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一抹万事休
许大茂举杯虚邀了一下,抿了一口酒,这才说道:“傻柱,咱们俩从小打到大。但你说说,我这人除了嘴贱,想过害人的事没有。”
傻柱还真想了下,才发现许大茂真像他自己说的,除了嘴贱,好像真没有干过什么缺德事情。
于是傻柱便诚实的摇了摇头。
许大茂这才放下心来,特么的,他也不清楚原身有没有干过什么缺德事情。万一有,他下面的话语,还真不好意思出口。
许大茂正色道:“行,算你傻柱还有点良心。接下来我说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你得替我保密,不能说出去。能不能答应?”
傻柱虽然感觉到许大茂的正式语气,但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跟个娘们唧唧一样。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嘴上没个把门。”
特么的,就这脾气,许大茂还真不想说。
第9章,和解
许大茂揉了揉肚子,把这口气忍了下来。
跟这狗脾气计较,许大茂得气死。
许大茂说道:“就当年我跑你面前嘲笑你爹跑了那事,你觉得我爹会跟我说这个闲话?还是觉得我在学校里能知道这个事?”
傻柱又要瞪眼,许大茂又举起酒杯虚邀一杯,然后说道:“我们俩那时候肯定是被人算计了,至于是谁,时间太长我现在也记不清了。”
许大茂顿了顿说道:“我今天跟伱说的不是这个事情。我要跟你说的事是关于大清叔的事。”
“许大茂,你是不是要找揍?”傻柱又火了起来。
这下连雨水都把目光投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不顾兄妹俩的反应,夹起一颗花生米,塞入口中,味道的确不错。
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前一段时间跟朋友喝酒时,认识一个邮局的。他跟我提过一嘴,他说他见过几回从保定寄来的信件跟汇款,都是咱们这个院子的,问我咱们这院子谁家在保定有亲戚。”
“你是说,我爹曾经寄过钱来?”雨水在边上低声惊呼道,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傻柱。
傻柱憋红了脸,闷声说道:“咋?你以为何大清要是寄钱回来,我会瞒着你?我就没收到过,估计那邮递员说的是别家。”
许大茂笑道:“反正我没听说院子里谁家有这种每月寄钱的保定亲戚,雨水,你听过没?”
雨水摇摇头,傻柱也沉默了。
许大茂又说道:“这事啊,你们还得找大清叔问个清楚。”
傻柱眼色通红,强忍着怒气说道:“找他干嘛?当初他把我跟雨水关在门外,不让我进他家。我就不认他了,就当我跟雨水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可我怎么听说,是那个白寡妇不让你和雨水进门的?”许大茂追问道。
“有区别么?”傻柱闷声说道。
“要是我大清叔不知道你们去保定找他呢?”许大茂幽幽的说道。
“这事啊,指望你肯定不可能,还得雨水出面问个清楚。雨水,你知道你爹在保定哪个厂子么?”许大茂又说道。
雨水这时已经顾不得吃饭,眼泪汪汪的说道:“是保定**的农机维修厂。”
许大茂说道:“雨水,你待会写封信,就追问你爹为什么这些年为啥不管你们?
信也不来一封,钱也不寄一毛。让你爹给你回信时回到学校,或者寄到轧钢厂。
我们把这个事查清楚,要你爹真不管你们,以后找你们养老,你们也有说法。
要管了你们,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兄妹也要心里有数。”
许大茂全程没有说院子里谁在使坏,但话里的意思是明明白白。
以现在还没被寡妇缠上的傻柱,跟本来就装傻的雨水,自然明白许大茂话里的意思。~院子里有坏人啊!
今晚的大会自然是开不成的,哪怕易中海拎着酒水走了老二老三家,也是没说通。
这里面就结合原剧跟现实看,也的确不可能同意。
首先说闫埠贵家,闫埠贵的口粮是32斤,按照细粮百分之三十算,细粮十斤不到。
而三大妈27斤左右,几个孩子是24斤。
现在比较困难,所以各家各户的定量都有缩减。
原因就在院子里邻居都是一家几个孩子,这年头晚上又没什么娱乐,除了生孩子也没别的事情。
而以闫家近150斤的定量来看,自然是不够,但闫埠贵有门路,细粮换粗粮,加上其他的玩意,比如说钓鱼什么的,也能让一家人混个汤饱。
那跟吃不吃大锅饭有什么区别?
其他院里邻居都差不多,有点吃的,先紧着家里的劳动力,其他才是孩子。
那种说把好的留给孩子,自己饿着肚子的说法,有点圣母心了。
家里劳动力都吃不饱,怎么挣钱养家?真要家里的劳动力倒了,那一家人就都完蛋了。
可要吃大锅饭就不同了,自然是一开始拼命吃,后来没得吃。
那以闫埠贵的脑子,哪里能看不出里面的弯弯绕绕。
吃大锅饭谁划算?贾家划算,贾家就贾东旭有定量,以一个人的定量来养全家五口人,自然是不够。关键这年头,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
让易中海补贴贾家,他又感觉肉疼。再者,还是那话,有钱买不到东西。
所以易中海才想到了吃大锅饭的主意。
这样,三个大爷能得名声。不管划算不划算,从什么地方找贴补,总归到时候再想办法。
不外乎是细粮换粗粮,以及从几家富户头上打秋风。所以闫埠贵才会在许大茂进院时提醒他注意。
注意什么?自然是别出头,容易被针对。
至于何家倒霉,闫埠贵还真的是无所谓。
各家都有各家的门路,如果吃大锅饭,自然是三个大爷带头,把各家的门路交出来。
这要里面有几个有私心的,吃着别人的门路,自家寻摸补充的门路却不交,那这不明摆着吃亏的事嘛。
闫埠贵跟刘海中可干不出闯进人家家里,看人家有没有存粮的事情。
以前是因为易中海的强势,又惯会道德绑架这一套,加上许诺其他的好处。所以老二老三才会听老大的,现在老大都下台了,还想摆老大的架子,谁睬你?
什么事情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大。
拿张报纸上厕所,都有可能进去,就因为上面有某某的图片,何况别的。
其实把四合院形容的跟魔潭鬼窟一样危险,真的没必要。
就是一群奇葩组合在了一起,真要有什么能耐,认识多大的人物,也不至于住在大杂院里面。
许大茂说完了他的猜测,就两条,一是瞒着院子里的人,包括易家。
二是让雨水以要生活费的名义跟何大清问问清楚。
最后许大茂说道:“实在不行,傻柱你带雨水去一趟,你不愿意出面,让雨水去说。
我是觉得大清叔就算再狠心,也不可能一点不管不顾。
他要是那样的人,当初你妈没了,就直接不管你们兄妹死活不是更好?”
第10章,正常的生活
许大茂前世也喝醉过酒,但回家时,老娘准备好的醒酒汤,喋喋不休的抱怨。前世觉得烦,现在却是想喝杯茶也是没有。
许大茂不知道自己梦里有没有哭,但第二天,却又是恢复了那个贱贱的许大茂。
老辈人常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而对于许大茂来说,顶着这张脸,一个贱字,是与他分离不了的了。
许大茂醒后,有些陌生的眩晕感。
睁眼,闭眼,如此几次,才确定了自己真的穿越了。
起来首先肯定不是洗脸刷牙,他都请假三天,自然不用急急忙忙的去上班。
许大茂先把家里搜刮了下,重点就是抽屉与床下。
也幸好,现在的盗圣还小,所以各家各户对自家的防护也没有那么精明。
许大茂在自家床底下,就发现了原主藏匿的饼干盒。
打开一看,许大茂不由松了口气。
粮证,各种票据不说,光现金就有212.54元。这在这个年头,已经算是不小的一笔数字。
再者许大茂还以为原主的性子,花天酒地,还真没指望他能存这笔钱。
如今有了这些玩意,也算是让许大茂可以苟一段时间,不用再折腾。
许大茂又翻了翻,在一叠旧报纸里,翻出了一张没图片的,上面都是各种文学作品。揉吧揉吧,深吸一口气,风萧萧兮易水寒,许大茂上厕所兮……特么的,却没想到,到了公厕门口,竟然还要排队。
就这场景,就这味,太正了。难怪父辈们上厕所时都得抽几根烟。
傻柱倒是排在了许大茂前头,没打招呼,倒是递过来一根烟。
许大茂还过去一个贱笑,傻柱还过来一个白眼。这场景许大茂不熟悉,傻柱却觉得很亲切,犹如小时候跟许大茂打打闹闹一般。
今天院内的邻居们很是奇怪,没有几个上来打招呼的。轧钢厂的也就傻柱,其他一个没有。
许大茂倒是很喜欢这种,真要聊起来,不知道怎么称呼,那多尴尬啊。
也幸好现在人群往前走动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估计也受不了里面的味道。
这事还算好,四九城的初春还不算热。里面的环境就不跟大家描写了,总归许大茂出来了,在水龙头那用冷水洗了几遍手与脸。
这特么的,太味了。
生活就是如此,不管好与坏,你都得试着接受。
也幸好,许大茂前世也谈过恋爱,自然与女友同居过,更自然的给女友做过饭。
所以虽然生疏,总归是勉勉强强擀了顿面条,还给自己煎了个鸡蛋。
只是这顿早饭却引起了后院的狼哭鬼嚎,特么的,先是光福那小子闻着味找到了许大茂家门口。
许大茂没管,直接一海碗面条加鸡蛋稀里哗啦的全塞进了肚子里。
刘光福回家,等待他的自然是皮带炒肉丝。还听到刘海中边打边骂“家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要站人家门口看嘴。”
聋老太太也清楚,许大茂自然不可能与她分享,孝顺她这个大院老祖宗一下。
所以从她嘴里出来的话,自然也不可能太好。
许大茂这才明白,明明每家屋檐下都搭了灶台。大家却情愿忍受着烟熏火燎,也要在屋里做饭。
这是怕别人家看嘴呢。
下回自家做饭,也得把门窗全部关上。
吃饱喝足,许大茂又把布包翻了出来。今天许大茂准备小蝌蚪找爸爸,特么的,真的要去找老许。
没个老子当靠山,心里面发虚啊。
也幸好,现在虽然没手机什么的,却是有通讯本,一个小本本记录着所有认识的人,家庭地址以及联系方式。
这是许大茂翻抽屉时翻到的,老许,也就是许富贵倒是没有家庭地址,但却有工作地址…~某某某电影院。
至于通讯本上自然不会记录是爸爸的字眼,甚至写这排联系地址的笔迹与别的不大相同,这应该是老许留给自己儿子的。
也幸好,只有一个姓许的,不然许大茂还真得学小蝌蚪一样到处去问。没办法,老许出场时,许大茂在电视剧里没看过。
骑着车,在路边问好路,出发,这次就不能碎眼镜或者喝多了的借口了。
直接掏出工作证,说是过去交流的。
一路到了电影院,特么的,又傻眼了,竟然没人拦。
许大茂原本想的是,如果有门卫拦什么的,就可以让门卫把许富贵同志喊出来。
却没想到,从停车到进电影院,每个人都是一句“大茂,过来找伱爸啊?进去吧。”
许大茂现在特别痛恨自己这张太有辨识度的脸了,这特么让自己怎么玩啊?
这自然难不住许大茂,在楼里又遇到一个主动跟许大茂打招呼的年轻人后。许大茂先看衣服,工装,带着袖套,一看就是干活的人。
然后许大茂问道:“哎,哥,看到我爹没?我怎么找不到他了。”
对面的年轻人应该跟许大茂很熟悉,笑道:“大茂,干嘛?又来找师父要钱啊?我说你小子也是三十多一个月的工资,你是怎么花的?”
许大茂见年轻对自家老子的称呼是师父,不由心里一紧。但嘴里的瞎话也是张嘴就来,说道:“哥,你知道啥啊?我这是替我妈查岗呢。省得你师父我爹身上有钱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