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命沧凌
想通了这一点,剩下的事情就豁然开朗了,宇文化及没有废话,对着杨广拱手道:
“启禀陛下,如今的关键是两件要事,其一是安抚天下人心,其二则是应对反贼。”
杨广看向宇文化及,还真别说,最能理解他想法的,就是宇文化及了。
于是,杨广朗声道:
“那你说说,朕现在应该怎么办?”
宇文化及思索之后,肃然答道:
“臣以为,陛下应当下发罪己诏!”
“罪己诏?”
当宇文化及开口的时候,杨广直接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的说道:
“什么,你竟要朕发罪己诏?”
霎时间,杨广的目光变得锋利无比,死死的盯着宇文化及,杀意涌动。
哪怕宇文化及是杨广的亲信,一旦将他惹怒了,照杀不误。
宇文化及也明白,如果自己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杨广就要发飙了。
所以他很快给出答复:
“陛下且听微臣道来,如今杨素火烧洛阳,却没有将反贼铲除。如此一来,人心动摇,天下不定,内忧外患,更甚往日。
陛下除了要面对北平府、南阳关的反贼,大隋各地也蠢蠢欲动,到时候,岂不是腹背受敌?
是以,陛下应当下发罪己诏,可言失察之过,错信了杨素此人,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肆意妄为,视洛阳数十万百姓如无物……
总之,陛下需下发罪己诏,安抚天下百姓。才能全力解决北平府、南阳关反贼。
同时,臣以为陛下可传旨天下,让各地官员民众,可聚集义兵讨剿反贼。只要能够解决北平府、南阳关,其他乌合之众,不足挂齿。”
本来杨广的表情和严肃,等宇文化及说完之后,倒是淡定了不少。
他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道:
“宇文化及,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现在的关键敌人,便是北平府、南阳关以及雄霸天!”
在杨广看来,雄天不在南阳关和北平府之中,而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又或者说,在杨广眼中,雄天的压制力,更在两个势力之上。
宇文化及连忙恭贺道:
“陛下圣明!”
杨广眯了眯眼睛,没有直接给出答复,方才宇文化及的建议,实在关系重大。
沉吟之后,杨广继续抛出一个问题:
“那你觉得,在诏令天下讨贼前,应当如何应对反贼?”
宇文化及也没有多想,正色道:
“启禀陛下,这些反贼之所以强大,并非他们的兵马当真胜于朝廷。说到底,只是雄霸天一人厉害而已。
既然如今朝廷之中,无人能够匹敌雄霸天,而敌军已经兵临关中之外。为今之计,也只能固守关隘,尽可能拖延时间了。”
杨广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好笑,吐槽道:
“这算什么办法,朕难道不知道吗?”
宇文化及马上补充道:
“陛下,臣说的固守关隘,并非寻常之法,而是为了应对雄霸天,可令武关、潼关守军,直接在城门位置,再修筑一道石墙。
既然雄霸天实力惊人,可以直接打破城门,那就直接修建石墙,只要挡住雄霸天即可。到时候,只要解决了反贼,陛下再令人拆了不迟。”
这时候,杨广面露思索之色,虽然此法有些古怪,但不得不承认,宇文化及的提议并非没有道理,还是值得一试了。
雄霸天最恐怖的,并非战场上所向无敌,而是在雄霸天面前,城池关隘的防御,都无济于事,没有任何效果。
否则的话,实在打不过雄霸天,也完全可以死守城池,一直拖延下去。
以大隋国力,拖垮北平府、南阳关不在话下。
可雄霸天的操作,根本不给朝廷一方机会,城池、关隘,宛如笑话一般。
考虑清楚之后,杨广缓缓抬头道:
“宇文化及,你说的没错,这是个好办法,只要挡住了雄霸天,其他反贼就不值一提了。”
得到杨广的认同,宇文化及直呼圣明,心中也是如释重负。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但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雄霸天再强,还能直接把城池都拆了?
方才宇文化及说了这么多,其实杨广已经考虑清楚,他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道:
“宇文化及,你来替朕起草圣旨吧!”
宇文化及拱手称是。
最终,杨广发出一道罪己诏,又传旨于天下各州郡,令起义兵征讨反贼。
同时传令潼关、武关,让他们尝试修筑城墙将城门堵死,尽可能拖延时间。
等做完这一切后,杨广也是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他已经没有更多办法了。在此之前,杨广怎么也想不到,身为大隋至尊的他,竟会落得这般境地。
若是再发生变故,大隋就真要亡了。
第175章 香山李药师,雄天至武关!(四千字求订阅!)
在大兴城外,某处庄园之中。
有二人在庭院坐着。
其中一人,须发皆白,年纪颇为老迈,但说起话来,倒是中气十足。
然而此刻,老者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是有些忿怒,语气急切的说道:
“这杨处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是想要葬送大隋吗?他这是将大隋推向绝路!”
在他身边,一男子低声道:
“舅父莫要着急,保重身体要紧!”
话虽如此,可老者依旧一副咬牙切齿的架势,他继续骂骂咧咧道:
“那可是洛阳城啊!是我大隋陪都,其中有我大隋数十万子民,他竟然如此妄为,想用此法破敌,难道他就不怕天谴吗?
等到消息传扬出去,天下百姓会作何想法,本就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又该如何反应?”
男子闻言,也是缓缓点头道:
“舅父说的没错,此举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别说此番没有解决雄霸天,哪怕真的将雄霸天杀了,也难以平息天下悠悠众口。
大隋虽然执掌天下,但百姓才是天下之基,若是百姓不服,天下如何能定?”
听到这话,老者继续开口问道:
“那靖儿你说,如今大隋还有救吗?”
当听到这个问题,男子却摇了摇头,答道:
“此事外甥也无法预料,凡事自有天数,若是陛下能够与民修养生息,让天下人安稳太平,以大隋当今国力,总不至于倾覆。
可如今看来,朝廷大军在洛阳战报败,损兵折将,只能退守潼关。南阳、北平两路大军,已经逼近关中,朝廷已经累如危卵。
再加上火烧洛阳之事,不管朝廷再怎么借口,有些事都无法避免。早已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怕是不会再作壁上观。
大隋这场乱世,多半已经无法避免。”
听到这里,老者怅然点了点头,神色间透出几分无奈,不由得回想起当初一战。
在南阳关外,朝廷大军士气正盛,本该一往无前,彻底将叛乱镇压。若是那一战胜利了,或许就不会有当今乱局了。
可是,正因为雄霸天主导龙门阵,南阳以少胜多,才让朝廷大军溃败。
显然,这老者正是退休回家的韩擒虎,至于身旁男子,则是韩擒虎的外甥李靖。
很快,韩擒虎低下头,继续说道:
“靖儿,你说的没错,有些事已经无法避免了。
要是当初在南阳关外,老夫能够稳重些,不要着急冒进,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面对韩擒虎的疑问,李靖却显得很肯定,他神色笃定,望向韩擒虎道:
“舅父此言差矣,就算当初那一战,舅父能够大获全胜,大隋恐怕还是要陷入如今窘境。
陛下不惜民力,好大喜功,就算如今南阳关、北平府不反,等到天下百姓难以承受,他们终有一日要揭竿而起。
大隋失了民心,如何能够稳固天下?”
其实李靖也有些疑惑,当初韩擒虎出兵之前,他便算过一卦,这一战应当是有惊无险。
但最终的结局,却恰恰相反。
虽然韩擒虎没出事,可战果却是南阳关大获全胜,使得朝廷被迫招安。
至于后面的事情,李靖就更捉摸不透了。
这天下局势,宛如迷雾一般,明明紫薇星已经出世,却还令人捉摸不透。
关于这一点,哪怕是他师傅,香山老祖林澹然也说不清所以然。本该有迹可循的天数,仿佛被人彻底打乱,根本无从下手。
不过,李靖还是隐隐有所猜测。
貌似一切的变化,似乎都是从那雄霸天开始,无论是龙门阵破敌,大胜朝廷大军,还是后面的救民三侠大闹大兴城,又或者是其他要事。
反正其中都有雄霸天的身影。
在李靖的劝说下,韩擒虎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他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说道:
“老夫已经老了,天下之事与老夫又有什么关系?靖儿方才所言极是,哪怕老夫当初领兵平定了南阳关,朝廷一样会遇见其他麻烦。
只不过,倒是可惜了你这一身本事。靖儿你在兵法谋略上天赋异禀,若是得遇明主,定能成为闻名天下的名将。
可惜当今局势混乱,你就好好待在这庄园之中修身养性吧,不必考虑其他。且待局势明朗之后,再说其他的也不迟。”
李靖拱手答应下来。
毕竟韩擒虎不知道,李靖跟随林澹然学艺多年,学的可不只是兵法。
——
雄天从洛阳出发南下。
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赶往武关与伍云召等人汇合。
现如今,伍云召等人在麒麟关解决鱼俱罗后,便是一路推进到武关。朝廷兵马也只能一退再退,放弃了许多城池关隘。
唯有武关险要,加上是关中南大门,他们才不敢再退,而是选择严防死守。
在武关之前,伍云召等人虽然尝试过强攻,却收效甚微。只能选择在关外对峙,两边就干看着,大眼瞪小眼。
虽然大军受阻,但伍云召却并不着急。
如果是之前,他守着南阳和敌军僵持,或许还会担心粮草后勤的问题。
毕竟伍云召的地盘,也就是南阳这一亩三分地,虽然地理条件不差,可能够生产出的粮草是有限的,供养众多大军并不容易。
可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从南阳突破之后,伍云召不断进取,成功从朝廷手里,抢下一个大粮仓。
众所周知,杨坚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存粮。
历史上那些义军,能够成功崛起,少不了杨坚储存的资源。只要抢得一个粮仓,那真是吃穿不愁,可以肆意招兵买马了。
所以,现在的伍云召,只要考虑如何拿下武关,一举杀入关中就够了。
至于雄天,伍云召等人倒是没有太过担心。
他们相信雄天的实力,不论朝廷调遣何等猛将,恐怕也无济于事。
当雄天赶到大营之外时,脸上情不自禁露出喜色,他终于是回来了。
外面巡查的士卒,自然认识雄天。
他们都是从南阳而来,怎么可能不知道己方定海神针,就是眼前这位霸天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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