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微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这是在变魔术吗?
奇了怪了。
“啊,我懂了。”
解三甲后知后觉,怒视燕七,突然明白了中了燕七的奸计。
哪有什么老鼠啊?
这厮竟然用一个不入流的鬼伎俩、坑了我一把。
哎呀!
我怎么能被这么低级的手段给耍了呢。
解三甲后悔不已。
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那种焦躁的情绪。
不然,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他被一个小书童给耍了?
这么大的学问,被一个小书童耍的团团乱转,岂不是丢人丢到外婆桥了?
尽管心里很郁闷,但也只能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笑着说:“大家都快坐下吧,不过是一只老鼠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燕七附和:“的确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解解元竟然不怕老鼠,这么大的胆子,佩服,佩服啊。”
众人忍俊不禁。
有这么夸人的吗?
不怕老鼠有什么好佩服的?
要是不怕老虎,还能让人佩服一下。
解三甲戳在孔尘面前,望眼欲穿。
孔尘假装没看到,和燕七聊得火热。
解三甲百般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说。
孔尘的官阶比他大半级,资历比他老,年纪比他大许多,根本没有借口撵走孔尘。
他就这么盯着孔尘,像是受了怨气的小媳妇。
燕七却指了指旁边那张椅子:“解解元,你快坐啊,你怎么不坐,像是木头戳在这里干嘛?难道你痔疮犯了?”
日!
你才痔疮犯了呢,我没得痔疮好不好?
解三甲笑看着孔尘,硬着头皮,故作惊诧:“哎呀,我突然想起来,孔尘大人刚才坐的好像是那把椅子……”
现在,他不叫孔尘道元,改成孔尘大人了。
分明是想要弱化孔尘的官级。
燕七呵呵一笑:“哎呀,你可真是事儿妈,坐哪里不是坐啊。解解元你刚才也说了,这不过是个私人聚会,哪有那么多规矩?”
“啊?这……我说了吗?”
解三甲是真没招了,想要赶走孔尘,根本没有借口,尤其是这个小书童,有一万个理由在等着他,他根本张不开嘴。
但是,像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这里,貌似更加丢人。
思来想去,解三甲只好认栽,坐在了孔尘下首。
孔尘终于抬头,颇有些得意看着解三甲,心里美滋滋:有燕七在,效果就是不一样。
解三甲笑谈了几句,讲些笑话,活跃气氛。
众人喜笑颜开,其乐融融。
燕七观察解三甲,发现他的确善于言辞,语言精妙,的确称得上是妙语如珠,画龙点睛。
而且知识丰富,天南地北,博闻强识。
燕七暗暗琢磨:这厮的确是一个狠角色。
解三甲聊了好一阵,看着孔尘,笑意盎然:“说了那么多,特别感慨,尤其是一到苏州,就被大家认可和爱戴,我心里暖暖的。尤其是,今天能请到孔尘大人莅临,让我脸上有光啊。”
孔尘老油条一枚,场面话说的贼溜,顺着解三甲的话,也客气了几句。
解三甲突然又叫过解思文,向孔尘介绍:“这位是我表哥解思文,想必孔尘大人已经认识了。刚才呢,是有点误会,但是,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乃是好事啊。表哥,你快和孔尘大人认识一下。”
解思文向孔尘拱拱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解思文站的笔直,鼻孔朝天,就好像脖子转筋了似的,昂着头,像只公鸡。
孔尘心里暗骂:你小子牛叉什么啊?
好歹我也是道元,看你那逼样,以为有了解三甲撑腰,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解三甲与孔尘说了几句话,忽然话锋一转:“咦,孔尘大人,今天刚好和你见面,否则,我还要专程去找你呢,这下,反而省事了。”
孔尘一愣。
燕七就看到解三甲从袖口拿出一份批文。
竟然是批文?
嘿嘿,解三甲的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解三甲拿过批文,指着摆在孔尘面前:“孔尘大人,这是批文,我都研究过了,你签个字吧。”
孔尘特别别扭,又特别窝火。
这叫什么事?
先别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批文。
就算我知道,也没这样办事的。
你解三甲研究过了批文,就搞定了?
但是,我研究过批文了吗?
当我这个道元是摆设吗。
或者,我是个傀儡,随你呼来喝去的?
这里人多,孔尘又不好发作,硬着头皮问:“这是什么批文啊?”
解三甲道:“哦,没什么大事,是我表哥建设上塘河码头的批文。”
孔尘一惊,看着解三甲:“解思文要建设上塘河码头?我怎么从来不知?”
解三甲哈哈大笑:“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哎,这点小事,你签个字就行了,余下的事情,让我来办就好了。”
孔尘简直无语了。
什么叫我签个字?
解思文要建设上塘河码头,这是小事吗?
放眼整个苏州,都是大工程了。
而且,地皮怎么收费?
税收怎么算?
租地多少年?
其他杂事和手续,林林总总,需要研究,怎么可能你让我千字,我就签字?
再说,还有那么多的竞争者?
难道不需要择优而选吗?
你让我签字,我就签字?当我是个摆设?
看看人家燕七,虽然很想要上塘河的码头,但人家多么儒雅,多么的公正,人家和自己关系这么好,都没有强行索取,而是打算公平竞争。
你们解家真是牛啊,伸手就知道索取。
简直霸道至极。
孔尘和燕七对望一眼。
燕七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
孔尘哼了一声,蹙眉道:“解解元,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旁边的解思文一下子跳了起来,牛气冲天大叫:“解解元都发话了,孔尘大人难道还要从长计议?这未免太霸道了吧?”
第772章 搅局能手
日!
到底是谁霸道啊?
孔尘被解思文的话给气坏了,没想到解思文虽然看起来是个斯文人,但骨子里竟然这么戾气。
这厮叫什么解思文,但一点都不斯文。
孔尘讲道理说:“我还没有仔细研究过,自然要从长计议。”
解思文憋不住了,大声嚷嚷:“孔尘大人,这点破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实力雄厚,这天下就没有难住我的事。”
“我还得告诉孔尘大人,在京城,我可是漕运大亨,那里的漕运流量,不知比上塘河要大了多少倍。所以说呢,区区一个上塘河,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小工程。”
“而且,我建设上塘河,可是给苏州增加了许多税赋,乃是惠民工程,我也是在做善事啊。孔尘大人,这点小事,你又何必大惊小怪呢?你难道要阻止我为百姓做善事?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这道元可有些失职啊。”
这话说的够硬,口口声声质问孔尘,噎得孔尘鼻孔呼呼冒气。
这算什么事?
逼宫吗?
孔尘脸色铁青,若非已经上了游轮,又有许多相熟的人要和他聊天,他真要拂袖而去。
而且,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似乎有些难看,好像被解思文欺负了一般。
解三甲摆弄着批文:“孔尘大人,我表哥说话比较直,但是不是没有道理。他有实力,钱两充足,规划得也十分妥帖,有诚心,有魄力,而且,我也十分看好我表哥。你放心吧,所有的风险和收益我已经考虑过了,在我这里也过关了。”
“而且,孔尘大人要清楚,虽然解思文是我表哥,但是,我对待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的,绝不会弄虚作假,就不劳孔尘大人费心了。这样,你先把批文签了,回头咱们细聊。”
孔尘心里恶寒。
说来说去,还是要我签字?
什么诚心,什么实力?
那都是虚的,没见到具体的钱财承诺,没有具体的规划,那就是耍流氓。
孔尘憋着一股气,就是不说话。
解思文又急眼了:“孔尘大人,漕运一事,乃是解解元主管,你是协管,现在,主管的都同意了,你这个协管的为何还在为难于我?这太过分了吧?这分明是没有把解解元放在眼里啊。”
孔尘闻言,非常不自在。
解思文又大声嚷嚷:“哦,我想起来了,金陵有个叫燕七的,也是做漕运的,和你关系挺好,孔尘大人,你是不是想把上塘河送给燕七操作啊?呵呵,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私心。身为道元,怎能如此官商勾结?”
“胡说八道。”
孔尘勃然大怒:“你说谁官商勾结?你说谁有私心?我若真有私心,上塘河的码头还会留到现在吗?”
解思文一声冷哼,虽然闭嘴,却仍满脸桀骜。
解三甲做起了和事佬:“哎,表哥,怎么说话呢,孔尘大人对我很重视,岂能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快向孔尘大人道歉。孔尘大人虽然和燕七关系匪浅,但也不是徇私舞弊的人啊。你道歉,快点向孔尘大人道歉。”
解思文挺着身板,向孔尘鞠了一躬。
但是,那怒气冲冲的嘴脸,哪里像是道歉的,倒像是给孔尘吊唁的。
孔尘气的真想用鞋底子、狠抽解思文那张明太鱼头。
解三甲故意瞪了解思文一眼,笑看孔尘:“孔尘大人应该不会不把我放在眼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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