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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六点多开始,一直到晚上八点他们找我回去吃饭!”
“但现在,只是一个多小时,我就想躺下!”
他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嘘出了一口气,就好像在感慨岁月的无情。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有段时间没有看见……他了,他现在不住在那边吗?”
说话时议长的眼睛朝着湖对岸的方向看过去,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前任进步党委员会主席。
这句话显然是问林奇的,林奇抿了抿嘴,“前段时间他去了斯勒姆,在斯勒姆旁边的一座城市里住了下来。”
“我和他聊天时,他说打算以后在那边养老……”
前任进步党委员会主席和格莱斯顿之间还有一点小小的龌龊。
其实说龌龊也不完全对,从道理上来说,他捧起了格莱斯顿,忙前忙后的出了不少力。
但格莱斯顿胜选成为新一任进步党委员会主席之后呢,他们两人在一些问题上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分歧。
其实这种情况很正常,老人家对待发展迅猛的社会不那么容易接受,不只包括了新鲜的东西,事情,也包括了人。
他认为格莱斯顿应该提拔一些他的老部下,让那些沉稳的人坐上高位。
可问题是格莱斯顿自己并不算“老”,五十来岁六十不到,正是一个政客年富力强的岁数。
他希望提倡“年轻化”,所以和前任进步党主席闹的有点不太愉快。
这种事情很难说谁对说错,后来林奇这边有了一个机会,前任进步党委员主席也没有和格莱斯顿商量,直接给了自己的子侄。
有些交易可以是非常隐秘的,知情者不说出去没有人知道。
但也有一些事情是隐藏不住的,格莱斯顿虽然最后没表示什么不满,但双方的关系却是进一步的破裂。
尽管还没有彻底闹掰,但基本上不再保持频繁的接触。
老人有些心灰意冷,失去了手中的权利之后他迅速被这个社会冷落,他不再掌握着别人垂涎的权力时。
他就只剩下家庭和自己手里那些东西。
留在这边平时也不出去,偶尔和保守党委员会主席打打球,更多的时候还是待在家里。
前段时间斯勒姆正式建成,他跑到斯勒姆那边玩了一圈,然后在隔壁一个幽静的城市里买了一些房产。
联邦的冬天很冷,但是纳加利尔的冬天则很舒适。
年纪大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冷和摔,眼看着夏天的尾巴已经快要结束了,十月份一来气温就会降低,他干脆就没有回联邦,等明年开春后再回来。
听着林奇简单的叙述,议长也不由得再对斯勒姆产生了好奇。
“它……真的能赚到这么多钱吗?”
林奇点了点头,“而且赚钱的不仅仅是赌博行业,应召行业今年的税收应该会和赌场产生的税收差不多。”
“就算赶不上,也不会少太多!”
这句话震惊了议长和组长,组长去过斯勒姆,对斯勒姆有一定的了解,但他还是很难想象一群……能创造这么多的财富!
议长也很震惊,“她们镶了金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林奇没有正面的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对联邦国内的应召行业有了解吗?”
组长有些尴尬,议长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组长,仿佛在说“你既然知道那你他妈说啊”。
组长轻咳了一声,“我听朋友说……”
他有点心虚,不过隐藏的很好。
其实接待任务里很难没有这种服务,特别是资本家对政客们的腐蚀。
为了拉政客站在自己这边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目标喜欢钱,那么他们就会给目标透露各种“小道消息”,让目标可以用小钱合法的赚大钱。
或者干脆就像现在主流的手段,让他们投资私募基金,然后年底直接分红。
说是分红,其实就是贿赂,但联邦的法律却保护这种行为。
因为投资的回报收入是合法的,甚至税还低得发指!
工人阶级出卖劳动力得到了收入中,有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要交给各级联邦政府。
但政客们花了一万块什么都没有做得到的几十万收入,却只有百分之几的税。
如果目标不那么喜欢钱,对钱不感兴趣——
联邦有很多政客的家庭都不是一般人的家庭,有人来自某财阀,有些人祖上不是奴隶主就是大农场主。
有相当一部分政客本身就不缺钱,他们就不会对金钱那么感兴趣。
那么对付这些人,就要用其他手段。
女人,艺术品,体育运动,反正只要他们有需求,有爱好,就能被资本家们找到并加以利用。
比如说前前任总统热爱的保龄球,这就是一个例子!
组长对钱的欲望其实并不太强烈,以他身居要职的身份,每年从各处分润个几十万好处费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对于政客来说钱到了一定程度,再多就不是好处而是负担。
他对钱不感兴趣,但是在女人方面,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强控欲强的人,多多少少,在这方面都会有一些强烈的需求。
“我朋友告诉我,他们认识的那些女孩需要几千块一夜……”
议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多年都没有自己交过应召,即便偶尔有,也是别人买单。
他不会主动问别人这个要多少钱,那和他的身份有些不匹配。
但他还是没有想到,仅仅是应召的费用,就这么高!
林奇此时继续说道,“斯勒姆遍地都是黄金,所有的估算都是相对保守的。”
“到明年,更多配套设施建设完成,到时候斯勒姆大约会有二十万到三十万人从事应召服务。”
“并且我认为,这个数量会在未来五年里持续增长!”
“每个人每年能为我们提供一万块的税收……”
议长的声调都已经变得尖锐了!
“几十亿!”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开始沉思。
鱼饵已经放下了,就看他什么时候咬钩。
组长的表情其实此时也很特别,他也没想到一个应召居然能做出几十亿的税收。
这他妈当初就不应该把目标放在赌场上,直接和林奇面对面对抗。
应该放在应召上,虽然赚女表子钱有点……但这么多钱,谁他妈在乎那些风评?
过了好一会,议长才叹了一口气,“太惊人了!”
“我的孙子一直说我是老顽固,我觉得他夸大了事实。”
“可现在看起来,似乎的确是这样!”
林奇跟着说道,“我认为这是因为你忙于工作的原因。”
“这次国会和斯勒姆之间有些不愉快,事后我想了想,那边的反应可能太激烈了。”
“我有一个想法,在州政府搞一个顾问团……”
第2129章
对于目前的斯勒姆乃至整个在凯瑟琳掌握的州政府,让国会和其他政客们头疼的地方在于他们没办法插进手去!
林奇不松口,国会都没有丝毫办法,再尝试去对抗就是愚蠢的决定。
这么一大盘蛋糕就放在那,只能看见,闻见香味,却不能够品尝一下。
这对已经习惯舞弄着手里的刀叉到处分蛋糕的政客和资本家们来说,是最痛苦的。
其实资本家们的情况还好一点。
斯勒姆的巨大“成就”是建立在资本的财富帝国之上!
就比如说林奇的中心赌场,预计全部建设完成要投资四十多亿,且不管他说的是不是事实。
最起码三分之一甚至是二分之一是需要的,仅一个角斗场的建造费用就超过了一亿。
更别提其他各种配套设施,据说林奇正在斯勒姆周边地区修建新的飞机场。
这样以后大多数人们可以考虑直接坐飞机来这边,舒适,安全,可靠,速度也快。
制造这些都需要付出,所以斯勒姆的赌场是对外招股的。
中心赌场的门槛比较高,五百万一股。
但其他赌场的门槛就比较低了,有五十万一股的,有一两百万一股的。
资本家们只要对占股比例不那么在乎,他们完全可以从中分一块蛋糕。
所有赌场的股份都还有很多的空缺,有钱人虽然多,但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还能不影响自己本来事业的还是相对较少的。
所以真正难受的,还是那些只能看不能吃的政客。
可此时林奇却提出了另外一种设想——
通过顾问团对当地州政府和斯勒姆施加影响力,从而获得一些政治利益和经济好处,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比起其他人所考虑的一些其他的设想,毫无因为林奇提出的这个顾问团具有其他建议无法比拟的优越性——
因为这是林奇他妈的自己提出来的!
也许短时间里它还无法对凯瑟琳以及斯勒姆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但随着凯瑟琳离开,新的主政者如果不能像凯瑟琳那样身后站着大家动不了的大人物。
那么顾问团的威力就能显现出来!
也许在其他国家权力能带来财富,但是在联邦,权力只从财富中诞生!
“你打算怎么弄?”,议长有些动心。
他其实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最多再干两年,就算他的身体还能支持他继续工作,其他人也不会让他继续做下去。
那么适当的时候,通过政治的交易,利益的妥协,把利益最大化,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林奇的提议,着实不错。
组长其实也很关心,他这个议长其实也就干个四年或者八年差不多也就要下台了。
哪怕有林奇的支持,十来年就是极限,不可能有更久的时间,除非他能搞定所有人的诉求。
一旦离开,他也得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让自己发挥一下余热。
林奇整理了一下思路,“斯勒姆是一座年轻的城市,而整个州也是一个新兴的地区。”
“我注意到很多城市,村镇的主政者并没有什么太好看的履历,所以我们需要一些人从旁为州政府的发展提一点建议!”
议长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插了一句嘴,“你的想法是对的,虽然我们这些老骨头可能在某些事情上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
“但是如果只是谈人生阅历和经验的话,没有人能比得上我们!”
林奇和组长纷纷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未必是真理。
就像有人说人拉出来的屎是苦的,理由是胆汁是苦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屎是不是真的是苦的,还得尝了才知道。
道理,不等于真理!
林奇没有反驳,而是给予了尊重,“我和……(组长)谈过了这个问题,我们认为国会里目前能够做到这些事情的人寥寥可数。”
他接下来数了几个名字,包括了众议院议长。
林奇注意到他在说众议院议长时,眼前的参议院议长脸上露出了一些……看上去像是嘲弄的笑容。
好吧,可能这两人之间还有一些其他的矛盾,但管他呢?
当林奇提到议长本人时,他脸上的笑容变得就像是在盛夏绽放的花朵那样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