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一抹万事休
傻柱心里有底,也是不慌,听杨瑞华叫唤,他索性双手抱胸的站在院子里。
待人来的差不多了,傻柱才开口说道:“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行,我把事情说出来大家给评评理。
你家闫埠贵原来也是老师,现在你俩孩子带头天天去学校欺负老师,欺负闫埠贵曾经的同事。
我就想问问,这就是你老闫家的家教?”
这话一出,杨瑞华哑然,心里一个咯噔,想起了刚才冉秋叶才过来的情况。
杨瑞华艰难的扭过头,对着还藏在里屋的俩儿子喊道:“解放,解旷,你们给我出来。”
兄弟俩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低着个头,还是藏在杨瑞华身边。
傻柱厉声说道:“我们何家跟闫埠贵的事,已经解决了。我也不会为了这个上门欺负你闫家,今天这个事说的是公理。
闫解放,阎解旷,你们兄弟俩有没有去学校,拿砖头砸人?
有没人把老师砸到头破血流?
有没有把老师们砸得浑身屎尿?
当着大家面,你们兄弟给大家说清楚。”
阎解旷也跟说道:“对,动手的是棒梗他们。”
傻柱闻言一滞,却是急中生智的说道:“那你们去小学干嘛?
你家闫埠贵在的时候,总说那些老师对你家帮衬吧?
还有看你家可怜,送你家粮票的。
那些粮票给狗吃了?狗吃了还能摇摇尾巴呢。
小孩子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就不能上前拦着点?”
傻柱这话就有点圣母了,这个年头谁顾谁啊?
但傻柱的话语里那些话,却是误碰误撞的说到了重点。
关键那些话都是闫埠贵自己在院子里哭穷时自己说的,也就是前些年有邻居上门借粮时,闫埠贵说要不是学校里谁谁谁看他家可怜,借他家十斤全国粮票,老早就饿肚子了。
这个时候,傻柱看到了躲在边上的冉秋叶。自觉理不足的傻柱立马上前拉着冉秋叶走到了中间,指着冉秋叶额头上的纱布说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是孩子干的事?这要一不小心,万一砸死了人,闫解放你们以为不用负责是吧?”
杨瑞华惊声道:“冉老师?”
冉秋叶胆怯恼羞的抬头对着杨瑞华说道:“闫师娘”。
喊师娘是因为冉秋叶父母是南方人,对于年纪大的都是师傅师娘带姓的称呼。当然也有叫阿姨婶婶的。
再一个冉秋叶当年刚进学校时,带的第一个班,学校曾经让闫埠贵指点过她。
不然闫埠贵也没有理由在冉秋叶面前哭穷,骗当时还是小丫头的冉秋叶十斤全国粮票了。
十斤全国粮票,可不光光是十斤粮食。原剧里有说法,要是换成粗粮,可以让一个劳动力吃一个月。
所以闫家对冉秋叶一直是感激的。
杨瑞华上前拉着冉秋叶手说道:“冉老师,您跟我说说,我家那两个畜牲有没有欺负过您?
要是欺负过,我立马收拾他们。”
按往常冉秋叶的为人来说,这个时候是会说没欺负过的。毕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冉秋叶也知道今天为她出头的傻柱被架住了,如果她说跟闫家兄弟不相关,说不定傻柱就撒手不管。辜负了人家的好心不说,事情还没解决。
思虑片刻,冉秋叶低声道:“他俩虽然没动手,却是天天去,跟那帮年纪小一点的是一起的。而且我跟别的老师被砸的时候,他们在后面哈哈大笑。”
这话一出,杨瑞华脸立马红了。
恩将仇报啊!
白眼狼啊!
杨瑞华抄起边上的笤帚,直接就对着兄弟俩身上抽去,不管抽得重不重,总归这个意思就是认下了傻柱的指责。
小杖受,大杖跑!刘家兄弟老早明白的事情,闫家兄弟没怎么挨过打,对这套流程不熟。
虽然被抽得龇牙咧嘴,却是不知道跑。
这个年头的思想是两极分化的。
一方面年轻人鼓动着对老师各种不尊重,一方面老辈人,特别是有些小见识有子女的人,却是在内心里还是觉得读书才能有出息。
所以看到闫家兄弟因为这个被打,周围邻居没一个上来拉架的。
杨瑞华硬生生的把一把笤帚抽断了,她自己也打累了,这才停了下来。
杨瑞华越想越伤心,蹲在地上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只是那哭声里,更多的还是想着自家的可怜。如果闫埠贵在,哪里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倒是冉秋叶看不下去了,上前抽出手帕递给了杨瑞华安慰道:“闫师娘,孩子也是不懂事,慢慢教就好,犯不着气坏身子。再说我也没事。”
这话就有点表错情了,杨瑞华哪里是为了她哭的。
杨瑞华是哭的自家丢了这么大脸,
杨瑞华是哭闫埠贵进去了,她家连个支撑门面的人都没有。
杨瑞华是哭院子里邻居心性凉薄,她都打成这样了,却没一个上来拉架的。
但既然冉秋叶上前这样说,杨瑞华也得把戏演下去。杨瑞华拉着冉秋叶抽泣道:“冉老师我对不起您啊!老闫进去了,我一个女的,也管不了这两混球了。
你们俩给我过来。”
闫解成兄弟俩被打懵了,从小到大他们父母都没对他们这样动过手,如今听到杨瑞华如此厉喝,乖乖的揉着屁股走到了杨瑞华面前。
杨瑞华指着冉秋叶对着兄弟俩骂道:“你们俩瞎了眼,当年就是冉老师送咱家十斤粮票,才让你们兄妹没饿死。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欺负你们救命恩人?
以前你们兄弟不认识,妈不怪你们,以后你们认好了,冉秋叶冉老师,当年在老闫家最难的时候,送你爹十斤粮票,以后你们得报答这个恩德。”
杨瑞华这也是没办法,她说总比冉秋叶说要好。
虽然冉秋叶温温柔柔的不一定说出当年就是她送粮票给闫家的事。但万一说了呢?那俩儿子白眼狼的名声就坐定了。
现在闫埠贵进去了,本就对闫家名声有大影响。如果俩儿子再背个白眼狼名声,以后找工作娶媳妇就别想了。
所以杨瑞华主动说了出来,并把事情归结于俩孩子不认识冉秋叶的份上。
这样虽然不能把名声全拉回来,但不知者不罪,总归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
接下来闫解成兄弟俩给冉秋叶道歉自然没得说,兄弟俩恨傻柱,也恨棒梗,要不是棒梗拉着他们去小学给他撑腰,也没有今天这个事。
冉秋叶待事情解决后,上前对着傻柱鞠躬道谢。傻柱倒是避开想扶的,却是被赶过来看热闹的王芳提前扶住了冉秋叶。
刚才傻柱在气头上,王芳不敢上来拦阻。
如今再任由俩人下去,把她这个何家当家主妇置于何地?
王芳笑眯眯的对着冉秋叶说道:“冉老师是吧?还真不知道您跟我当家的认识。要不去我家坐坐?”
第390章 冉秋叶赴港
冉秋叶本就是敏感的性子,要不然原剧里也不会秦淮茹暗示几句,便选择放弃傻柱了。
如今见王芳如此表态,哪里还不清楚,这是王芳多心了。
冉秋叶笑着对王芳说道:“嫂子,我跟何师傅才认识,刚才何师傅见我头上有伤,给我打抱不平呢。
今天也晚了,明天我再登门感谢。
今天要不是何师傅帮忙把这个事解决,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熬下去了。”
这个说话就是相当好听了,既捧了傻柱,又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还解释了误会。
这番话让王芳眉开眼笑,连忙解释着自己家男人就是这个热心肠,让冉秋叶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就来找傻柱,反正自家能帮肯定帮,最后还让傻柱送冉秋叶出胡同。
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各自摆正位置,再加上互相客气,那么双方就能结个善缘。
王芳也有儿子,马上也要上学了,自然想着以后学校里有个老师好照顾一下。
这里面要解释一下,这个时候的冉秋叶,只是被停课了。也就是按照学校的判断,这个人这个时候,有问题,但不大,更多还是受她父母的连累。
不然就不是在学校扫厕所,而是每天去街道接受批评,然后就是送去乡下这种流程。
像冉秋叶这样的,一般跟父母断绝一下关系,然后找几个父母的小毛病批评一下,那么她就能过关,能继续上班教书。
而这个时候的学校,小学还是维持着上课的。
应该说,一开始,大家都没想到闹那么大。
冉秋叶被傻柱送出大院,冉秋叶便回头,对着傻柱又感谢了一番,然后推车离去。
傻柱站在院门口,目送着冉秋叶离去,身后的王芳喊道:“当家的,回家照看孩子,我去做饭。”
温温柔柔一句话,就把傻柱的心给拉了回来。
傻柱这个时候也知道刚才自己不对了,太过于热情,走过王芳身边时,倒是主动的解释了一下说道:“看到那个姑娘,我想咱家雨水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王芳温温柔柔的笑着说道:“有妹夫照顾她呢。”
已然是结婚几年,王芳对傻柱的性子也算摸透了。
虽然知道傻柱不可能爱她爱到骨头了,但王芳对自己能不能守住这个家却是相当自信。
其实对付傻柱很简单,傻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冉秋叶第二天倒是说到做到,拎着糕点与酒,特意上门感谢了一下。
而闫解放兄弟,收拾不了傻柱,但找人收拾棒梗是可以的。
这也怪棒梗自己,闫解放兄弟俩被收拾后,杨瑞华问清楚缘由,自然领着兄弟俩找贾家告状。
结果棒梗躲在里屋不肯出来,贾张氏拦门把杨瑞华一顿喷。杨瑞华的战斗力虽然是S级,但对上同为S级的贾张氏还是没占上风。
关键是闫家有硬伤在那,这个事怎么说闫家都是不占理。
贾张氏又惯会胡搅蛮缠,嘴巴一张,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反而把杨瑞华喷得内伤。
这玩意让本来没准备收拾棒梗的闫家兄弟俩,对着棒梗彻底恨上了。
同院的孩子,一般无缘无故不会打架。
再说闫解放兄弟俩比棒梗大,自然不会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这跟傻柱不能比,傻柱当时是家里没大人,再加上易中海挑唆,除了一双拳头没别的跟旁人讲理的办法。
所以那几年,傻柱是小的也收拾,大的也硬刚,虽然保住了自家,但名声真不好。
像是闫解放兄弟,自然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情。
其实还是怕贾张氏上门闹腾。
所以兄弟俩找了同群的大孩子们,直接堵在小学门口,收拾了棒梗好几回。
这也是闫家祖传,专会使阴招。
冉秋叶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但对于她这种家庭来说,事情总会越来越差的。
冉秋叶中间请傻柱给她要下去的老师做了个宴席,这个事起了风浪。
让本来可以改正的冉秋叶又背上了一些不好的名声。
现在收拾冉秋叶的已经不是孩子们了,而是街道。
这个里面,自然不用言语,都知道是怎么收拾的,坐飞机式,站桩,冉秋叶都受过。
而随着冉秋叶父母去了地方,冉秋叶也被赶出了大学的教师宿舍区。
现在的冉秋叶只能在街角搭个窝棚,在里面过夜。
这种消磨,是一般人无法忍受的。
绝望着,消磨着,然后冉秋叶就消失于人海。
傻柱找了几次,没找到,也只能把这个遗憾藏在了心里。
其实冉秋叶是被她父母的朋友救了,这个年头救人都是偷偷摸摸的,整的冉秋叶也得为长辈保密。
按照那个长辈的安排,冉秋叶坐船到了港岛。
并且冉秋叶长辈通过熟人安排,兜兜转转的一圈,就把冉秋叶介绍到与四九城关系不错的一家杂志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