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微
燕七道:“也好,发泄一下吧,反正你们是知道的,我和蒋东渠不对付,他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把他当盘咸菜,你们就随便骂,反正我也不会往外传话。而且,就算我进了工部,也觉得蒋东渠对田大人太不尊重了,甚至于,太不拿田大人当回事了。”
田横眼眸红红的:“你也看出来了?”
“当然啊。”
燕七道:“有句成语:见微知著!今年的冬天多冷啊,田大人有风湿病,最怕寒冷。可是,蒋东渠却不体谅田大人,不给田大人多配送一点煤炭,为田大人取暖,反而大肆减少煤炭供应,还美其名曰:为大华节省能源,为百姓省钱。”
“要说大家都节省也就罢了,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了。可是,他给田大人的煤炭少得可怜,自己的办公室却烧的温暖如春,这不就是典型的双面人吗?自己肆意享受,对待别人却如此的刻薄。”
“要知道,田大人可是副侍郎,还有病在身啊。特殊情况,也要特殊处理啊。由此可见,蒋东渠根本就没拿田大人当回事。”
田横听了燕七的话,委屈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借着酒醉,破口大骂:“蒋东渠这个龟孙子,就是故意整我,他哪里会盼着我得好?恨不得冻死我才好呢。”
燕七一怔:“田大人何出此言啊?”
田横叹了口气,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王永建一脸惋惜:“还不是因为竞争侍郎之位,惹出来的祸患。”
燕七一听就明白了。
原来,田横和蒋东渠是直接的竞争对手。
燕七拱手:“愿闻其详。”
王永建娓娓道来:“去年十月,工部侍郎陈大人死于中风,侍郎出缺,各方竞争。其中,田横大人在四位工部副侍郎中,排名第一,自然最有竞争力。而且,田横大人深得夏尚书喜欢,能力也非常出众,夏尚书曾经多次向上面推荐田横大人。”
“而那时候,蒋东渠也是副侍郎,不过,排名第四,最为靠后。但他却上蹿下跳,也盯上了工部侍郎的位子。但是,蒋东渠能力一般,心胸狭窄,在工部的名声并不好,仅仅是靠着后台硬,根基强,我们也不敢惹他。”
“并且,对于蒋东渠觊觎工部侍郎的位置,我们并不看好,甚至于有点看笑话的意思,骨子里,也不希望蒋东渠选上。并且田横大人能力出众,更有夏尚书推荐,坐上侍郎的位子,十拿九稳。可是,偏偏出了意外。”
燕七蹙眉:“什么意外?”
王永建道:“就在关键时刻,一向支持田横大人的夏尚书,突然对田大人非常不满意,各种刁难,各种穿小鞋,导致田大人错误频频,失误连连。与田大人见面,就像是仇人一般。最后,田大人心灰意冷,退出了竞选。”
燕七眨眨眼,缓缓点头:“竟有还有这种事?”
王永建又道:“不只是如此,田横大人退出竞选,我在四位副侍郎中排名第二,也想试试。但是,夏尚书对我也似对田大人一般,百般刁难,各种指责。我心中明悟,也就只好放弃了竞选。”
燕七哦了一声:“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你们就与夏尚书起了隔阂?是也不是?”
王永建点点头:“我和田大人都是技术性官员,能做事,不善于言谈,能力还算出众。原本以为,得了夏尚书赏识,能够有机会往上升一升。”
“但是哪里想到,夏尚书不支持也就罢了,竟然还给我们使绊子,怎一个寒心了得?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上司,夏尚书这么做,无异于背后插刀,真是太过分了。”
燕七想了半天,忽然笑了:“王大人,田大人,我猜夏尚书不仅打压你们,还会大力支持蒋东渠上位吧?”
“你猜得太对了。”
王永建狠狠一拍桌子:“那段时间,夏尚书简直就变了个人,对蒋东渠各种支持,各种褒奖,言必称蒋东渠能力出众,口必言蒋东渠超凡脱俗。总之,只有蒋东渠最好,谁也不如他。”
“最后,蒋东渠在夏尚书的一力护送下,成功登上了工部侍郎的位置。哎,这什么世道啊,我就不提了,单说田横大人,论能力,在工部绝对首屈一指,无人不服,可偏偏被能力最弱的蒋东渠给压制下去,换成谁,心里能舒服一些?若非有我这个挚友不停安慰田横大人,田横大人都要告老还乡的心思了。”
田横稍稍缓过来一口气,喝了几杯酒,惆怅不已:“最让我郁闷的是,夏尚书为何要这么做?好端端的,为何踩扁我,甚至于转过身去,支持蒋东渠?这不是傻子行径吗?这不是助纣为虐吗?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蒋东渠都不够格担任工部侍郎一职。可是,偏偏歹人挡道,奈何,奈何啊。”
第1296章 我可以代劳
田横越说越气,满肚子委屈。
“燕副侍郎,蒋东渠是个什么人,想必你也见识到了,他恼恨我与他竞争工部侍郎,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恨不得把我挤出工部。我没办法,只好忍气吞声,做出与蒋东渠同一阵线的样子。”
“就算如此,蒋东渠还是找我的麻烦,我心里真不舒服。而且,夏尚书对蒋东渠太过放纵,甚至于太过窝囊,简直被蒋东渠欺负的像条狗。”
“我常常想,夏尚书支持蒋东渠上位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了让蒋东渠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吗?”
王永建也愁眉不展:“我就不明白了,夏尚书可是工部的一把手,见了蒋东渠,就是老鼠见了猫,怕得要死。蒋东渠口口声声要诛杀夏尚书九族,夏尚书竟然还真吓破了胆子。我就奇怪了,夏尚书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一不偷,二不抢,竟然要被诛杀九族?真是小胆子。”
燕七问道:“田大人和王大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田横、王永建摇摇头:“的确不知!”
“我们只知道,现在的工部,蒋东渠一手遮天,再也没有正义,再也不分黑白。”
“没错,从此得过且过,混日子吧,说不定哪天混不下去了,告老还乡,做一民间老叟是也。”
燕七笑了:“何必那么悲观?”
田横摇摇头:“不是悲观,这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燕副侍郎,待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王永建举起酒杯,苦笑道:“不管那么多了,能得燕副侍郎帮忙,治好我们的病,就心满意足的,至于其他的烦心事,不想也罢,不想也罢。”
燕七也举起酒杯:“不想那么多了,咱们干一杯,聊些诗词歌赋,找找灵感。”
“哈哈,燕副侍郎这句话我爱听,咱们不妨以月亮为题,赋诗一首,田大人,您先来……”
一直喝到了夜半子时。
田横和王永建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燕七也多了,迷迷糊糊嘟囔:“林兄,带田大人和王大人去休息。”
林若山道:“带他们去哪里休息?花楼吗?要不要给两位大人找几个小妹,爽一下?”
“去你的。”
燕七一瞪眼睛,笑骂道:“龌龊!流氓!田大人和王大人醉成这样,你找什么小妹?这钱不是白花了吗?啥也干不成!”
林若山一脸坏笑:“没关系,他们干不成,我可以代劳啊,放心,七哥,咱们的钱可不能白花,再说,不是还有虎子呢吗?虎子一上,绝对物超所值。”
虎子咧嘴一笑:“我就是查理猛.干。”
燕七真心无语了:“两个臊包,快去安排吧。”
“那钱……谁出?”
“谁查理猛.干,谁出!”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的小舅子,我现在没钱……”
“还不快滚,钱我出!”
“好嘞,燕兄大气!”
林若山和虎子乐坏了。
安排下人,带着田横和王永建上了轿子,直奔花楼,找小妹去也!
……
第二天,燕七一早前来工部上班。
田横、王永建也赶来,与燕七打过招呼。
“多谢燕副侍郎招待。”
“昨晚喝多了,倒让燕副侍郎破费了。”
……
燕七眨眨眼:“破费是破费了些,但这算得了什么?两位大人是我的朋友,你们开心,我便足矣。”
“开心,甚是开心。”
田横和王永建笑的有些尴尬,但的确很是满意。
在古代,才子佳人的故事并非见不得人,不说是司空见惯吧,但也绝不是羞耻之事。
甚至于有些官员,若能得青楼女子垂青,反而借此成名,留下一段佳话。
田横和王永建显然得了好处,身体虽然疲惫,但精神上却甚为满足。
燕七拍了拍田横和王永建的肩膀,狡黠一笑:“昨日太过匆忙,没有刻意安排!我看不如这样的,今晚,我邀请田大人和王大人去醉心楼玩一玩。听说,那里才是人间天堂呢。”
醉心楼,是京城最为出名的花楼,花魁十分有名气。
田横老成持重,勉强还能稳住心神。
王永建一听,眼眸放光,忍不住夸夸其谈:“醉心楼美女如云,是大华才子争相流连的地方,称得上第一花坊。”
燕七道:“美女如云,也不能称之为第一花坊吧?哪个花坊美女不多啊,不漂亮的话,生意也不会好。”
王永建摇摇头,似乎对醉心楼很是懂行:“燕副侍郎有所不知,醉心楼可不比寻常花楼。醉心楼有四位花魁,其中,有一位花魁名为河秀珠,不是大华人,而是高丽人士。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无一不精,举手投足,充满异域风情!她啊,最受才子们的欢迎。”
燕七道:“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无一不精?这么厉害?”
王永建用力点头:“那是自然,以前,我还听说过,曾经的大华第一才子解三甲,也慕名拜访过河秀珠。河秀珠给解三甲出了一道考题。只要通过了,就有了与河秀珠共享晚宴的机会。”
燕七笑了:“竟然还有解三甲这厮的事。哦,王大人,后来如何了?”
王永建道:“解三甲自以为是大华第一才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对于河秀珠的考题,混不当回事。但没想到,解三甲苦思许久,竟然一头雾水,只好红着脸打道回府了。只是,这事太过丢人,解三甲不敢声张,自己吃了个闷亏而已。”
燕七问:“王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嘿嘿……”
王永建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我也是无意中,从解三甲得父亲那里得知了消息。现在,解家因为解三甲犯了事,举家搬迁,倒是不知去向了。”
燕七点点头,忽然笑了:“田大人,王大人,今晚左右无事,我请两位大人逛一逛醉心楼如何?咱们虽然没有那份才情,但是,我还稍稍有些家产,我就豁出去了,咱们用银子砸得醉心楼的美女四仰八叉,躺在咱们面前,如何?”
田横赶紧摇头:“不行,不行,身体吃不消。”
第1297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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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燕七一早前来工部上班。
田横、王永建也赶来,与燕七打过招呼。
“多谢燕副侍郎招待。”
“昨晚喝多了,倒让燕副侍郎破费了。”
……
燕七眨眨眼:“破费是破费了些,但这算得了什么?两位大人是我的朋友,你们开心,我便足矣。”
“开心,甚是开心。”
田横和王永建笑的有些尴尬,但的确很是满意。
在古代,才子佳人的故事并非见不得人,不说是司空见惯吧,但也绝不是羞耻之事。
甚至于有些官员,若能得青楼女子垂青,反而借此成名,留下一段佳话。
田横和王永建显然得了好处,身体虽然疲惫,但精神上却甚为满足。
燕七拍了拍田横和王永建的肩膀,狡黠一笑:“昨日太过匆忙,没有刻意安排!我看不如这样的,今晚,我邀请田大人和王大人去醉心楼玩一玩。听说,那里才是人间天堂呢。”
醉心楼,是京城最为出名的花楼,花魁十分有名气。
田横老成持重,勉强还能稳住心神。
王永建一听,眼眸放光,忍不住夸夸其谈:“醉心楼美女如云,是大华才子争相流连的地方,称得上第一花坊。”
燕七道:“美女如云,也不能称之为第一花坊吧?哪个花坊美女不多啊,不漂亮的话,生意也不会好。”
王永建摇摇头,似乎对醉心楼很是懂行:“燕副侍郎有所不知,醉心楼可不比寻常花楼。醉心楼有四位花魁,其中,有一位花魁名为河秀珠,不是大华人,而是高丽人士。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无一不精,举手投足,充满异域风情!她啊,最受才子们的欢迎。”
燕七道:“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无一不精?这么厉害?”
王永建用力点头:“那是自然,以前,我还听说过,曾经的大华第一才子解三甲,也慕名拜访过河秀珠。河秀珠给解三甲出了一道考题。只要通过了,就有了与河秀珠共享晚宴的机会。”
燕七笑了:“竟然还有解三甲这厮的事。哦,王大人,后来如何了?”
王永建道:“解三甲自以为是大华第一才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对于河秀珠的考题,混不当回事。但没想到,解三甲苦思许久,竟然一头雾水,只好红着脸打道回府了。只是,这事太过丢人,解三甲不敢声张,自己吃了个闷亏而已。”
燕七问:“王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嘿嘿……”
王永建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我也是无意中,从解三甲得父亲那里得知了消息。现在,解家因为解三甲犯了事,举家搬迁,倒是不知去向了。”
燕七点点头,忽然笑了:“田大人,王大人,今晚左右无事,我请两位大人逛一逛醉心楼如何?咱们虽然没有那份才情,但是,我还稍稍有些家产,我就豁出去了,咱们用银子砸得醉心楼的美女四仰八叉,躺在咱们面前,如何?”
田横赶紧摇头:“不行,不行,身体吃不消。”
王永建虽然一脸期许,但也扶着腰:“人老了,不以筋骨为能,燕副侍郎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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