的小女生一样失声惊叫：“善主陛下想要降临世间的崇高计划，竟然被虚空中的吞噬者盯上了吗！竟然是被这样一位虚境的显主所反对！那么，虚境的另外两位，智主和隐主持有何种态度？！”

　　那些遥远的上古之神，祂们是如此强大和恐怖，不慎的妄言可能会召来祂们的注视和毁灭。

　　勿言其名！

　　虚境的生命织缕、喰煞、造物主与梦境之神在人间的代称分别是虚境的善主、显主、隐主和智主。

　　执掌荒芜的喰煞被称为“显主”，原因在于祂的仆人一直在现实世界活跃。许多穷凶极恶的暴徒都是恐怖骑士。这个恐怖的情报早有流传。

　　“慎言，我的朋友，你的思辨和冷静都到哪里去了？”

　　看到同伴失态，尤里安大人沉声说道：“拥有荒芜的力量并不意味着他是显主陛下的眷者。依我来看，格里菲斯·德·拉文奈尔只是借用了这份神秘。他的背后是另一位存在。”

　　“谁！”普卢奴斯和拉法耶教授一起惊呼道。至于参会的其他非凡者们只能瞪大了眼睛，大气不敢喘的聆听教诲。

　　这样崇高的神秘，哪怕是用耳朵听到都是亵渎啊！可是，多么让人好奇……“你们忘了维兰诺伊的背后是谁么？”尤里安环顾四周，发现最智慧的同志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才低声说道：“那是银月与星空的女王，维兰诺伊家族的继承人难道会和一个普普通通的骑士偶然相遇吗？难道会和邪恶恐怖的骑士成为朋友？”

　　“嘶！”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格里菲斯是一个得到了女神垂青的、使用邪恶的荒芜特性的、隐藏为水之女神圣骑士的混蛋。他得到了这么多眷顾，女神一定为他挑选了最适合作战的特性。

　　虚境的善主、显主、智主和隐主并未统治人间，祂们能够投射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这四位存在执掌的神秘途径下的非凡者们受到的拘束也更少，强度和能力也更加不为人所知。只要能够抵抗祂们的污染，便能得到惊人的回报。

　　这也难怪敖德萨的诸位强者会被他打的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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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取了陨落的强者们的教训，普卢奴斯的斗志和信心都被增强了。只要有了线索和韧性，他自信可以在黑暗的荒野中寻找到通往胜利的道路。

　　荒芜途径可以抽吸一定范围内的灵能或魔力，吞噬敌人的增益状态，将它们转化为自己恐怖的杀伤力，是对于施法者克制极大的神秘存在。

　　但是，他们的能力启动需要时间，也受制于一切能力都受限的公共冷却时间，不可能连续发动，无法持续不断的破坏巫师魔法构型。也就是说，只要施法者的魔力足够强大，让自己的魔法输出大于荒芜骑士的抽吸，依然可以完成魔咒；或者，干脆用几个魔咒或者加护进行欺骗，在他的能力冷却时间内启动新的能力，也可以达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