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默的糕点
而后,他和三胞胎女子,就在这堆字画、雕像中尽情享乐。
简直到了极致。
然后……
他被巾帕捂住口鼻,一阵诡异的味道,整个人就彻底昏厥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了,塞住了整个嘴巴。
这三个女子,从嘴里扯出来铁丝。
不是普通的铁丝,更像是手工打磨出来的锋利线锯子。
接着,额尔金伯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要害,活生生被切断了,痛得他整个人灵魂都扭曲了。
接着,他的四肢被切断了。
三胞胎女子,还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他的面前。
最后,他要流血致死的时候。
切下了他的脑袋。
历史上,这个恶贯满盈的强盗是被雷击而死的,仿佛是天谴。
但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轨迹改变,所以他未必会被雷劈而死。
那么就换一种死法吧,真正的碎尸万段。
此时,总督官邸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欢呼声。
甚至有人燃放起了焰火。
三个双胞胎姐妹一愕,这才想起了,今天是九夜节。
三个女孩眼眸浮现出回忆。
之前的九夜节,就是他们欢快的时光。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哥哥姐姐们也在。
她们可以尽情的欢乐。
但是现在,家里所有人都不在了,都被杀了。
家里的庄园,也被烧了,被抢了。
她们,一无所有。
复仇和怒火,支撑了她们渡过了痛苦训练的三年。
妹妹终究没有忍住,光着脚来到窗户外,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热闹的街景。
看着灯火通明的夜晚。
看着夜空绽放的焰火。
她忍不住欢快地鼓掌,外面沿街的民众看到惊艳美丽的她,挥手欢呼。
女孩也伸手欢呼,满手的血迹。
两个姐姐无奈而又抱怨道:“你太贪玩了,这么重的活,全部交给我们,你自己却去玩了。”
然后,她们继续用线锯,把额尔金伯爵的躯体,切成了一段又一段。
一开始还在鲜血喷溅,最后索性血都流干了。
外面的焰火结束了,女孩走了回来,拿起一个要害玩意,嫌弃道:“这个脏东西,放在哪里?”
姐姐想了一会儿道:“要不然,塞到他自己嘴里吧。”
“好呀,好呀!”妹妹道。
然后,直接将额尔金伯爵的那玩意塞进他自己嘴里。
觉得没有摆正,又重新塞了一次,额尔金死去的嘴里依旧发出古怪的声音。
三日之后!
额尔金伯爵的尸体被人发现。
直接插在加尔各答城门前的路上,整整分成了十几块。
而且,已经腐烂了,爬满了蛆!
……
皇帝的死讯,席卷南下,非常之快。
沿着海面而下,沿着运河而下,沿着道路而下。
十天后!
终于来到了九江。
寿安公主,寿禧公主,换了衣衫。
换上了白衣。
沈葆桢来到苏曳面前道:“主公,我们要换衣衫吗?”
苏曳想了一会儿道:“所有在职官员,官帽上蒙白布。”
沈葆桢道:“是!”
接着,沈葆桢问道:“那,要降旗吗?”
苏曳道:“九江塔顶的旗杆,龙旗降下一半。”
“是!”
然后,苏曳渐渐登上九江塔。
这里是他和皇帝最后交谈的时候,来到这里当然谈不上缅怀。
透过窗户,朝着外面望去。
滚滚长江,继续东流。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今日之江山之所以如此破败,固然有咸丰皇帝的责任,但……同样也是很多人的责任。
但对于苏曳而言,最最重要的一页,翻过去了!
压在他头顶最重的大义,掀翻了。
然后,他看到长江码头上,有一个船队。
船顶也蒙着白布,寿安公主转身朝着九江塔上的苏曳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登上了大船。
苏曳不会去参加皇帝的大葬之礼,甚至寿禧公主也不去。
寿安公主带队北上。
在苏曳的视野中,船队渐渐东去,变得非常渺小。
……
承德行宫,皇帝驾崩的第二日。
在淡泊敬诚殿,皇太子爱新觉罗·载淳登基为帝,年号祺祥。(还是决定改回来)
大行皇帝入殓,祺祥皇帝册封钮祜禄氏为母后皇太后,册封叶赫那拉氏为圣母皇太后。
此时,皇帝六岁。
钮祜禄氏慈安太后,二十四岁。
叶赫那拉氏,慈禧太后,二十六岁。
众人山呼万岁后!
几个大臣,轮流为大行皇帝守灵。
……
某个宫殿内。
肃顺,奕讠斤,端华、载垣四人,秘密会见了僧格林沁和荣禄。
肃顺朝着奕讠斤望去了一眼。
奕讠斤道:“僧格林沁,荣禄,皇上对于铲除苏曳,可有什么部署?”
僧格林沁道:“回王爷,属下不大清楚。”
荣禄也躬身道:“回王爷,下官实在不知。”
皇帝的旨意,越是大事,越是隐秘,就越是要少人知道。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密的风险。
接下来,不管几个人如何旁敲侧击,僧格林沁和荣禄,就只是说不知道。
肃顺怒道:“僧格林沁,荣禄,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铲除苏曳这等大事,更需要我们几人团结一心,你难道还要向有所隐瞒吗?误了大事,你就是大清的千古罪人。”
僧格林沁道:“肃中堂,如果知道,我当然不会隐瞒,但关键我就是不知道啊。”
荣禄苦笑道:“肃中堂,论皇上最之信任,无人能出您其右。如果皇上真的有什么计划,怎么可能会不告诉您,反而告诉我们呢?”
旁边的端华道:“你不要给我们打马虎眼,就一件事情,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懿贵妃必死,结果非但没有死,反而得了同道堂御印。所有人都惊骇,唯独你们二人神色如常,怎么回事?”
端华就是直接啊。
僧格林沁道:“我们内心也很惊诧啊,只不过此事和我们无关啊。”
荣禄道:“对,此时和我无关。”
这话就诛心了,我们不期待懿贵妃被处死啊,所以我们表情正常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端华本能就要问,那奕讠斤为何和惊诧呢?
但是,这话端华不但没法问,奕讠斤也没法答。
几人正要继续争辩之际,肃顺忽然道:“既然大行皇帝没有密旨,那这件事情就要交给我们自己办了。”
“大行皇帝临死之前,也口口声声铲除苏曳,所以这不但是他的遗志,也是我们几人当务之急之大事。”
“所以,我们现在先出第一招,下旨让苏曳回京,参加大行皇帝的大葬。”
荣禄没有说话,但是僧格林沁却直接道:“苏曳不会来吧,当时匡源出过这主意。”
肃顺道:“这可是新皇的旨意,他如果不来。那以后也休想再接新皇的旨意了,也休要想着再入中枢了。”
所有人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大行皇帝死了,你苏曳确实和他恩断义绝,不来参加葬礼也勉强说得过去。
但是,新皇给你下的第一道圣旨你就不接,你就要抗旨了?
那如果未来新皇召你入京,进入中枢的旨意,你接不接?
如果你接了,那就不是不要脸。
新皇没有好处的圣旨,你就抗旨。
有好处的旨意,你就接了。
你算什么?
所以,这一招不致命,但是挺犀利。
“六爷,您觉得呢?”肃顺道。
奕讠斤还在犹豫,他当然是本能不愿意跟着肃顺的路子走。
端华道:“六爷,大行皇帝临死之前,心心念念要铲除苏曳,而且说过了,要我们团结。莫非这第一件事,你就不和大家伙一条心吗?”
恭亲王奕讠斤道:“好,我同意。”
端华道:“僧格林沁,荣禄,你们同意吗?”
僧格林沁和荣禄二人,顿时陷入了为难之中。
同意吧,就违背了皇帝的密旨。
不同意吧,就直接让几个人看出,皇帝对你们二人有密旨。
荣禄躬身道:“我当附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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