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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周末,但却在放春假。
林奇提前打了电话,两个孩子和按道理来说的继母,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其实不能算完全的继母,因为内尔和塞拉离婚之后,林奇就开始过独立的生活。
他既不属于塞拉,也不属于内尔,他是独立的个体,那只是一个阿姨。
对于林奇突然提到要来的事情,二十来岁的女孩也有些头皮发麻。
她不太会和林奇相处,有点害怕林奇,林奇曾经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这一次见面时,她始终保持着小心,还在考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林奇才会过来。
尽管林奇不承认,但的确和他有着父系血缘关系的弟弟与妹妹老老实实的站着,就像在等待谁来检阅他们一样。
移民裔在联邦的日子不是很好过,联邦本地人其实有时候也很排外,特别是在小孩子里。
他们会嘲笑一些移民裔的种族特征,然后起一些具有侮辱性的名字。
甚至会利用移民裔学生迫切融入社会的愿望,去捉弄他们——兄弟会!
从高中到大学的类似兄弟会,姐妹会之类的组织基本上从不接纳第一代移民学生,反而会利用他们让他们出丑。
比如说在学校重要的日子里跑到主持台上拉屎之类的,然后再拒绝对方的加入,逼迫那些人不得不转学。
这让很多第一代移民裔学生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心理创伤,但对此时的联邦人来说,这都不是事情。
孩子们的玩闹罢了。
林奇询问了一下他们在学校里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比如说有同学欺负他们,或者老师欺负他们。
结果是很好的,大家不仅没有欺负他们,还很乐意和他们一起玩。
哪怕他们的肤色比起联邦主流人群的肤色要稍微黑一点,也没有人针对的对待他们。
这可能和他们入学时亲自出现有一定关系,现在他们的学费什么的,也是林奇的私人基金在拨款。
学校不敢乱来,老师们不敢乱来,学生们就不太敢乱来。
林奇注意到,内尔的遗孀——他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词。
这位遗孀已经表现出她已经开始逐渐适应联邦的生活了。
房间里的摆设,布局,变得更具有联邦的那股摩登味的同时,还有一些健身毯。
这玩意只有爱看健身节目的女士们才会有,尽管其实也有很多男士们喜欢观看。
毕竟,谁不喜欢电视中出现的那些穿着泳装的女孩张开大腿做一些大幅度的运动呢?
“过年的时候我被一些事情牵绊住了,没办法过来,你们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林奇放过了两个孩子,然后看向了内尔的遗孀。
后者有些拘束,“我们都很好,你给的钱我都用在了孩子身上……”
她很小心,但总体来说,林奇觉得这家人的状况都还不错。
闲聊了几句后,林奇起身告辞,离开前,他给了内尔的遗孀自己的名片。
“有你认为棘手的问题时,给我电话。”
这让内尔的遗孀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带着孩子们一起感谢林奇。
目送林奇离开之后,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林奇这次来说的话,做的事情,他的情绪,表达方式,都比上一次好得多。
也许……这就是内尔所说的新生活?
第2033章
周末的晚上,林奇受邀格莱斯顿的邀请参加了进步党春季聚会。
进步党每两年都会有一次聚会,也就是四年内会有两次聚会。
第一次聚会是在总统宣誓就职的第二年的春假结束之前。
第二次聚会是在总统任期的最后一年的暑假结束之后。
春季的聚会受邀的人数比较多,不仅有党内人士,还有很多社会上的名流,包括了一些记者媒体的朋友。
春季聚会的主要目的就是给一些新加入进步党的人士一些结交朋友的机会,有时候也可能是为了党内某些事情释放信号。
比如说党内重要位置的人选更迭,也会在春季聚会上向外透露,但不会立刻做,这得有一个过程。
而秋季聚会,则是为了第二年的选举做好各种准备。
参加秋季聚会的人会更多,重量级人物也会更多,这关系到了党派选举大事,不能马虎。
保守党其实也有类似的习惯,联邦的进步党和保守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除了政治理念不同,其他很多东西都有彼此的影子。
至于社会党……谁在乎呢?
林奇作为进步党重要的党派赞助者,自然也受到了邀请,而且这次聚会的规模会很大。
其实在去年就举行过春季聚会了,但今年又加办了一次,这关系到了联邦政坛后续的一些变化。
副总统升任总统,选战还有两年时间,但实际上,已经开始了。
从特李曼先生遇害的那一刻!
进步党人不喜欢特鲁曼先生,他代表着的是军方的利益,而不是政客们的利益。
政客们的利益往往和资本家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特鲁曼先生借助了进步党的基本盘,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特鲁曼先生任职期间,进步党在资本家中的支持率有所下降。
这其实一点也不奇怪,最起码保守党里没有出现过这么喜欢针对资本和资本家的人。
现在特鲁曼先生离开了这个世界,进步党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得为两年后的大选提前做准备了。
在现任总统没办法调整联邦政府大结构的前提条件下,尽可能的继续利用目前联邦政府各个部门主要头脑都来自进步党的便利,提前布局。
林奇是晚上五点四十分到的,他得为自己找一个女伴,这样的场合女伴其实也是亮点之一。
夫人政治在联邦从来都没有消停过,那一根短短的肠子有时候比钱更好用!
佩妮依旧扮演了林奇的“身边人”这个角色,但另一些人意外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斯兰妮。
十八岁的女孩个头高挑,皮肤白皙,从上到下都向外肆意的绽放着属于她的青春。
就像是一轮小太阳,那么的引人注目!
对于林奇光明正大的带来两个女伴,任何人都没办法指责他,或者在道德层面谴责他。
礼节上也没有这个机会。
毕竟他还很年轻,也没有结婚,这是他的人生,联邦人很吃这套。
他们把自由精神和隐私看得很重,你可以在马路上给别人一个嘴巴子然后告诉他你和他开玩笑,对方有可能会原谅你。
但如果你试图挖掘别人的隐私,哪怕是亲人,都有可能直接翻脸。
林奇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格莱斯顿立刻迎了上来,他现在这个进步党委员会主席的位置越坐越稳,心态已经和之前多少有点不太一样了。
两人没有握手,而是拥抱了一下,以此来向其他人表达他们之间的亲密。
都说政客很虚伪,其实资本家也是。
佩妮很乖巧的挽起斯兰妮的手,和格莱斯顿的妻子挪到了一边。
男人们在说话的时候,女人们就不应该靠得太近。
不管翠西女士还有兰达怎么折腾,这个世界依旧是以男人们为主。
“特鲁曼的事情,我很遗憾……”,格莱斯顿抿了抿嘴,“我一直在让人盯着那边,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林奇也面色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
到目前为止,不管是联邦政府,上流社会,还是社会中下层,都有一个共识。
那就是特鲁曼先生的死亡绝对没有整件事情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一个军人家属当着四万人的面直接开枪打死了特鲁曼先生。
这说起来就像是一个他妈的笑话!
首先他用来杀人的手枪是军制手枪,不对普通民众出售,这把枪的枪号被擦了,到目前为止追溯不到这把枪的信息。
它是谁提供的,提供人的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其他一些什么事情。
其次体育中心在总统决定要公开演讲之前的七十二小时内,就经过严密的安全检查,并且整个场地都是长时间封锁起来的。
这些武器,是被谁,怎么带进去的,怎么藏在水箱里的,这些都是一个谜。
安委会有报告称在公开演讲的当天上午十点之前,他们还对所有厕所和水箱进行过一次例行检查,当时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武器。
是有人被收买了帮助刺杀者将武器带进了体育中心,还是有人瞒报了真相?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这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军人家属能做到的!
加上后续一些参与起草《反垄断法案修正草案》的专家学者出意外,或者失踪,这很明显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
但除了众多疑点之外,没有人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也成为了迟迟无法破案的原因。
有人在压制侦破的过程,有人在人为的制造困难。
林奇和特鲁曼先生的关系非常的好,格莱斯顿觉得这是一个和林奇加强关系的好机会。
利用一个死人可能有些不光彩,但政治从来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两人稍稍“默哀”了一小会,也就几秒钟的时间,然后格莱斯顿的表情就变得鲜活起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林奇。”
“正好,我要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格莱斯顿对着其他地方招了招手,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家伙笑着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他看上去很精神,不瘦不胖,很符合联邦人的审美,就是那种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属于上流社会精英阶层的人士。
他伸出手,和林奇握了握手,顺便做了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康纳,康纳·杰斯顿。”
“之前在……州任州长,现在结束了州长的工作,目前失业中……”
失业中,只是一种开玩笑的说法,但他也间接的用这样的方式表明了一些东西。
比如说他很有可能是格莱斯顿推出来打算两年后参加选战的候选人之一,州长的任职生涯让能让他有很多的加分项。
最起码他知道怎么和资本家配合,而不是互相攻击。
格莱斯顿这么郑重的介绍,任何人回去之后都会安排人调查这个家伙的过往履历。
他的手心很干燥,但很热,联邦人不喜欢冰冷的手心。
有调查称,在直面选民的拉票活动中,选民更习惯为那些手心温暖发热的人投票。
因为“他们的内心并不阴暗”。
鬼知道内心阴暗和手心冰凉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别指望愚蠢的联邦人会纠正这个观点,哪怕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个说法站不住脚。
格莱斯顿此时也跟着解释了一下,“康纳的工作能力很强,精力旺盛,我很了解他。”
“我听说保守党对两年后的大选很感兴趣,我们得提前准备了。”
“后面我们会有时间坐下来聊一聊,你的建议对我们来说非常的重要。”
“我知道过去几年里特鲁曼先生执政时有很多的政策都有你的影子,我们比以前更需要你,这个时候!”
格莱斯顿的表达很直接,他们就差点把“我们很在乎你的看法”写在脸上。
说是请教,其实更多的还是在苟合,利益的交换,以此来获得林奇的支持。
黑石银行的快速发展已经势不可挡,联邦六大行也变成了联邦七大行。
仅仅是盖弗拉政府欠他的四十亿债务,以及他后续从彭捷奥那边拿到的一些东西,林奇的身价估值已经超过一百亿。
如果算上他在斯勒姆投资的中心赌场,按照他对外的招股书的说法,最多不超过十年,他的资产还要再翻倍!
每年千亿规模的流水,哪怕只能留下来百分之一,那也是他妈的十个亿!
当然这些都是最好的趋势,但不管如何,林奇在目前的联邦,绝对是重量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