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默的糕点
不管是内阁大臣,还是军机大臣,他都没有做过的,也就是做了御前大臣。
慈安太后道:“议政大臣里面有满人,有汉人,多一个蒙古人,挺好的。”
有些人心中白了一眼,太后娘娘,倒也不必说的如此明白。
叶赫那拉氏道:“僧格林沁,你可愿意?”
僧格林沁叩首道:“奴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接着,议政大臣兼军机大臣焦佑瀛道:“启禀太后,臣精力不济,恐难兼任军机大臣和议政大臣之职,请辞军机大臣差使,请太后恩准。”
叶赫那拉氏道:“能者多劳嘛。”
焦佑瀛道:“请太后恩准。”
叶赫那拉氏道:“那我们姐妹也不好强迫你,就照准吧。”
焦佑瀛道:“臣谢太后隆恩。”
叶赫那拉氏道:“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军机大臣空出一个位置来了,可有举荐啊?”
军机大臣没有定数,多一个,少一个都是无所谓的,但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焦佑瀛请辞,就是给别人腾位置的。
田雨公出列道:“臣举荐都察院左都御史崇恩。”
两宫太后对视一眼,道:“崇恩是宗室长者,德高望重,倒也合适。”
“拟旨,着崇恩进入军机处办差。”
崇恩出列,叩首道:“臣谢太后隆恩。”
所有人静静地望着这一幕。
苏曳一党,可是整整有三个军机大臣了。
而且,未来成立洋务衙门,沈葆桢就是洋务大臣,也会预定一个军机大臣。
如此一来,就是四个军机大臣了。
然后,朝堂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因为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叶赫那拉氏道:“苏曳这一战,彻底平息了洪杨之乱,收复了南京,而且还彻底剿灭了捻匪,这是百年来少有之大功,应该如何封赏?”
全场静寂。
叶赫那拉氏道:“绵愉,你这个大宗正怎么说?”
惠亲王绵愉出列道:“按照先例,福康安立下大功,高宗皇帝册封其为贝子。苏曳之功,超过福康安,所以册封为多罗贝勒,较为恰当。”
说到高宗皇帝的时候,绵愉还是稍稍顿了顿。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高宗可不是啥好庙号。
自从赵构成为了宋高宗后,这个庙号就算是臭。
嘉庆皇帝受气几十年,等乾隆驾崩后,就给了一个高宗庙号。
所有人依旧沉寂。
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当时给苏曳册封镇国公,就是帮他打破某个界限。
如今册封多罗贝勒,也恰如其分。
而且大家预想中的也是多罗贝勒。
但是,怡亲王载垣忽然出列道:“启禀太后,奴才有事要禀。”
叶赫那拉氏道:“你说。”
载垣道:“当时先帝曾经说过,谁要是灭了洪杨之乱,他不吝封王之赏。”
这话一出,全场再一次哗然。
怡亲王,你还要不要脸啊?
你出卖了肃顺和端华还不够,竟然还要如此跪舔?
没错,先帝确实说过这话,但是很快又收回了。
当时群臣都反对,因为当时看来能够灭掉洪杨之乱的,很有可能是曾国藩。
难道要给汉人封王吗?
苏曳作为红带子,奉为多罗贝勒,已经非常夸张了。
现在竟然还要封王?
叶赫那拉氏道:“绵愉,你觉得如何?”
压力顿时来到绵愉这边。
足足好一会儿,惠亲王绵愉道:“奴才,觉得有些过了。”
叶赫那拉氏又问道:“奕讠斤,你觉得呢?”
恭亲王奕讠斤道:“苏曳功劳卓著,确实应该大大封赏,但该留有余地。”
叶赫那拉氏道:“奕誴,奕譞你们觉得呢?”
这,这是要让每一个顶级勋贵都表态吗?
奕誴和奕譞,都是咸丰帝的亲弟弟。
惇亲王奕誴直接了当道:“回太后话,臣弟觉得太过了。”
醇亲王奕譞也出列道:“奴才也觉得,应该留有余地。”
整个大殿内,依旧一片寂静。
足足好一会儿,叶赫那拉氏道:“平息洪杨之乱功劳太大,非重赏不能平人心。”
“先帝既然说过这话,那就按照先帝的来。”
“拟旨,册封苏曳为多罗懿郡王!”
懿郡王?
苏曳上前行礼道:“臣,谢太后隆恩,谢皇上隆恩。”
而这个时候,小皇帝仿佛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接着,叶赫那拉氏道:“拟旨,册封苏曳为文华殿大学士。”
苏曳再一次行礼道:“臣,谢主隆恩。”
……
按说,苏曳封了郡王,应该门庭若市的。
不过,前来道贺的客人,依旧只有他派系的几个要员。
当天晚上,苏曳摆了一个小小的晚宴。
他父母妻儿,皆是不在。
所以,这个宴会也基本上都是自己人。
结果,还是来了几个重量级的客人。
军机大臣,总理外事衙门大臣文祥。
上一次,肃顺等人逼迫他辞职,他最终抗住了压力,没有辞职。
如此一来,他也就被人视为了苏曳的党羽。
所以这次晚宴,他到场。
接下来,便是怡亲王载垣。
陆军大臣,荣禄。
最后来了一个大人物,倒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议政大臣,陆军大臣,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
而剩下来的恭亲王奕讠斤,醇亲王奕翾则是送来礼物。
至于惇亲王奕誴,则是人也没有来,礼物也没有来。
不过,这一场宴会,总算是尽欢而散的。
……
整个京城依旧陷入某种意义的震荡。
所有人都在想,苏曳应该是册封多罗贝勒,没有想到直接封了郡王。
而且,还加封了文华殿大学士。
如此一来,他身上有多少衔了?
议政大臣,总理外事大臣,陆军大臣,文华殿大学士。
之前议政堂里面,奕讠斤是首席议政大臣。
而如今这个架势,苏曳起码也是并驾齐驱了。
不过,整个京城的动荡远不止于此。
次日朝会上。
所有人都等着苏曳再一次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但一石惊起千层浪的不是苏曳,反而是圣母皇太后。
今日,她目露悲色道:“昨夜,先帝托梦于本宫,说平息了洪杨之乱,他心甚慰,对列祖列宗也有了一个交代。按说也应该心安,但不知道为何,他依旧无法安宁,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无数的流血,无数的哀嚎。”
“这又是为何呢?”
荣禄出列道:“启禀太后,先帝仁慈,洪杨之乱死了太多人,平息之后,他依旧圣心难安。”
叶赫那拉氏道:“竟然是如此啊。”
接着,她忽然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去潭拓寺礼佛半年,祭奠万千生灵。”
这话一出,许多人出列道:“万万不可啊。”
“国事一日都离不开太后啊。”
“请一些大和尚来做做法事,也就是了。”
“或者,派遣一个王公大臣代为礼佛便可。”
所有王公大臣,纷纷出面劝阻。
然而叶赫那拉氏却非常坚决道:“本宫礼佛之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
然后,她缓缓道:“本宫离开这半年,朝廷政事就交给你们了。”
“奕讠斤,苏曳。”
二人出列。
叶赫那拉氏道:“朝廷这万钧的重担,就交给你们二人了。”
苏曳道:“臣遵旨。”
奕讠斤道:“奴才遵旨!”
……
散朝之后,苏曳前往长春宫。
叶赫那拉氏依偎在苏曳怀中,道:“你看看,那么多人反对,但本宫依旧给了封了王爵,你以后可不能没有良心。”
接下来,叶赫那拉氏说了很多话。
苏曳都能听出来,这是不安。
对于远离权力中心的不安。
这一年多来,她都在权力中心,因为要分娩,不得不离开,顿时失去了安全感。
“都怪你,都怪你!”
“每一次让你弄外面,你非要弄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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