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默的糕点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苏曳直接去皇帝面前进谗言。
现在皇帝对苏曳非常器重,一旦苏曳给联顺上眼药,对方倒霉的概率很大。
但……不值得。
现在皇帝正在权衡,要不要答应苏曳编练新军的要求。
这个时候,苏曳不能向皇帝提任何要求。
要把所有的圣眷都用在让皇帝答应编练新军一事上。
而且,直接向皇帝进谗言,也顶多只是提前让联顺从九门提督的位置上下来,无法让他彻底罢官的。
皇帝虽然恼怒联顺,但还是倚为心腹的,否则也不会把九门提督这个位置交给对方。
而且就算苏曳进谗言让联顺下台,也无法一劳永逸,彻底解决这次的小危机。
第二种办法,让懿嫔出力,把联顺赶下台。
不是不能做到,但有难度。
懿嫔虽然已经经常帮皇帝看奏章了,甚至还给意见了。
但,目前还是秉持后宫不能干政的。
而且,如果让懿嫔出手的话,那也太明显了。
苏曳刚刚和联顺有矛盾,你那边懿嫔就出手了,你是害怕皇帝不朝那边想吗?
他刚刚在朝堂复试上洗清了懿嫔的嫌疑,没有必要再把懿嫔扯进来。
……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既把联顺赶下台,彻底罢官。
又救出扬武镖局这群人,一劳永逸,解决危机。
有,当然,有一个非常完美的法子。
……
一等侍卫傅奇最近很苦闷。
因为护卫公主不利,使得他前途蒙尘。而后他带着一千骑兵对战八十捻匪骑兵,打得难看无比,更是让皇帝震怒。
原本前途无量的他,大概又要蹉跎好几年了。
下职后,他便在家里喝闷酒,偏偏又不敢多喝,因为害怕宫里随时有事,可不能喝醉了。
“二爷,苏曳阿哥来访。”
傅奇是富察家的,也是老牌勋贵,在家中也正好排第二。
听到苏曳的名字,傅奇立刻站起来,惊喜不已,赶紧亲自迎接了出来。
“苏曳阿哥,你,你怎么来了啊?我没有去拜访您,怎么还劳驾您到我这里来呢?”傅奇无比亲热地握着苏曳的手。
他当然好几次想要去苏曳家拜访,但是不好去。
因为他是一等侍卫,不敢和外臣走得太近。
但是这段时间,他家里的人不知道去了苏曳家里多少次,送了好多东西。
接下来,苏曳陪着傅奇喝酒。
“苏曳阿哥,大恩不言谢,若是没有你,我脑袋在不在不知道,但顶戴肯定是不在了。”傅奇道:“这京城让我佩服的人没有几个,苏曳阿哥排名第一。”
苏曳道:“我苏曳在京城,也没有什么朋友,傅大人算一个,田雨公大人算一个。”
傅奇举杯道:“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他苦笑一声道:“苏曳阿哥,前程似锦,今后还望多多照料兄弟。”
苏曳道:“傅兄本就是皇上心腹,又哪里需要我照料,你我兄弟,互相帮衬,倒是真的。”
傅奇道:“对,互相帮衬。”
接着,苏曳道:“傅兄,眼下你遇到这个麻烦,兄弟我看在眼里,思来想去,还真想到了一个法子。”
傅奇听后,立刻起身,躬身拜下道:“苏曳阿哥,还请教我。不怕您笑话,我最近都快愁白了头发,先是弄丢了公主,之后那一仗打得极其难看,我真是让皇上失望透顶了。虽然这个一等侍卫还在,但那是因为皇上念旧情,在圣上心中,我只怕早就是无能之辈了,这以后的前途只怕是要没了。”
苏曳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上一场仗打得难看,这一次就打得好看便是了。”
“上一次寿安公主进京,不是被马匪袭击吗?至今都找不到这群反贼在哪里。”苏曳道:“那天我营救公主替身的时候,掀翻了那辆马车,散落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和玛瑙珠宝,被这群马匪抢劫一空,而现在这批黄金已经流露出来一部分了,这证明了什么?”
傅奇道:“证明这群马匪现身了,开始花这笔金子了。”
苏曳道:“我们顺藤摸瓜,就能找到这批马匪的藏身之处,然后傅兄戴上一千骁骑营骑兵,去把这支马匪彻底剿灭了,不就立下大功了吗?”
“上一场仗打得难看,这一仗打得漂亮一些,在皇上那边的印象不就回来了吗?树挪死,人挪活,还可以借机立功,升个一官半职。如此反而因祸得福,岂不妙招?”
傅奇惊喜道:“苏曳阿哥,当真找到这些劫杀公主的马匪了吗?”
苏曳道:“对。”
傅奇道:“不怕您笑话,那马匪有好几百人,而八旗骑兵的战斗力您也是知道的,我领兵去剿灭,还真没有什么把握。”
苏曳道:“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不担任任何职务,也不让人知道,定能帮你获胜。”
傅奇眼圈顿时红了,道:“那怎么敢?那怎么敢?”
苏曳道:“傅兄,现在你需要这个功劳,但我不需要,你我兄弟之间,又何必这么见外。你多少次帮我,我不能故作不知,当然我不是要还人情的意思,你的人情我是不打算还的。但兄弟之间互相帮衬,理所应当。”
傅奇二话不说,躬身拜下。
“若能过这一关,若能立这一功,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这几日,三个向九门提督举报的马匪,一直在青楼里面快活,挥金如土。
他们正是当时劫杀杨武镖局的匪众之一。
听到步军统领衙门的悬赏之后,顿时起了贪念,就前来举报洪人离勾结扬武镖局。
于是,扬武镖局的几十口人就全部被抓了。
包括小王五,还有他的母亲。
苏曳不去营救还好,这一去营救。
联顺就更加凶狠,对王天扬等人大施酷刑。
一定要让他们招供自己是洪人离的同党,逼问洪人离的下落,姓什名谁?
王天扬当然不会招供,硬是抗住酷刑,说根本不认识什么洪人离。
事实上!
王天扬还真认识洪人离的人,甚至还有过一点交集,毕竟江湖就那么大,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对方危险,立刻敬而远之了。
而且他也大概猜出来,那天营救他们的人是苏曳。
因为他认识李岐,而最近李岐已经公开成为了苏曳的家奴。
整个扬武镖局,就他王天扬一个人确定苏曳的身份。
最近苏曳成为了文武双科举第一名在,成为了皇上面前大红人。
王天扬心中更加火热,想着立刻要解散镖局,立刻去投奔苏曳,为自己也为兄弟们,挣一条门路。
既然要去投效苏曳,那就不能没有见面礼。
所以,王天扬耗尽了所有家财,还借贷了许多,给苏曳全家准备了一份厚礼。
结果,还没有去拜见苏曳,就被步军统领衙门抓了。
就算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让妹妹胜男去求苏曳,而是间接去求李岐。
但是,他现在对自己脱困,已经不抱希望了。
只希望苏曳公子能念一点点旧情,庇护他的妹妹,不要也被抓进来。
“招不招?”
“招不招?”
“洪人离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苏曳和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烧红的烙铁,直接印在他胸口。
王天扬痛苦得一阵阵嘶吼。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洪人离,我根本不认识。”
“至于苏曳阿哥,我听说过他,但从未见过,也不认识啊!”
“你们就算打死我好几遍,我也招供不出来啊。”
而王五虽然才十一岁,但此时也在受刑了。
他和母亲李绣一起受刑。
“李氏,你如果不愿意你的儿子受罪,就赶紧招供。”
“小子,你不想你母亲受罪,就赶紧招供。”
母子二人痛不欲生,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十一岁的王五被打得遍体凌伤,但是脑海里面,全是当时苏曳直接拔刀冲出去的伟岸身影。
那是他的榜样,那是他的英雄。
他绝对不会让英雄失望,自己若是吐露一个字,那就不配做人。
“我不认识什么洪人离,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王五大声高呼,就是要让镖局的人知道,他是有种的,绝不招供。
又沾着辣椒水的鞭子狠狠抽打在王五年幼的身体上。
“你们和苏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招不招?”
联顺居心叵测啊,还想着利用这个案子,把苏曳也拖下水。
王五大声高呼道:“谁是苏曳?我根本就不认识,不认识啊!”
我一个小孩都铁骨铮铮,你们大人可别丢人。
……
青楼里面,这三个举报的马匪,依旧在快活。
昨日,有山寨里面的兄弟回京,几个人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接着,几个人开始大赌,这三个举报马匪运气极好,赢了好多金豆子。
于是,他们对窑姐更加大方了,完事之后,三人躺着休息。
“艹,这群当官的真黑,说好了三千两,结果到手只有八百两,剩下都被吞了。”
“好好快活几日,然后再回寨子去。”其中一个马匪道。
“有银子了,干嘛还回寨子里面,过着苦哈哈的日子?”
“这里睡女人还要花钱,也不能杀人劫舍,日子不痛快。回到寨子里面,想杀人就杀人,看到娘们就抢过来奸了,这样的日子多痛快。”
“哈哈哈哈哈……”
而就在这个时候,几十个士兵如狼似虎地冲进来。
三个马匪正要挣扎。
“嗖嗖嗖嗖……”
十几个士兵直接射出弩箭,击中他们大腿,然后将三人擒拿住。
傅奇和大理寺丞李司进来。
傅奇拿着一颗金子道:“这金子是你们的吗?”
几个马匪当然拼命摇头道:“不是,不是我们的。”
“搜!”李司一声令下。
结果搜出来了几颗玛瑙,还有十几颗金豆子,凑在灯火下看,果然有特殊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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