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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了财富收入,他就无法继续和其他大军阀继续以现在这样的方式进行有默契的抗衡。
他没有潜力和持续发展力,就必须率先发动一场胜负难以预料的战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继续稳定的静观局势变化,直到马里罗具备了统一的基础时再发动战争。
总裁先生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他甚至都拿不出钱来和那些恶意收购者进行对抗。
无论是“毒药计划”,还是条款回购,核心内容就是互相烧钱,如果公司拿不出钱来先一步回购股东手里的股票,那么这些股票就会落在那些收购者的手中。
这也是必然的,没有人能当着别人发财,并且按照联邦金管会和金融相关的法律规定,恶性收购一旦开始,就不能轻易的停下。
这也注定是一场惨烈的战争,可他们手里的确没有钱了。
更可气的是银行在这个时候不仅没有给他任何的帮助,还在他的腰子上给了他一下子,捅的他到现在都直不起腰来。
银行把以前的贷款转为投资占股——这也是银行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
他们把钱借给大公司的时候,会有一些相关的条款,他们有权力选择这家借款公司在债务到期后是归还银行的借贷和利息,还是用等同价格的股份来作为交换。
当然,这种条款往往会在银行比较强势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条款中。
每时每刻刚来联邦的时候就很弱势,那个时候银行借了一大笔钱给他们,而他们也的确需要一些本土的大牌金融力量成为他们的一份子,这才有了这样的选择。
银行吃了这么多年的分红,他们借出去的钱其实早就连本带利赚回来几倍都不止。
负责这件案子的主管更是拿奖金拿到手软,已经被允许购买银行的股份,成为银行的股东。
本以为大家能够和和美美的过下去,没想到这个时候,银行启动了条款。
他们要求每时每刻尽快归还他们以前借贷的资金和利息,还给了他们一个期限,如果他们拿不到这部分的钱,他们就会把手中的股份转让给任何他们认为合适的人。
这是卑劣的讹诈,他们甚至一直在给那笔钱计算复利利息,到今天那也是一笔惊人的款子了。
好的时候,大家都说好。
坏的时候,所有人都翻脸,这种变化让总裁先生也不得不收敛自己狂暴的一面。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林奇先生了,至少能为他提供建议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比起其他财团或者银行,林奇刚刚才收入了一笔几千万的资金,加上他自己本身的流动资金,他可以随时随地凑出上亿的现金。
这笔钱完全能够拯救目前每时每刻,同时和林奇达成合作关系,也能挽回他们在海盗问题上丢掉的分。
他需要有个人能帮助他联系到林奇,眼前这个莱姆,显然就是不错的选择。
“必须治好他!”,总裁先生忍不住揪着一个医生的领子说道。
医生对此丝毫不介意,只要钱到位,揪他的头发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接下来,治疗队用专业的职业素养让每个人都知道为什么优质的医疗必然是昂贵的。
两个多小时的治疗花掉了总裁先生十多万,其中包括了价值几千块的特效药两针,以及一些仪器的使用费用。
两个多小时之后,莱姆苏醒了过来。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房间一瞬间亮起来的那一刻,后面他看见总裁先生的脸的那一幕,都已经忘记了。
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意识,这些东西不会停留在他的记忆中。
“我怎么了?”
莱姆有些茫然,“我受伤了吗?”
怎么回答?
总裁先生立刻想到了说法,“你晕倒了,我把你送到医院来,他们说你只是有些渴了。”
莱姆舔了舔嘴唇,的确有许多死皮,他用牙齿咬着一小块撕扯掉,有种莫名的爽感。
在沉默了片刻后,他问道,“那我现在自由了吗?”
总裁先生点着头说道,“当然,对于之前我们之间的误会,我深表歉意。”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件事和你,和林奇先生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我们的错。”
本以为自己会愤怒,莱姆听到了总裁先生这些话之后,意外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无法忍受。
他甚至还露出了一些笑容,“弄清楚就好。”
一点也不好,总裁先生主动的走了过去,“我必须为我的莽撞表示歉意,我会拿出千分之一的股份补偿你……”
千分之一的股份,这个大手笔让莱姆有些小小的意外。
在很多人的目光还停留在“百分比”这个概念上时,其实大财团已经把股份细化到了千分比甚至是万分比。
比如说邓肯家族,他们的股份就是万分比的,因为太富有,家族人太多,平均分一分,每个人就千分之几或者万分之几。
大公司也是这样,比如说联邦六大航,每个银行的股东都有几万名,他们已经细化到了十万分之一的程度!
以每时每刻的市值来说,千分之一,也有一百万了。
更重要的是他每年都能以这千分之一的股份作为依托,不断的摄取分红,必要的时候还能卖掉还钱。
只要每时每刻不倒下,就等于把他养着。
如果挨顿打能有这么多的好处,莱姆突然间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情。
“那我就感谢你的慷慨了,总裁先生。”
总裁先生笑了笑,“我想要亲自和林奇先生道歉,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引荐一下?”
……稍晚一点的时候,莱姆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自报了家门,以前他也给林奇打过电话,女佣知道这个人。
林奇脸上略带着一些玩味地进入了书房,接听了这通电话。
“我以为你被人绑架了,正在思考为什么他们还不找我要赎金的时候,你给我来了电话。”
林奇开了一个小玩笑,他知道莱姆到什么地方去了,也知道是怎么去的,这只是一个小玩笑。
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哪怕这其实并不是监视。
莱姆笑了几声,听起来他的情绪还不算太坏,“这里面发生了一些我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现在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断了一条腿,但我也得到了一百多万。”
“听起来不错,如果一条腿能换一百万的话,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不需要从国外进口那些食用牛了。”
这句话其实有两层意思,莱姆只解读出其中的一层,甚至一层都没有解读出来。
最后,他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老板,每时每刻的总裁想要和你见上一面。”
第900章 筛子
“明天带他过来,我在半山别墅等你们……”
林奇挂了电话摇了摇头,倒不是对莱姆有什么不满意。
联邦社会的价值观就是这样——
“我很值钱,那么我就要体现出我值钱的作用来!”
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他们不会认为这是对谁的背叛,包括莱姆,他也不认为这是对林奇的背叛,他值这个价,他有价值,有作用,他只是在表现而已。
这也是资本家和资本主义这么多年来改造社会的结果,人们遵从于资本主义的游戏规则,最终成为它坚不可摧的一部分。
林奇也不会因此就觉得莱姆靠不住了,如果他有这样的想法,联邦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适合为他工作,因为这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念头。
他摇头,只是为每时每刻的总裁先生感觉到可惜,如果前几天他就答应了自己,就不会有明天的见面。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在女佣的帮助下林奇洗完了澡,他不是那种自己连洗澡都做不好的大男孩,只是有些地方他洗不到,需要有人帮助他。
很单纯的目的。
早餐时,林奇注意到各大报纸都在持续的报道有关于这次海盗肆虐的一些问题,只有《观察者日报》中报道了海盗已经被消灭的消息。
里面没有详细的介绍海盗是如何被解决的,只是说了经过抓捕,海盗武装抵抗,最终不得不在现场击毙了这些歹徒。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新闻提及与飞机有关系的内容,一丁点都没有。
军方和国防部已经下达了命令,禁止任何媒体在任何情况下报道和飞机有关系的内容,否则就以“威胁国家安全罪”和“叛国罪”对泄密者进行秘密审判。
听着好像是盖弗拉才会发生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联邦,这也恰恰说明了军方和国防部对于飞机这种不新鲜的事物有多么的关注。
军方甚至认为飞机一定会像潜水艇那样,一拿出来就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所以他们紧盯着这一款,拒绝任何形式的泄密。
在这个问题上,联邦高层难得的在想法上达成了一致,这才导致飞机并没有登报。
尽管从每一份报纸上都找不到任何有关于飞机的文字,可该知道飞机这个东西的人,都已经知道这个东西存在了。
一些录像更是让人意识到这将成为奠定联邦成为世界第一强国的基石,他们对待这个问题时,也十分的慎重。
不过林奇对联邦的安全保密工作哦……不太抱什么希望。
就在他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名来自于盖弗拉的间谍正在购买中午前往盖弗拉的船票。
“女士,这是你的船票和证件,请收好……”
任何人面对一位金发的漂亮姑娘时,都会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更别说是整天坐在售票亭内,没有什么社会交际的售票员。
透过那个小小的窗户,或许就是他对这个世界最深的认知。
售票亭外的女士笑着说了一句谢谢,那声音又甜又轻,让售票员的骨头都轻了一些。
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这么迷人的笑容!
如果他知道刚才那个女孩至少和不低于一百个不同的男性上过床的话,可能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个女孩是盖弗拉派往联邦的间谍之一,相较于联邦如火如荼的女权运动,盖弗拉人对如何使用女性角色这方面显然走在了联邦的前面。
他们派遣了很多漂亮的女间谍进入联邦,这些女孩受过高等的教育,有优秀的外表,出色的气质,她们很容易就能够混迹一些高档的上流社交场合。
加上她们可以和任何人上床,男人们为她们疯狂且着迷,这也让这些女间谍获得了不少有关于联邦上层社会的消息。
昨天晚上,这位女孩正在和一名联邦的议员进行友好的对抗,那个足以做她父亲的家伙以为他战胜了这个训练有素的年轻女孩,为她贴心仔细的盖好了薄被,然后去了书房。
女孩很快就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书房外,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她大致的知道了里面发生正在发生的事情。
那位议员先生正在打电话,声音不是很大,但内容相当的重要。
联邦发明了一种全新的武器,足以改变战争的形式!
她回到了卧室后等着议员回来,然后用她接受过的训练让议员陷入到深度的昏睡当中,然后她偷偷的撬开了议员的书房,从里面得到了那个录像带。
她没有具体的看里面有什么,拿到录像带之后立刻离开了议员家,她本意是想回去复制一份再放回去,但等她做好这些赶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议员家周围已经多了很多的安委会特工,还有一些军方的人。
那个混蛋,比她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会醒来,她暴露了。
安委会接到报警之后立刻就行动了起来,虽然他们对议员和女间谍睡觉还泄露了绝密信息这件事有所不满,可至少对方立刻汇报了问题,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大批的安委会特工开始行动起来,这位盖弗拉的女间谍第一时间选择了离开联邦,趁着联邦人没有反应过来。
她更换了自己的打扮,戴了一顶假发,和以前完全是两个模样。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太能够确保自己就一定能走掉,所以她通过特殊的方法,紧急的召唤了一名深潜的间谍。
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她留下的记号,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叛变,但她必须那么做。
离登船还有四十五分钟,只要上了船,就安全了。
船上有很多能藏人的地方,她有信心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可就在这个时候,三辆军车快速的朝着码头驶来,后面还跟着几辆警车。
女间谍心里先是一惊,她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随后才想到这是自己吓自己。
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她应该还没有暴露。
她起身走向厕所,就算没有暴露,也要做好暴露的准备。
片刻后,她出来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几分钟后,安委会的特工开始搜查每个人的行李,还要求看每一位女士的胸部。
当然,他们配备了女特工。
根据议员提供的信息,那个和他睡了一觉的女孩胸口有一只蓝紫色的蝴蝶。
每当它们运动起来的时候,蝴蝶就像是在飞舞一样。
有些东西可以藏起来,但有些东西不那么好处理,比如说纹身。
议员说他们一起洗过澡,纹身没有出问题,这个线索很重要。
女间谍知道自己走不脱了,但比起坐在这里等着被他们抓住,她还想赌一把。
所有人都在坐着的时候,有人站起来,这个人的行为就必然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女间谍站起来的瞬间安委会的特工就注意到了她,三名特工拔出了武器朝着她走去,并要求她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