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写写写写写写
而前朝的各种暴政,让百姓苦不堪言。
某天,总司遇到了当时的兴武帝。
两人一聊之下,竟然颇为投缘,然后就上了兴武帝的船。
本来,总司是武夫之中技法一脉的传承,据说一杆寒冰烈火枪强大无比。
寒气可冻万物,烈火焚天煮海。
但是在那个时候,总司的实力不算出色。
至于为什么会成为总司,也是因为一次机缘巧合。
正是因为那次机缘巧合,即使到了如今,总司的传说仍然在大楚国的江湖上流传。
据说,总司加入反抗的行列后,却每每感到自己的弱小无力,深感痛苦。
某一次,前朝发现了当时还在弱小的兴武帝,于是就派遣当地的江湖人前往,想要杀掉兴武帝。
那个时候,不少加入的人反水,让兴武帝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
但是总司出现了。
他在那种危险的时刻,竟然大智若愚般的顿悟了技法。
一个人,一杆枪,带着兴武帝杀出重围,扬长而去。
在之后,总司实力日益高涨。
有人问过,为什么会突然顿悟。
总司的回答很简单,只有四个字——水深火热。
没有人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众人的猜测都是觉得,总司感受到了百姓的水深火热,这才悟出寒冰烈火枪的。
正因为如此,总司一杆枪突出重围再加上顿悟这件事,到现在还在流传。
讲实话,周安也很好奇。
看看镇诡司就知道了,每个人都很对周安胃口。
都是江湖儿女,不迂腐也不高傲。
总司应该也是一样。
“是这样的,周大人也知道,这次三个皇子都会回去,尤其是周大人站在三皇子这边,估计麻烦不少。”候司州道。
周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这事情,三皇子特意来信说过,他倒是不在意。
当初和皇帝的交易摆在那里,来搞事情的话,就直接弄就行了。
候司州也看出周安不在意,继续说道:“周大人自然是不在意那三个皇子,但是……据总司所说,丞相那边,似乎对你很不满……”
周安:“?”
这句话确实让周安出乎意料。
他想过很多种情况,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丞相。
“我和丞相应该没有过节才对,为何会对我不满?”周安摸了摸下巴,问道。
如果两方有过节,那么一切都好说。
都有过节了,看不惯就看不惯吧。
可是现在连人都不认识,突然就来一句看不顺眼,这不合理。
“总司也不知道。”候司州无奈的道:“总司说,魏公公专门跑到丞相那里去破口大骂,但是丞相理都不理,还吃了个闭门羹。”
周安:“……”
要说还得是魏公公够给力。
魏公公这人,讲究的就是个直来直去,还专门跑去骂丞相,简直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不过周大人也不必如此担心。”候司州继续道:“魏公公这一闹,估计丞相至少得收敛一点了。”
周安摸了摸下巴,点头道:“我此去京城,又不会搞事情,问题不大,不提这事了,对了,那蛮国的两个探子,你们作何处理?”
胖瘦二人已经被带到地牢了。
镇诡司的地牢,从来就不会有硬骨头。
“问出他们的阴谋,再撬到有用的消息,然后……凌迟。”候司州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周安听到后面两个字,并不觉得意外。
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罢了。
至少也对得起符金贵那一家子的结果。
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周安自然也不打算停留。
他还是准备先回家里,把熟练度肝起来再说。
如果真的要上京,周安打算在这段时间,把破妄之眼提升到六级,引起质变再说。
候司州也没有留周安,任由周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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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了。
周安把今天的事情大致的吸收了一遍,又开始肝起了破妄之眼。
在他这边肝破妄之眼的时候,此时,各个地方都在准备着上京的事情。
而关于赴京人员的圣旨,也已经开始逐渐的传到各个地方。
距离京城近的,已经收到消息,准备着寿辰的礼物,打算即刻启程。
而远的地方,暂时没有任何的消息。
边关。
一个年轻男人,正坐在城头,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荒漠。
这里是大楚国的边关之一,年轻男人则是大楚国如今的大皇子。
大楚国三个皇子中,大皇子是唯一一个不在京城的人,因为他身处军中,镇守着边关。
大皇子的旁边,摆着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则是一壶酒,这是边关城市特有的烈酒,和宫中的玉液相距甚远,但是在边关,却是一等一的好酒。
“唯有烈酒,方才能在此地畅饮,也能感受此地的无边风貌。”大皇子感慨一句,仰头豪迈的喝了个干净。
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皇子放下酒杯,发现是一个浑身甲胄的将军,正缓缓来到城头。
“司徒叔叔,你来了。”大皇子笑道。
在大皇子侧过头的时候,脸上的长发甩开,这才能看到,大皇子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给大皇子平添了一副彪悍之气。
与其说是皇子,反倒是没有皇子的贵气,更像是一个久居沙场的将军。
司徒浩是这座城的守城将军,边关有很多这样的城,这里只是其中一个。
他是跟随着兴武帝的老人了,在大楚国建立之后,也自愿来到这里守城,哪怕是这边关过得很苦。
后来,兴武帝把大皇子交给他,还让大皇子叫他叔叔。
司徒浩本来以为,这应该是派过来镀金的。
可是没想到的是,大皇子来了之后,竟然真的不怕苦不怕累,踏踏实实的在边关干了下来。
而且,大皇子是武夫的行当,每次都冲杀在最前面,根本就不怕死。
“殿下,你脸上这疤,应该去掉的,堂堂大皇子,怎么能在脸上留疤呢?”司徒浩看了大皇子一眼,感慨道。
大皇子摇了摇头,眯起眼睛:“一道疤而已,父皇都出身于草莽,我又为何不能留疤,再说了,这是给我自己的教训,让我能一直记着,那些死去的弟兄们。”
听到大皇子这样说,司徒浩叹了口气。
他始终记得,有一次,一波蛮国的探子出现,大皇子率领一队人追击。
结果因为太过莽撞,当时去的上百人,回来就只剩下七八个,而这道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从那以后,大皇子变得更加成熟,脸上的疤一直留了下来。
“这是你准备的贺礼,我已经包好了。”司徒浩对着旁边挥手。
旁边,四个士卒抬着一口巨大无比的箱子,抬上了城楼。
司徒浩等到箱子放稳之后,这才将箱子打开。
箱子里,摆放着密密麻麻的骷髅头。
“全是蛮国百夫长的头颅,也都是你亲手砍下的。”司徒浩道。
大皇子点了点头:“谢谢司徒叔叔,这才是我送给父皇最好的礼物,想必他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司徒浩没接话。
大皇子笑道:“司徒叔叔,不必劝我,这次我去,必然是要说的。”
“你可知说了这话,陛下会很生气。”司徒浩缓缓道:“一个皇子,放弃立太子,这说出去都让人不敢置信。”
“我不是那块料。”大皇子摇头道:“我更喜欢边关,那两位弟弟谁当了太子,将来我替他们守关就行。”
司徒浩好像想说什么,可大皇子把酒递了过来。
由于递酒的动作太过豪迈,所以酒水撒了很多。
司徒浩嘴角微微抽搐:“殿下,我都说了好几次了,哪怕我们是镇守边关的将士,哪怕是豪迈,也不能这样递酒。”
这是大皇子的通病,哪怕来了这么久也没改掉。
他认为的豪迈,和司徒浩认为的大有不同。
比如有一次,大皇子兴冲冲地跑进男澡堂子,然后吼了一句男人就该在外面冲澡。
然后……被不认识的揍了。
真的,要不是大皇子敢冲敢打,估计还真不容易得到这么多将士的信任。
大皇子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又喝了一口,用他那种极为豪迈,却又极为浪费的方式,任由酒水从嘴角流出。
“况且……我可不想去挨揍。”
话音落下,司徒浩微微一愣。
他搞不懂,为什么大皇子会说出这句话。
“殿下,此话何解,皇宫之中,没几个人敢和你动手吧?”
这还说得在理,和大皇子动手的,还真没几个。
“司徒叔叔听过周安吗?”大皇子问道。
司徒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过。
他们在边关,江湖上的消息并没有这么灵通。
“我听过。”大皇子笑呵呵的道:“据说是个狠人,魏公公都很看重,而且好像是支持三弟的,我看这一次,二弟可能难办了。”
司徒浩奇怪的道:“哪怕是魏公公支持,也不至于……”
话没说话,就被大皇子打断了。
“万事皆有可能。”大皇子缓缓道:“接连破获纵性与野道门阴谋,大楚国医者的崇拜对象,还有逆境伐上的实力,这些随便安排在一个人身上,都能让那个人光彩无比,可现在却在同一个人身上。”
“而且,死在他手上的八绝技也不少,司徒叔叔,你说这样一个人,做出什么事,都能理解。”
司徒浩微微一惊。
就像刚才大皇子说的,这些东西,随便一条,都足够让人惊艳。
现在竟然全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这个人怕是要让这当世的天骄都汗颜了。
“若是这样,还真有可能。”司徒浩道:“要不是守在这边关,我也想去见见这位年轻人了。”
大皇子笑了笑:“这次,我替司徒叔叔去见见,当交个朋友了。”
司徒浩点了点头。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下了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